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雄……”橘梨纱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撑着娇软无力的身子想坐起来,努力了两下,仍然是徒劳的。
“我姓叶,叶凡,华英雄是我的假名。”叶凡叹了口气,眼中闪烁出隐隐的怜惜,“对不起,伤害到你了……”
“不,不不,我不怪你。”女人脸上酡红依旧未散,眨动着迷离的眼眸,娇弱无力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为什么?”叶凡奇了,他已经把她折磨成这样了,竟然不怪自己?
橘梨纱抿嘴微笑着,弯弯的眉黛和眼睛像个瓷娃娃一般可爱。
“因为,你刚刚醉了啊……就算……是那样,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意愿……”说出这样的话,橘梨纱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芳心怦怦跳个不停。
究竟是什么原因,其实她也说不清楚,或许其中的缘由太多太多,总之,经历了刚刚那场狂风骤雨的侵袭,她却对叶凡一点都恨不起来。
“唉……”望着她的眼神,叶凡再次叹了口气。
那种眸光,他十分熟悉,在温婉婷的眼神中经常可以看到,只有情动的女人,才会出现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情绪。
“为什么叹气?”橘梨纱幽幽地问道。
叶凡摇头说道:“没有,我想,这是个错误……我会想办法尽力弥补……”
“不,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叶凡君,你……你能抱抱我吗?”女人眼含羞意,又有些紧张和焦虑。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他抱起橘梨纱柔软娇小的身躯,轻揽在怀。
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她需要的仅仅是男人的肩膀,片刻的温存,而不是冰凉的地板。
被叶凡抱着,一种别样的感觉渐渐充满女人的情怀,温暖、舒适,闻着他的味道,还有那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橘梨纱多想一直就这样待在他的怀里。
好一会儿,叶凡出声道:“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橘梨纱娇躯一颤,抬起闪亮的眼眸望着他:“你,你还要叫我夫人吗?”
“这……”叶凡尚无心理准备,玩玩可以,长久保持这种关系,他真的还没有考虑过,莫非要为一时的冲动埋单吗?
橘梨纱聪颖过人,立刻就瞧出了他的难色,神情不禁黯然下来,垂头幽幽叹道:“叶凡君,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没有……”叶凡言不由衷地说道。
“不,你有。”女人轻轻摇头,无限感叹地说道:“我是个老女人,我生过孩子,你嫌弃我是对的,叶凡君,我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怪你。”
“梨纱……”犯下这种错误,叶凡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处理他和橘梨纱的关系了。
当时只想着发泄,给天皇戴一顶绿帽子,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橘梨纱妩媚地笑了,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道:“叶凡君,梨纱不求天长地久,只希望留下这一晚的回忆,你,你能给我吗?”
她不敢奢望什么长相厮守,也不敢要求他许下什么诺言,她只要这一晚,这一夜,她的要求真的很低,低到了谷底,抛弃了尊严和脸面,被男人征服了身体,征服了芳心。
一场不伦的事件,结果却如此收尾,叶凡怎能狠心不答应?
那张从未被外人碰过的低矮床榻上,相拥躺下了两个人。
“夜了,睡吧。”他柔声说道。
“嗨。”橘梨纱微笑着点头,眉眼弯弯,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嗅着彼此的味道,两个耗费了大量体力的人渐渐满足地睡去。
阳光照进窗口,橘梨纱幽幽睁开眼皮,身边空空如也。
那是梦吗?
为什么那样真实?撑起慵懒的身体,感觉十分疲倦,低头看着身上滑落的毯子,橘梨纱微微失神,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一丝笑容,勾在嘴角,回味无穷。
终于真正地体验到了作为女人才有的幸福,此刻,她的心情霍然开朗,张开手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一张纸条微微飘展,橘梨纱抓起来一瞧,上面写着几个字:等我消息。
“叶凡君,谢谢你……”女人双手合十,握紧了这张纸条,娇俏妩媚的脸蛋上氤氲出动人的光晕。
走在东京繁华的街头,叶凡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昨夜发生的那件荒唐事,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最终,将那支录音笔捏成粉碎。
昨夜头脑发热时,他想用这个要挟、侮辱天皇,此刻,再也兴不起这种念头了。
橘梨纱当成了自己人,不能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哪怕可以给敌人造成重创,这也是残忍、绝情的,为男人所不齿。
站在人流不息的都市街角,叶凡登上了一辆开往东京大学的双层巴士。
他要见的下一个人,是梨茉!
自从宫本家族覆灭之后,为了向美国人交待,残余的宫本家武士忍者也悉数被安插了莫须有的罪名,投入秘密监狱。现如今作为梨茉私人保镖的是首相小野健一郎安排的特工,随时护卫她的安全。
原先,梨茉就读于东京大学西医专业,作为交换生,被安排到星海学院学习中医,她的目的自然不仅仅是学习。
香港“流感疫情”爆发之后,梨茉便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回国暂避一时。
丰田轿车静静停在东京大学门口,穿着一身水手校服的梨茉背着双肩包走下车子,踩着黑色小皮鞋,走入校门。
穿过林荫道,步入樱花园,梨茉身后的特工悄然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