村里人都觉得宫健大伯这夫妻俩还真是好笑,从几年前,他们就说过他们儿子会读书,在学私塾里,可是经常受先生表扬,又说自己孩子以后会当大官,可是这两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这读书跟当官并不是必然的联系。

并不是你读书的时间长,以后就能够当官,而这读书人要想当官,是要通过一层层严格的考试的,每一层考试都是一个坎,都能刷掉大部分的学生。想要最终能够当官,那这其中的艰苦可想而知。

本来村人们对读书有着天然的畏惧,没有人仔细打听过,这里面的道道。今年也不知怎地,村里人出现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这样一番谈下来,他们可不就发现问题了。居然这读书人需要考试的,而眼前将要举行的这童生考试,实际上是读书人的第一道坎。

如果迈过去了,那样的学子才有资格去参加秀才考试。考中了,那可就是秀才老爷。即使是考不中,那与普通的读书人,也有着大大的不同。

等这个消息在村人中传播开来,大家的好奇心难免就上来了,毕竟宫家可是出过好几位的读书人呢。

就说宫家那个大小子,在村里私塾中可是混了不少年。可是村人们是看着他长大,也知道这孩子从未参加过什么童生考试。

当然人家现在也没说要考功名,当大官。那孩子早已到镇上找了份活计,也已经不算是什么读书人了。

那么就要说起宫家那个二小子了,那个在她母亲嘴里,据说是读书种子,将来要做大官的一号人物。

大家难免好奇,这二小子在镇上私塾里,可是读了不老少年的书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经考过了童生试没有。

这样一番谈论下来,大家难免在遇到宫健大伯和大伯娘的时候,要问一问这夫妻两人。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夫妻俩在被问及的时候,却是这样一脸懵懂的表情。

这一下,村里人觉得平时听他们夫妻俩炫耀,他们那会读书的小儿子,那种羡慕的心情,完全没有必要了。

他俩作为读书人的父母,懂的还没有自己多,这是不是说,自己家可要比那读书人家强上不少呢。起码自己就没那俩人过得那么糊涂。

等弄明白,村里人都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宫健大伯大伯娘脸皮就是再厚,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呆在那里了。两人都有些羞于见人的溜回了自己家中。

一到家里,两人立刻大吵了起来。宫健大伯首先拍桌子瞪眼睛的吼道:“说说看,你那个小儿子到底是怎么读书的?都上了这么多年的私塾了,也没听说过他会参加什么考试,更没有考下什么功名下来。“

一想到今天,村人们问自己的那些问题,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要听人家解释才知道,这读书人并不是就行了。

衡量读书人的最明显的一个标准,那就是去考功名。你自己觉得学的有多好,不是嘴上说说就得了。即使是私塾里的先生,再说多少话也是不顶用的。

读书人最终还是要通过考试,来衡量自己的学问的。可是这么多年了,小儿子在私塾中可从未说过,要参加过考试。就更不要说,村里人都已经给他们讲清楚了,这次要举行的童生考试,实际上是读书人里面最简单的一次考试了。

就是刚上了私塾三四年的学子,也有可能会通过这次考试的。而只有通过这次考试之后,才有资格在去参加后面的考试,取得真正的功名。

这怎能不让宫健大伯着急而又气愤,他的那个小儿子每次回家,总是说一堆好话,但是却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

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些怀疑。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小儿子在私塾中到底读的怎么样。每次也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他还真是不知道,小儿子读书的具体情况。这么多钱都花进去了,他很怕自己小儿子一直在蒙蔽着他。

那样子的话,他还做什么当老太爷的梦呢。宫健大伯在这里朝自己这个婆娘喊的,其实他更想的是,把自己那个小儿子抓到自己面前,用刚才那一番话仔细询问他。

可是那孩子一直不回家,自己也见不到他,所以没办法,这一腔怒火只能发泄在他婆娘身上了。

宫健大伯娘本身在外面也受了一番奚落,只是听到她男人冲着她这样怒吼,她不甘示弱的立刻吼了回去:“什么叫我的儿子?那就不是你儿子了。你让我怎么说,小儿子从来没说过这些事情。”

看着眼前理直气壮和自己对吵的婆娘,宫健大伯更是感到一阵头晕。这蠢婆娘还敢跟自己吼,要不是她护着他的小儿子,平时又不停的在自己旁边,唠叨着什么文曲星下凡,什么以后一定当大官,自己怎么可能。被那个油嘴滑舌的儿子哄得晕头转向。

以前都是他小儿子说什么是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这不是就让自己在别人面前丢了大脸了。

“我不管,你赶紧找人给你那个小儿子传话,让他赶紧回家一趟。我可要问清楚,他这些年在私塾里都是怎么读的书。”

一听要捎信让小儿子回家,原本宫健大伯娘是乐意的。她也有阵子没看到自己那能干的小儿子了。自从上次他匆忙的离家,小儿子就再也没有回来。她还急于想问问,小儿子拿走的地契有没有赎回来呢。

但很快,宫健大伯娘就意识到不对,她厉声说道:“不行,你不是也听说了吗?现在正是读书人考试的时候,你这时候把耀祖叫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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