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自在天尊>第二百五十三章:可怜无定河边骨

风烟滚滚,弥漫住了视线。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在觉尚克尔关前响起!

战争终于开动了。先动的是蒙元的骑兵,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大罗王朝的步兵大体相同。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

且不说大罗王朝军队手持阔身长剑和长枪,蒙元骑兵则弯月战刀,打仗的风格也是不同,一个善于防守,一个却是最喜欢在运动中砍掉敌人的头颅。

骤然之间,蒙元阵中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凄厉的牛角号进攻声震山关,两翼骑兵呼啸迎击,而大罗王朝的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前行,稚嫩的面容,没有一丝恐惧,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两边都是黑潮,相互冲击。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

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九州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关卡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石生玉看着满天的箭雨簌簌射来,感慨地问何无意道:“为何要是我,为何要挑起他们争斗呢?”语气不无伤感。

何无意摸了摸鼻子,看模样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道:“第一个问题你莫问我,你应该回去后问杜文轩,杜真人。第二个问题嘛,待会儿就有答案了。”

觉尚克尔关,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关。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是为了香火愿力么?”石生玉又冷声的问,他紧握着拳头,看着远方满山遍野的尸体,无能为力。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起了‘念’。

而此刻这无边的杀戮,他无从阻止,也阻止不了,苦大师和何无意显然也不会让他阻止,毕竟苦大师和原始魔宗背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比先前更重的内疚和罪恶感,沉甸甸的压得石生玉的心更闷了,金丹也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对因果之道的理解似乎又深了一分。

冥冥中,这些战死的英魂和怨魄似乎都有一根根看不见的线和他系在了一起,变成了他的业障和负担,拖着他前进的脚步。

他仿佛预计到了某种结局,前路变得渺渺,他的道心似乎都蒙尘了,变得自怨自艾。

“答对了,你很聪明,苦大师是为了香火愿力。而我们圣宗则是为了怨力,怨力就是我们圣宗的香火愿力。”

何无意手舞足蹈着,仿佛前方的战斗都是他的杰作,他笑盈盈的说:“你纳的投名状,还没有结束,实际上才刚刚开始。待会儿你还要看一场好戏。”

杀戮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草原,整个大地。

可怜卢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一群群的战士倒了下来,都是年轻人,亦都有家人,都有爱人。

不知他们的家人此刻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祝剑泪已经不忍再看了,含着眼泪,默默的背过身来,她到现在还不懂,为何会有这样一场战斗,为何要让她见证这一场战斗。

杀戮继续了一天一夜,双方兵士都消耗大半,战旗破烂不堪,大多数都折在了尸体之上。

最后,双手握手言和,以蒙元大军暂时退却而结束了,不明白这场战争有什么意,都是大人物的游戏,丢失的却是小人物的生命。

石生玉亦站在这里看了一天一夜,脸上是惨淡的笑容表情。

这时,苦大师从庭院里面走了出来,手持七宝如意伞,道:‘阿弥托佛,众生皆苦,生亦苦,死亦苦,死后应登极乐。”身后跟着葬天侍者。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几天苦大师的佛言开解,葬天的面容平静祥和了很多,亦有了得道高僧的样子。

何无意朝石生玉招了招手,得意的说:“走吧,苦大师已经动了,我们也该动手干活了,投名状也不能只纳一半呀。”

石生玉枉若枉闻,没有理睬何无意。

何无意此时心情极好,也不理睬石生玉的无礼,继续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为什么么?”

听了何无意所说,石生玉鬼使神差的跟在后面。佘念竹还在入定,祝剑泪感应着这战场之间的杀戮之气,眉头紧皱。

她对这杀气颇为不喜,故守候在佘念竹身边,也没有跟来。

苦大师的面容极老,很是慈祥,他走在尸山血海之间,如走在春风里,每一步都走得很平静,步底生莲。

他面有怜悯之色,默念佛经,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鱼。

木鱼如黑鱼,苦大师每走一步就敲一下木鱼,每敲一下木鱼,就默念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声音如佛家禅音,超度亡魂。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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