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蒋秋……

她根本就比不上夏然的一个汗毛!

“蒋秋,你应该很清楚,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他酝酿着措词,并不打算双方撕破了脸,毕竟在夏然的事情上面,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其实我们的身份也不允许我们……”

“够了!”蒋秋尖锐的打断了他的话,狰狞地笑起来,“蒋梁深,你现在才来对我说,我们只是兄妹关系?你到现在还想着夏然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等了那么多年就是在等夏然!真是可惜,她根本就看不上你,她身边还有一个陆枫叶,你算什么?你比得上陆枫叶么?”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时候是一样的,女人讨厌别人拿自己和情敌做比较,男人亦是。

蒋秋这话显然是踩到了蒋梁深的雷区,他整张脸猛然一白,紧紧的捏着身侧的双手,仿佛是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了她的嘴,“蒋秋,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我希望你经过大脑!别以为你真的拿着我的什么把柄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我告诉你,我要是什么都不想要了,你也会什么都得不到。这十几年来,你和你母亲养尊处优都是用什么换回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别一天到晚就咬着夏然不放,就像是你说的,你觉得我配不上她是么?呵,那你呢?你值得和她相提并论?”

他怒气冲冲的吼完,拂袖而去。

留给蒋秋的就是一个冷硬的背影。顾盛秋看着蒋梁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蒋家大门,她神经质一样的笑起来――

是啊,她不如夏然,她什么都不如夏然。

蒋梁深,蒋梁深……你知道不知道,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到头来,你却是把我的尊严和感情这样摔在地上还要狠狠踩两下……

楼下不欢而散,楼上同样没有消停――

“蒋善凯,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别指望能睡觉!”杨可依不管不顾的拉扯着正站在衣帽间门口准备换衣服的蒋善凯,牙齿发颤。

今天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她根本就坐不住片刻,更别说是睡觉了,她必须从丈夫这里得到一点保证。

蒋善凯满脸都是倦态,这个时候转头看向窗外,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映入了乌云里,只露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尖儿。他颓然的垂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双手之间,低低地从喉咙吐出三个字“别闹了。”

杨可依倒退一步,唇瓣瑟瑟发抖,她整颗心都被一股怨气给束缚着,难以自拔!

“别闹?是我在闹吗?蒋善凯!你今天竟然为了那个夏然动手打了盛秋,你现在一言不发,也不去和女儿说几句话,你就准备洗澡睡觉?你还叫我别闹了?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啊!你到底告诉我啊,你在想什么?”杨可依竭斯底里的叫了出来。

蒋善凯终于抬起脸,他看见杨可依的小肚子在紧匝匝的小礼服下面一起一伏,像极了某一种昆虫的腹部。他厌恶地移开了目光。

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他当年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想起段柔的温婉,他想起十岁之前,夏然总是喜欢黏着自己到处跑,他想起以前的蒋家,他想起很多很多……

可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那所有美好的一切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当年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他把段柔和夏然都赶出了蒋家!

杨可依被蒋善凯那种厌恶的眼光给刺痛了,她幸灾乐祸地冷笑起来,“蒋善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后悔了是吗?你后悔了……哈哈,你以为夏然会原谅你?我呸!你做梦!我看她简直是恨不得将你给挫骨扬灰了,你别指望她还会原谅你,那个小贱蹄子,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如今也不过就是攀上了一个陆枫叶,爬上了一个男人的床,还以为自己多傲气!偏偏你还后悔了,你也不想想你当年把她赶出蒋家的时候,她那种眼神,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吗?不会,永远都不会!”

蒋善凯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就像是鱼一样,无数讨嫌的话就从这张让他厌恶的嘴里面滚滚流出来。要是能够让这张嘴闭上就好了,刚转过这样的念头,手就已经卡主了杨可依地脖子。

四十多岁的女人早就已经不再年轻,脖子地皮肤松弛的就像是薄薄的一层纸。

杨可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蒋善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戴了泥塑的面具,只有太阳穴那里有一根筋一直都在鼓动着,不断的跳动着,仿佛是一条细小的毒蛇钻入进去,然后操控着他一切的理智。

他要掐死这个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额……啊啊啊……”杨可依此时就只能发出扁平的声音,就像是水泥刷子迸溅出来的几个随你点子,碰到了墙,就软趴趴的没有了声音。

最后终于想起去扒蒋善凯的手,蒋善凯却是在这个手突然撤离,杨可依一张脸涨得通红,喉咙口像是火烧火燎一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吵什么呢?!”门口这个时候突然响起另一阵苍老的声音,那是顾跃龙的。

蒋华生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很不喜欢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所以坚持住在家里。

他的房间虽然和蒋善凯他们不是同一层的,不过大晚上的,整个家都是静悄悄的,加上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蒋善凯和杨可依的争吵声吵醒了他,他这才过来。

蒋善凯什么都不好,倒是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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