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像地基一样。
地基不牢，高度就会受限。
——
一年中，楚岩除了修行，偶尔也会主动下山走走。
现在的他，在龙宫地位超然，自从东华仙宫被灭后，再也没人会因为楚岩是圣帝而小觑他。
其中变化最深的，便要说许无涯，当年在紫竹书院中，他可是和楚岩很不对付的，但最近一年中，他时常会主动去找楚岩求教一些修行上不理解的问题，楚岩对此也一一解答，没太大架子。
归根结底，楚岩是和他们一个时代的人。
不止许无涯，剑一、奕王，这些当年紫竹仙宫的天骄，现在都跟随着楚岩修行，进步飞快。
短短数年，相继迈入上等圣帝一境。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安逸，楚岩本身也十分享受。
当然，随着时间流逝，距离和东华仙宫的约定之期也更近了，只剩下最后一年。
——
这一天，龙宫上方突然有一声嘹亮凤鸣。
轰隆隆！
下一刻，大道呈现。
仿佛有真正的神凤翱翔九天。
楚岩亲自从雪山上走下，渡空来到一座漂亮的宫殿外，眉头微皱。
异象，便是从此地发出的。
而这里，是南羽霓裳的寝宫。
“前辈，怎么回事？”
楚岩来时，紫竹三位仙王提前到了，问道。
抬头看向那一只神凤大道，紫竹肃穆道：“她要突破了。”
“怎么会？”楚岩震惊，数年前，南羽霓裳的圣路还和他一样长，都是五段圣帝，可现在紫竹仙王告诉他，南羽霓裳要突破了？
“还不止是寻常突破。”紫竹仙王严肃道：“她断了自己的圣路，融合了一条其余人的圣路。”
“什么？”楚岩脸色微变，突然想起什么：“是那神格？”
“应该是。”紫竹仙王点头，沉声道：“正常人只有到了近神境才会选择服用神格，抹除其中原本的圣路，将神格融合进自己的道中，但她没有，反而将自己的圣路毁了，直接走了神格原本主人的一条圣路。”
“为什么？”楚岩想不通：“她的圣路不弱，也是凤凰大道，而且与自身更加契合，为什么要走一条其余人的圣路？”
“因为，快啊。”紫竹仙王苦涩一笑：“神格中的路，那是神途，至少有万米长。”
“正常人突破仙王，每一千米一个坎，走不过去，很可能便一辈子便止步了，可她走了一条原本就万米长的神途，那便意味着，她万米之内，都不会有桎梏了。”紫竹仙王道。
闻言，楚岩眼神黯然，他当然明白，南羽霓裳为何要如此。
昔日一场神战，对她打击很大。
“这傻丫头。”楚岩有些心疼：“前辈，这样做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不好说。”紫竹仙王道：“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路，本源上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排异，除此外，再就看那神格之主了，如果甘愿为南羽霓裳铺路，会好一点，若有一丝歹心，才麻烦，一旦进行夺舍，她可能会不再是自己。”
楚岩猛的握拳，看向那九天上的凤凰大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