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星无月,天地一片漆黑。
站在一棵离地大约二三丈的树木顶上,叶谦眺望南河村,当最后一盏灯火熄灭的时候,叶谦终于露出笑意。
肩膀一沉,一根细铁链从叶谦袖里探出。
叶谦手指捻住链头,腕部谓震,手指弹出,细铁链笔直如棍急速射向叶谦脚下的树干。
稍时,细铁链擦过树干不少,叶谦食指急速叩击在链子上,一股股细铁链由叶谦叩击的地方传到链头。链头居然向上扬起,而后缠绕在树干上。
当细铁链绕树干三圈后,叶谦拇指与中指以某种特定的规律配合食指旁击绳子。
一个奇异的链结出现,将细铁链的一段牢牢地固定在树干上。
随着这个绳结的出现,叶谦叩击绳子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脸上带着满意笑意,叶谦从二三长高的树顶直接跳下。
即将落地时,叶谦的拇指食指中指再次以特殊的规律叩击细铁链。
链头解开,叶谦落地,尾指绕上细铁链。
尾指一阵奇异的颤动之后,细铁链顺着尾指全部滑回叶谦袖里。
他确实没入武道,但好在人屠霍天章教了他一些保命的小工具和小技巧。
微微一笑,叶谦回到皮毯搭成的帐里,与大哥赵高道:“南河村最后一盏灯已经灭了,那个人不一会儿就会过来,大哥你去与外面戒备的人说一声,别发生什么误会。”
说着,叶谦又对刘明山道:“时间快到了,刘大哥,你去把人都叫醒,该做事了。”
刘明山点点头,离开皮帐前问叶谦道:“真的能赢吗?”
叶谦斩钉截铁道:“当然。”
刘明山与赵高同时笑了。
等两人出了皮帐,一直在昏黄烛光下看书的魏君子头也不抬地突兀问道:“真的能赢?”
此时皮帐只剩下叶谦、魏君子、王成才三人,叶谦看了眼自从离开南河村就没再说过话,一直旁观者的王成才,若有所指地道:“胜败不重要,目的达到就好。”
确实,在叶谦看来,这次布局完成,考核标准之二,手段和格局就都有了,至于胜败,看天意吧,赢了固然好,输了最好不要输。
不出一会儿,刘明山回来,除了戒备的人,其他全部列队完毕。
一刻钟后,赵高领着一个满脸脏污,衣衫破烂的少年进来。
盯着少年淡绿色的眼睛,刘明山瞳孔猛地一缩,惊讶道:
“你是前两天那个南河村的细作”
“她叫佟雪女!”叶谦简单说道。
一旁的王成才满眼震惊,死死地盯着那个少年。
似乎想到什么,刘明山恍然地看着叶谦,看了眼旁边脸色不对的王成才,道:“原来你把他还给王成才,不仅仅是为了让南河村把正面对决的兵阵固定下来”
顿了顿,带着些疑惑,刘明山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把做到的,我可是下了重手拷打,他都没与我说过一句话,怎么肯为你做事?”
刚抓住这个乞丐少年的时候,刘明山就带人暴打逼问南河村的目的,可惜没有如愿。
“给她想要的而已。”
一句模糊的话引得刘明山陷入沉思,叶谦没有管刘明山在想什么,眼前有着淡绿色瞳孔的孩童正是佟雪女,那个被王成才用三个窝窝收买派到东河村的细作。
“要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叶谦问。
佟雪女来到叶谦面前,低声道:“都做好了,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声音一如那晚一样,沙哑而苍老。着实吓了帐内其他几人一跳,连在沉思中的刘明山都被佟雪女的声音给惊醒了。
“你的嗓子”魏君子神色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出口。
佟雪女没有说话,眼珠都没转下,仿佛没听到魏君子的话。
魏君子见状,愧疚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佟雪女眼皮抬起,望了眼魏君子,眼皮又耷下,依然没有说话。
叶谦将这些收在眼底,不过没说什么,对身旁的刘明山道:“刘大哥,南河村的地图。”
“嗯。”刘明山从怀里摸出一张竹纸,在帐内那张防止蜡烛的小桌几上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地用天干地支标注着南河村所有宅子的位置。
递给佟雪女一枚墨石笔,叶谦道:“对着地图,把南河村这次进行夺果战所有孩童的家标注出来。”
“别”刘明山闻言,眼见佟雪女真的接过墨石笔要在地图上标注,连忙制止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绘制出来的”
说着,从怀里又摸出一张白纸,递给佟雪女道,“把位置的天干地支记给写纸上就好。”
佟雪女看都没看刘明山一眼,只是询问地望着叶谦。见叶谦为微不可觉地点点头,佟雪女才低着头接过白纸,按照地图上的标记,一一写下天干地支记。
拿起白纸,叶谦扫视白纸上写下的标记,道:“总共三十八户,有多少人,首席包不平家在哪?”
佟雪女回道:“加上包不平一共四十二人,有几家有多人参加这次夺果战,包不平家在甲乙丑戊位置。”
叶谦将纸还给佟雪女,道:“把三十八户人家参加夺果战家中实力最弱的全部标记出来,还有他们究竟是农户军户医户等户籍也给标记出来,画出孩童密集圈。
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多人参加的夺果战的人家以及人缘很差,性格孤僻的孩童所在的人家给标注出来,如果你还知道那些孩童的战力如何,那就更好了。”
一番话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