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春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而落,“爹爹都走了好几年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外边,王世宁正说着他的打算,“等事情了了,我就把他接过来住,再如何,他都养了我十几年,我不能无情无义。就是姐姐那里,”他扭头看看身后的窗户,“姐姐可能就不会来了。”

“你做得对,你姐姐会体谅你的。”刘润清安慰道“就算他住进来,我们还是会过来看望你们的。对了,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我在打理娘的茶庄,去年旱了一年,今年又一滴雨没下,但茶树最不能缺的就是水,我前些日子去了乡下,看着茶农每天挑水灌溉,希望今年能好一些吧。”

一里一外正聊着,门上报“柯管家来了。”

“这是来搬救兵了。”王世宁吩咐道“你跟柯管家说,那件事我无能为力,但我会承担起赡养他的责任,让他安度晚年。”

听到这句话之后,王郢气得将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老子还年轻着呢,用不着他个兔崽子养老”

三日之后,钦差大人陈风剑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吴川县,他手起刀落就断了案子,“王郢以次充好、欺行霸市、哄抬物价,雇人焚烧丰年粮庄粮仓,证据确凿,罚没家产,以儆效尤。”

听到判词之后的王郢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汲汲营营一辈子,最终落了个罚没家产的下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落到这般田地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县衙大门,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有人在跟他说话,他不由自主地跟着上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孙静淑的小院里。

“家产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事就好。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王家那边就别管了。”孙静淑给他递了一个热手帕,叹息一声“我刚得到消息,你那两位姨娘卷了一些财产,带着她们生的儿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其他王氏族人都乱哄哄的抢东西呢,你去了也是生气上火。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必看得那么重。”

王郢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听进去,手里握着热手帕,因为太用力的缘故,硬是攥出了一些水,将裤管都打湿了。

外头突然响起说话声,孙静淑正想开口问是谁,就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并肩走了进来,女婿落后一步在后边跟着。

恨不得将对方撕个粉碎的父女,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再次见面了。

“呵呵,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来了”王郢在见到夏仲春的那一刻反而冷静下来,用热帕子擦了擦脸,说“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针对你”夏仲春站在他面前,平静地问。

“难道不是吗”王郢反问。

夏仲春看了一眼面带担忧的孙静淑,向她点点头,转过头来,说“从一开始,就是你在针对我,要不是你当初让人绑架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会去想着包袱你,是你,挑开了真相。后来我爹爹告诉我,不要让仇恨左右了理智,所以我放下了仇恨,假装你不存在,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使绊子,想将我置于死地,你当我不知道那些事是你指使的吗再说这次的事情,我是在针对你吗并不是,是你想发不义之财,就算没有我,没有这次烧粮仓的事情,你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你去看一看以前的赈灾,那哪次不是杀一批贪官污吏,再杀一批奸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没本事反抗官府,唯一的本事就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头上,归根到底,是你无耻又无能”

“明明是因为你的存在,王家运势才渐渐败落的”王郢蹭得站起来,指着夏仲春骂道“当年那个风水大师说的一点儿也不错,王家的女儿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不是当年我一时心软,将你扔在路边,要是我当时直接将你按在水盆子里淹死,王家现在还是百年大族,长盛不衰你就是个丧门星讨债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孙静淑训斥道“就算没有仲春,你就不会以次充好,欺行霸市了仲春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就是因为你无能,不会做生意,没有魄力还任人唯亲,才落到今天这副田地的,你怨天尤人,不如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

“好好好”王郢怒极反笑,“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说不过你们,我这就走”说着,提脚就要走。

“爹”王世宁忙上前拉住他。

“怎么你也想说你爹的不是”王郢瞪眼。

“我没有。”王世宁抓着父亲的胳膊,“这事孰是孰非再讨论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而且在场的都是长辈,我一个小辈怎么好评论长辈们的事情可是,爹啊,现在官兵正在王家查抄家产呢,您能去哪里呢我虽然没多大的本事,养活爹娘还是可以的,您要是生气,就去我给您安排的房间里歇一歇,等气消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吃个团圆饭。”自从母子两个搬出来,一家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用过饭了。

王郢不过是气急了,他这会儿真没有地方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着儿子出去了。

“你何必来激他”孙静淑拍拍女儿,“已经是这样了,你再激他,把他激得又做出什么事情来,受苦的不还是你”

“我是故意的。”夏仲春笑“我知道他肯定觉得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我要不来将他无能的事情挑破,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却会找你跟世宁的麻烦。你们两个又不好说他,只能由我来当这个恶人了。,他没了依仗和底气,以后会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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