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把年纪了,那两人天天在一起,怎么就不腻?

光是想想父皇对母后唯命是从的样子,他都腻了。

反正要他对一个女人这样,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他是做不到。别说对女人歪腻了,他现在一想到女人就浑身发毛。当然,母后和皇妹除外。

想到什么,月羲霖突然将奏折放下,起身——

“殿下,您去哪?”杨智跟了上去。

“母后让本宫今日去把皇妹接回来,本宫险些把这事忘了。”说这话,月羲霖沉着脸往外走。他可真羡慕死了皇妹的女儿身,能有自由,想做何就做何。

走到御书房门口,他突然停下朝身后睨了一眼,“杨叔,今日也没何要事,你可先回府去。”

杨智不是很赞同,“殿下,您这是要出宫,还是让属下跟着您吧。”

月羲霖抬手,“不必了,有暗卫跟着,你还是回去陪明珠姑姑吧。”

想到家里的妻儿,杨智这才点头。明珠前后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在私塾里还算听话,小的那个就很让人费心,常常把明珠气得跳脚,非得他回去亲自收拾那小子才会消停。

……

城门

随着进城的人群,一辆马车在通过一番盘查后,缓缓的驶入城门。

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子年轻貌美、随着人群进城,女子漂亮的眼眸染上更多的兴奋,一笑,两朵梨涡浮出,娇俏迷人。

“哥,你这可是第一次来陇南国,别老是摆着张臭脸嘛,好歹你也该乐一乐啊。”看着座榻对面冷面冷眼的男子,女子很是不满,她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破坏气氛了,说起来,这里也是他们的故乡,他们兄妹俩出生的地方,早怎么也不能太冷漠才是。

男子眸光冷滞的扫了一眼窗外,冷声道,“有何好乐的?”

哪里不都一样,都是人,有何好稀奇的?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啊,还是继续摆你的架子吧。”沈爱嫣鄙夷的转过头,索性不理他,反正跟他说话,听他那声调,她就觉得周身不好了。

马车行到市集最热闹的地方,沈爱嫣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才又回头看向身后斜靠在车壁上假寐的人,“哥,我们不该去上官府吗?”

五年前,她还来过一次,她记得这不是去外祖父家的路。

“先找地方填饱肚子。”男子闭着眼淡声道。

“哦。”沈爱嫣转眼想了想,有些不对,“哥,为何我们要去外面填饱肚子?去上官府不是更好?还有,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已经写信告诉外祖父说我们要来吗,怎么都不见外祖父他们来接我们啊?”

男子两道浓眉微微动了动,没出声。

见状,沈爱嫣有些明白过来,顿时惊叫了起来,“哥,你该不会是撒谎骗爹和娘的吧?”

男子这才掀了掀眼皮,一双冷眸微闪,有些不悦的瞪她,“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沈爱嫣恨恨的用脚踹他的脚,“哥,你怎么能这样啊?出来都不提前告诉外祖父他们,还跟爹和娘说写过信了,你这分明就是骗人嘛。要是外祖父他们知道你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来了,肯定会被吓一跳的。”

太没礼貌了!

他二十年都没到过陇南国,现在回来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出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跟爹和娘说已经写过书信送出去了,这骗子,连她都一起骗了!

难怪都没人来接他们。以前她每次来陇南国,外祖父可都是带着舅舅他们来接了她的。

沈炎瑾眯了眯眼,不是说他怕疼,而是自家妹妹这一脚一脚的狠劲儿,是真疼。

于是乎,他把修长的腿抬高,尽量避开那一双铁脚。

可沈爱嫣就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非要踹到他才甘心。来陇南国好几次了,就这一次她最不开心了,原因就是面前这个一点都不解风情的大哥,一路上差点把她闷死了。除了跟车夫说说话,她都找不到人说话。

于是乎,从简单的你踹我躲到最后兄妹俩手脚开动,还伴随着女子的骂声,马车里动静可算不小,就连车夫都不得不停下,站得远远的。

“沈炎瑾,你太可恶了,竟然如此欺负我,等我回去非告你状不可!”马车里,沈爱嫣气愤难消,越是打不到越是不甘心。

而沈炎瑾脸黑到不行,要不是自家的妹子,估计他能一巴掌将她拍飞出去。不是他不想让着她,实在是这丫头手脚太重,挨她一下那是真疼。

明明就是个女的,非得像个男人婆一样动不动就用武力,他若是只知道谦让,估计早就被她打死了。

“沈爱嫣,你够了没?”实在不想跟她动手,不得已,最后他将自家妹妹双手截获住按压在座榻上,怒道。

看着那张比自家爹还冷酷的俊脸,沈爱嫣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不能动,但还有脚,她几乎是想都没想的飞起一脚——

察觉到那道劲风朝自己的后脑勺袭来,沈炎瑾下意识的松手,随即避开。

沈爱嫣没放过一丝反攻的机会,翻过身猛得朝他扑了过去——

于是乎,大街上只听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马儿挣扎嘶鸣的声音,顿时把路过的人全都吸引住了。

沈爱嫣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马车翻到的那一刻,也把她吓惨了。好在沈炎瑾反应快,一把将她搂到怀中护住,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护住,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撞上哪里。

于是乎,上前围观的群众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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