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季临渊曾经也在程如晚那里这么压抑地享受过,宋羡鱼想着,耳朵里传入季临渊似笑非笑的嗓音:“哪里有别人?”

意思是没有别人。

这话宋羡鱼是不信的,季临渊不是二十出头的男孩,而是三十五岁历尽千帆的男人,是个成年十七年正常而有魅力的男人,又是这样尊贵的身份,在这十七年里,他有过女人,或者有过多个女人,宋羡鱼都觉得是正常的。

反而活了三十五岁却没有女人,放在这个男人身上怎么看都像假的。

何况还有个为他流过产的程如晚呢。

但。

女人是听觉动物,喜欢听好听话,哪怕理智上已经认定这是谎话,感情上还是觉得甜蜜。

她趴在男人胸口,抿着唇笑了笑,没有纠缠那句话的真假,更没有不识趣地提起程如晚。

“不管以前有没有,以后都不许有,只能有我一个。”

季临渊摩挲着她luǒ lù的背,另一手刮了下她鼻尖,“好,就你一个。”

……

隔天宋羡鱼早早起来,去学校前去了趟医院。

宋子明正在楼下散步,看见她来,笑问:“这么一大早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您。”宋羡鱼上前扶住他胳膊:“今天气色看起来更好了。”

宋子明呵呵笑出声。

杨珍不愿看宋羡鱼,对宋子明说:“我上楼拿件外套,一早上怪凉的。”

宋子明点头。

杨珍经过季临渊跟前,到底没有当没看见地走过去,低头问候了一声,然后匆匆朝住院楼大门走去。

季临渊面对杨珍的问候,只颔了颔首。

花园的月季沾着晨露,空气清晰又怡人,宋子明在宋羡鱼的搀扶下绕着花园走了一圈,觉着有些累,就在长椅上坐下。

季临渊两手插兜站在花坛边上,敞开的藏青西装显得随性有魅力,深邃目光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这个给你。”宋子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是我早年准备下来,给你的嫁妆。”

“本来我想,如果你未来夫家家庭一般,这钱就给你们小夫妻买房买车用,不过现在看来,车房是不用你操心的,这钱就给你零用吧。”

宋羡鱼心头一暖,“这钱您留着用吧,我现在不需要。”

“也没多少,跟你夫家没法比。”宋子明看向等在旁边的季临渊,一个男人愿意花时间陪女人探望亲人,其中必定是有爱的,宋子明笑说:“你现在过得好,我也放心。”

后来那张卡,宋羡鱼收下了,只不过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并没有动那张卡里的钱。

那天直到离开医院,宋羡鱼都没有提起宋初见的事,自己既然没打算帮忙,也就没有揭人伤疤的必要。

……

王锦艺从什刹海回来那晚,跟几个同事喝到很晚才散,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头疼不已,冲澡过程中手机不停地响,洗完出来接,是新教练的电话,劈头盖脸把他一顿训,斥责他昨天早退今天迟到。

王锦艺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对新教练,他心里有着微词,下午到UK俱乐部,才得知他们队晚上要飞趟外地参加一场官方比赛,赢了会有丰厚的奖励。

季思源忙着结婚的事,俱乐部很多事都不管,新教练找他告过王锦艺早退的状,季思源三言两语打发了他。

王锦艺事后知道新教练告状,把这事给记上了。

比赛为期三天,再回京城,已经是周五晚上,飞机落地后刚开机,手机进来一条彩信,内容是一张图片,即便画面有些模糊,他还是一眼看出是自己和宋羡鱼在什刹海的场景。

紧跟着,有一通陌生电话进来,接起,那边传来陌生女嗓:“王锦艺是吗?”

王锦艺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是谁?”

对方没回答,只说:“西直门外大街老莫西餐厅,我等你。”

那边说完就挂了,根本不给王锦艺拒绝的机会,王锦艺喂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有短促一声忙音。

“怎么了?”有队友问他。

王锦艺摇头:“没什么。”

从机场出来,他独自上了一辆出租车:“去西直门外大街的老莫西餐厅。”

这会儿已经晚上八点,到市区用了一个多小时,九点十三分,王锦艺踏进老莫西餐厅的大门,这是家莫斯科餐厅,大门上的‘1954’提醒着客人,这儿有六十多年的悠长历史。

王锦艺根本不知道打电话给他的人是谁,长什么样,正要回拨过去,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走过来说:“先生,这边请。”

虽心有疑惑,王锦艺却选择什么都不说跟对方走。

服务员将他领到靠角落的位置,环形红色沙发围着一张不大的圆桌,沙发一角坐着一位二三十岁的女士,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碎花长裙,座位旁边放着一顶米白色阔沿帽,以及一个与帽子同色的小方包。

王锦艺确定没见过这个人,开口问:“是你给我打电话的?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你这么气冲冲质问我,是不是很没礼貌?”

王锦艺冷笑:“你tōu pāi别人就很有礼貌?”

“好吧,是我冒犯在先。”对方站起来,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我姓程,很高兴认识你。”

王锦艺没理会她这套,径自在环形沙发上坐下,他表情随意,心里却不敢随意。

他收到这个女人发的短信和接到她电话,正是刚下飞机那会,很可能这个女人提前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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