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婉在家待产顺便看顾明睿的日子里,周承德带着手下将士对抗了五次草原骑兵的突袭,眼见着在这里得不到好处,五月中旬,匈奴从北定借道一路杀向叶城,抢夺无数财宝之后扬长而去。

何子婉得到的线报中自家生意损失惨重,好在自家早先已经将部分生意转移到元泰城,甚至江南一带。

驻守叶城的叶烁一家抵死不从,被破城而入的士兵俘虏,最后叶大人以身殉国。青云书院也损失不小,不过正在放假中,出了房屋被抢掠,学生没有伤亡。不过,地处边城,对外族入侵深受体会,学生们个个比往日自觉了。

这其中最不幸的是周全祖父年岁过高,又因亲眼目睹书院的残破,一时难以接受气急攻心不治而亡,其后三天周全祖母在睡梦中也过世了。

何子婉让子康赶回家奔丧。

清爽的七月天,高坐金銮殿的皇帝和一众大臣都觉得身上一股燥热让人坐立不安。

“李丞相,朕自登基以来,违逆先皇重用你世家大族,委你重任,西北匈奴进犯,北地不宁,眼下这个局面让朕十分后悔,你可有什么办法为朕分忧?”

李金元明白,皇帝就差在众人面前挑明他丞相李金元无能了。

“启禀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请辞丞相一职!”

若是手里有东西,周固邦觉得他肯定能将这个人砸死在大殿上,往日巧舌如簧,一旦遇到事情畏首畏尾逃得最快。

“既然丞相请辞,你们六部可有什么办法?”周固邦看着足下以丞相李金元马首是瞻的一众大臣。

“臣,愿带兵一雪前耻!”左愈无法只得站出来。

周固邦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扫过缄默的重臣,落在身形单薄的左愈身上。“还有谁愿意一战!我二十万大军,难道对不抗不了一个小小的匈奴?我泱泱大国,难道就没有一人可担此重任!”

皇帝盛怒,朝野震动,连着后宫也听到了消息。

皇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承德,她最讨厌的嫡次子。

“秦王殿下现在何处?”皇后侧卧在软塌上,自觉身上盖着的毛皮毯子没有往日缓和,背脊有些发凉。

“回娘娘,现在安西镇外大梁山附近驻军。”大丫头玉燕立刻答道。皇后如何不知道殿下在那里,连殿下送来的喜帖看过便扔了。

“你说这朝廷就无人可用了?”张皇后就先到了自己能文能武的嫡长子承乾。

“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还需要小心些。”贴身老嬷嬷立刻小声在张皇后耳边低声说道:“再说,有皇上操心这些,还有李丞相呢!”

也不知道这话是褒是贬,张皇后却是没在问了,眯着眼睛像是一个假寐的狐狸。

皇帝下了朝直往太后寝宫而来。

“儿臣给母亲请安。”

“给皇帝看座。”一头白发的皇太后看着皇帝在自己的右手边坐下,一张脸冷若冰霜,挥手让伺候的宫女们都退下。

“皇帝这又是生什么气?”太后将宫女端来的茶盏往周固邦面前挪了挪,轻声道:“我们母子俩人当年日子那么难过都过来了,现下那么一点困难就受不了了?”

话说当年太后生的嫡长子们跟随太祖南征北战都牺牲了,待得太祖登基便是庶子们和不足十岁的嫡子周固邦在世,太后威仪杀光了这些庶子们,又将自己的孩子推上皇位,这其中功劳朝野遍知,雷霆手段让重臣忌惮到今时今日,只是皇帝慢慢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性格又是优柔寡断,不满意太后干政慢慢的在李金元的帮助下将她的权力架空,将她属下能用的人调离。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后手下的那些人岂能甘心,这些年,明里暗里与李金元作对,隐隐的有一宫二帝之象。

现在李金元代表的皇帝一派显露败势,太后一派自然就有了机会,不过辅助太后的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唯一争气的就剩下开国新贵左家。

“承德给哀家生了曾孙,我按照皇帝的意思并没有封赏,以后,这宫里宫外的事哀家都不会再过问了,皇帝应该满意。”今后啊,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还有那生了疽的太子妃,你们夫妻自己当宝贝吧!

“皇帝,哀家累了,先歇着了,哀家宫里的茶,可没有妃嫔们屋里的暖。”见他不答,太后开始下逐客令。

“启禀皇上,九皇子咳疾犯了,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贵妃娘娘请您去看看!”皇帝看着太后岣嵝的背影,缓慢的脚步才要说点什么,便听见公公尖锐的嗓音从殿外传来,夹杂着争吵声。

“母后,我去看看!”听着快步离开的脚步,太后眼眸中泛起一抹冷光,当初太子设局让承德顶罪,以至于皇帝对他不喜,这个承廉因祸得福,独得了皇帝的喜欢,太子做事越来越出格,皇帝对承廉却越发喜爱。

“也不看看就那病秧子能成什么大事!”太后喃喃自语,吓得近身伺候的太监一动不敢动。

皇帝周固邦一身明黄大服匆匆赶来,见此,李贵妃宫里的宫女们个个面露喜色,恭敬地跪了一地,突然从殿里冲出一个三十岁左右梨花带雨的宫装美人,柔弱无骨,扑倒他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哭道:“皇上,求您救救皇儿!救救他!”

周固邦眼中立刻泛起不忍,扶起美人,道:“莫哭,宫里太医救不了,朕立刻下旨给你从民间征招名医,皇儿贵为天之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皇帝在民间征招名医给九皇子治疗咳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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