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骑兵,而是步卒,他们身上穿着简陋的牛皮铠甲,手中拿着木棍或者弯刀,沉默着向着大营推进。
空气中传来悠扬的歌声。
声音沉闷,苍茫,仿佛跨越了无数时间和空间,战意从太古传来,沉重而又高昂。
语调生涩,被咬字不清楚的各部落方言唱出,根本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丝毫无法影响带来的震撼。
约摸着五百步的距离,黑色的大潮开始冲锋,有的还背着木板和简陋的木梯,人数绝对在两万以上。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老卒,面对这种景象,也被慑住了心神,毕竟最近十几年,黎阳虽然战事不断,但是这种大规模的战斗,还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了。
箭雨抛了出去,敌人开始沉默,但依旧恐怖。
无数人倒在了冲锋的路上,这一天过后,黎阳的士卒终于见识到了这日后在战场上如噩梦一般,比骑兵还要让他们不想见到的东西之一。
这是他们曾经轻视,以前被用来送死缓解草原部落压力的草原奴隶,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奴隶了,成为了部落的战士,可以吃饱饭,可以不用随时随地死去。
和骑兵相比,步卒才是拓跋部赖以生存的东西,他们为信仰而战,悍不畏死。
他们跑的并不快,仅在那三四波箭雨之下,就有不知多少人死去,但是冲锋还在继续,他们冲到壕沟之前,举起手中的木盾,余下的人负责搭起木板。
在这期间,不断有人死去,但敌人的动作依旧井然有序。
体验过现在的生活之后,他们毫不畏惧死亡,只是害怕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
很短的时间,就是有木桥搭了起来,攻城战比之前来的惨烈,也要辛苦得多。
敌人把刀子咬在嘴里,顺着木城楼往上爬,然后被长矛捅了下去,剩下的人继续,沉默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疯狂意味。
先前的缺口被人冲开,后面是三千浑身带甲的精锐战士,他们红着眼睛,把手中锋利的战刀砍在敌人的身上,轻而易举的切开皮甲,将敌人砍倒在地。
忽然间,他们发现,敌人看似强大不可一世,但是手中的兵器简陋,力气也不大,手中的刀剑很难砍开他们身上的铠甲。
也不知道他们从大梁城抢走的那么多精铁和兵器都用来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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