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健大伯娘的动作顿了顿,她也是习惯了自家男人,对自己这样张口就是训斥的话语,她忙活动了手脚,发现现在比刚才好了很多,也就有些动作凌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可不敢再在床上耽误下去了,谁知道自家男人说过之后,如果看她还不动作的话,搞不好就会上手上脚的让自己听话。还不如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也好过身体上挨揍不是。

宫健大伯看自己婆娘终于从床上起来了,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继续开好说道:“还不赶紧去给我倒水,也好洗把脸,让我清醒清醒。”

看到婆娘听到自己吩咐,立刻开始动作,宫健大伯心里却仍是不满意,这婆娘就跟算盘珠子似的,拨拨动动,就不知道动动脑子,提前准备好这些。等这两人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开始今晚的行动。

夜深了,山村中一片寂静,天上的月亮仿佛也因为困倦,躲在云层后开始偷懒。

突然在这安静的夜里,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夜的宁静。

月亮仿佛也被惊醒,悄悄的从云后探出半张脸,微弱的月光下,只见宫健大伯家的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朝四周张望一番。

四周仍然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一两声蛙鸣,是这黑夜中唯一的动静。但很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只见刚才探出身子,观察四周的那个人影,小心的回到院中,小声的说些什么,很快的宫健大伯家院门被打开的更大了。

而这时,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静悄悄的从门里走了出来,在两人之间还抬着一架梯子,这正是宫健大伯夫妻两人。只见他们两人抬着梯子,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家门。

好在宫健家离他们家并不远,而这段路途,两人更是熟悉无比,所以即使今晚月色并不明亮,两人也能摸黑安稳的走到了宫健家门口。

一看到了宫健家的院门口,两人立刻停下脚步,一阵商量之后,两人把梯子架到了一旁他家院墙的外面。

梯子一架好,紧接着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只听宫健大伯压低声音说道:“行了,你先上,我给你扶着梯子。”

宫健大伯娘一听自家男人这样吩咐她,不由的有些犹豫,她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家男人居然让她首先上梯子,进入到宫家院子。

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架在墙上的那架梯子,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夜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当家的,我看,还是你先上吧,我,我给你扶着梯子。”

宫健大伯一听自家婆娘这样说,立刻瞪圆了双眼,可惜夜色太深,他这副凶恶的表情,并没有被宫健大伯娘所看到。

很快的,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改为开口厉声说道:“我让你先进去,你就先去,在这里啰嗦什么?”

这次他

的语气凶恶了不少,吓得宫健大伯娘浑身一哆嗦。可即使这样,她还想再争辩下去,可是,不等她说什么,她的手臂上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原来宫健大伯已经无法忍受,她再这样拖延下去,一手抓住了宫健大伯娘的手臂,把她的手直接拉过来,摁在了梯子上。

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了,宫健大伯娘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得不按照自家男人的意思,一步一步的慢腾腾爬上了梯子。

宫健大伯看自家婆娘终于按照自己说的,向梯子上爬去,他却没有去伸手扶那个有些摇晃的梯子,反而背着手,眼睛紧盯着向上爬的宫健大伯娘。

很快的,宫健大伯娘就爬到了宫健家院墙上面,她探出上半个身子,探身往里张望,院子里也是一片漆黑,丁点动静都没有。

她从梯子上转身,想要看看自己男人,想知道他下一步的指示,但是夜色渐深,此时她站在梯子上,已经看不清楚下面自家男人的位置。宫健大伯娘只能无奈的伸手扶住了院墙,一条腿迈过去,就这样坐在了院墙上。

当宫健大伯娘坐在宫健家院墙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上来的时候是靠着梯子,可是这时候,自己该如何从宫健家院墙上下去呢?

自家用的这梯子是从祖辈上传下来的,用结实的木材,认真的钉好,很是沉重。刚才两个人从家里搬出来,走过来的时候,都把两个人累得够呛,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无法挪动着架梯子的。

宫健大伯娘此时才开始犯难,自然自己挪不动梯子,无法把墙外的梯子挪到墙内去,那自己又该如何从这墙上下去呢?

而自己所处的这面院墙,周围宫健家并没有房屋在旁边,宫健大伯娘就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更甭提现在夜色太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只能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

宫健大伯娘此时觉得,宫家的这个院子像是一个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的进入,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再往下走一步了。

而一直等在下面的宫健大伯,看到那个在上面半天不见动静的黑影,他不由得在心里开始着急。他围着梯子转游了好几圈,但是也不知自家婆娘在上面都在做些什么,总之他听了半天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又不好在下面张口叫唤招呼他婆娘,让她有所反应,心中着急的像打了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的。

最终没办法,宫健大伯在底下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又不清楚上面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咬牙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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