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看着她,只是感觉她整个人连同气场都是黯淡的,他原本还打算再说几句,这会儿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多分钟的样子,苏格才到了医院,季扬送她到了病房门口,她一进去,就听到苏东明的声音,有些紧张,“……宛如,你说什么?你别这么紧张,你别激动,医生说了,你这身体一定得平静一些,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个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没事发生啊。”

“……不是,我见到了……我见到了他……”

是陶宛如的声音,大概是比较吃力的关系,她说的吞吞吐吐的,但是言辞间,却非常的不安,“我真的……真的见到了,东明,我真的见到了……苏格,子衿在哪里?我要见苏格…”

“妈妈。”

苏格连忙抬腿走进去,苏东明一手扶着陶婉恬,一手护着一旁的吊水杆子,见到子衿来了,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苏格,你赶紧过来,你妈一上午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都嚷嚷着要见你,她还说……她还说,昨天见到了……见到了那个苏老,我估计她应该是噩梦了,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这里,也没有见人进来过。她就是睡得不太踏实。”

对于苏家的任何一个人来说,“苏老”个字,就像是魔咒一样,尤其是陶婉恬,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是前所未有的激动。

不过苏东明这么一说,苏格大概也明白了,应该是做噩梦。

最近陶婉恬的精神也是时好时坏的,要说真的做噩梦也不奇怪,她连忙上前,申东明往边上站了站,苏格伸手扶着陶婉恬,叫了两声,“妈妈,我是苏格,我来了,妈妈……”

“苏格?”

陶宛如一见到苏格,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的情绪,她反手紧紧地扣着苏格的手腕,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好几遍,然后才彻彻底底放松下来,“……太好了,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好……苏格,你要小心,你要小心苏老,我怕他会对你下毒手。”

“妈,您别太紧张,您看看您,最近脸色越来越差,您先躺好。”

苏东明也上来,两人扶着陶婉恬,让她躺好,子衿又安抚:“我没事儿,顾深让不少人都跟着我的,而且这个医院里也到处都是他的人,不会有您不想见到的人,您放心,妈,您今天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要了……”

陶宛如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攥着苏格的,像是刚刚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似的,嘴里却是喃喃地说着,“……顾深,顾深也是苏老的儿子,苏格……苏格你要好好想想……苏格,你要当心苏老,他昨天还来找过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格和苏东明对视了一眼,刚想要说什么,又忽然听到陶宛如嘀咕了一句——

那是最关键的一句话,是苏格一直都想问,却始终都怕刺激到陶婉恬没有问的。

“……年前的人不是我杀的,我亲眼看到,是他……是苏老,他才会把我关进了b市的监狱,他现在知道我出来了……他想要让我闭嘴,我不怕死,反正也没有几天的日子了,可是我怕他会伤害你,子衿,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虽然这事情,苏格几乎已经是肯定了,年前,包括日本的事情,前因后果,他们都已经挖掘出来之后,剩下的李彬贤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也没有剩下多少悬念了,可是真的听到陶宛如这样说出口,苏格却还是惊住。

倒是苏东明,表情显得平静多了,等到陶宛如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之后,他才出声,“其实这事情,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妈那人,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哪里还有可能会杀人?年前那天,苏老忽然来找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因为你妈打电话给我过,我见到苏老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那天晚上,就是苏老,他应该也是知道,那个电话,是你妈打给我的,所以才找上.门来的。不过我当时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立刻就装疯。”

倒是苏东明,表情显得平静多了,等到陶宛如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之后,他才出声,“其实这事情,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妈那人,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哪里还有可能会杀人?年前那天,苏老忽然来找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因为你妈打电话给我过,我见到苏老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那天晚上,就是苏老,他应该也是知道,那个电话,是你妈打给我的,所以才找上.门来的。不过我当时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立刻就装疯。”

他看向苏格,低声说:“苏格,其实最委屈的人应该是你,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让你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太残忍了?”

“爸,您别这么说。”

有些事情,已经慢慢的让苏格接受了,苏老的真面目,她早些时间就已经知道了,说实话,现在也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可以说的,她现在只希望母亲的身体可以快点好起来。

一想到这个,她就想到了配型的吻合,她想了想,就说:“……爸,之前我去做的配型,结果出来了。”

苏东明眉心一动,紧张地看着子衿,苏格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说:“医生说,结果是吻合的。”

苏东明顿时皱起了眉头,“……苏格……”

他是作为苏格的父亲,可是他也是陶宛如的丈夫;

其实这种时候,他心里的天平,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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