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的过了两天。

凤幽莲在自己寝殿里坐立难安,时不时关注一下戒律阁那边的动静。

可奇怪的是,戒律阁风平浪静,一点也没有找光明女王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凤幽莲坐不住了,心里渐渐没底,搁在桌上的纤纤玉手紧握成拳。

难道就这么算了?

凤幽莲暗自咬牙,一双美目死死盯着眼前的琉璃茶盏,心有不甘。

她脑子转了转,忽的站起身,快步走出寝殿。

戒律阁。

‘砰’地一声!

一个麻袋被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分身站立一旁,声毫毫无情绪,“人抓回来了。”

说罢屈指一弹,绳子脱落。麻袋打开,露出昏迷不醒的麒麟。

法尊一袭红衣,单手支颐,懒懒的斜倚在高座之上,双眸微阖,闻言后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地上四仰八叉躺着的麒麟,束发的玉冠已经歪向一边,发丝散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法尊啧了声,撑着身体坐起来,“没惊动陛下吧?”

分身摇头,“没有。”

法尊颔首,左手搁在桌上,衣袖微滑,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一截苍白手腕上那只暗金色的手镯。

意念一动,金光乍现,天问化作藤蔓缠上麒麟身躯,将他缠的结结实实。

法尊随手一挥,空旷大殿瞬间被结界笼罩,他又拿出一颗留影球,搁在桌案上。

等做完一切准备,法尊先慢条斯理的啜了口茶,指尖微动,天问上金光一闪,麒麟惨叫一声,瞬间惊醒。

刚睁眼时麒麟还有点懵,那一瞬间的来自神魂的刺痛让他心有余悸,他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一抬眼,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麒麟一怔,待看清此人样貌后顿时一个激灵,失声的叫了声,“法尊?!”

法尊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茶盏边缘,视线一顺不顺的盯着他,,漫不经心道:“是本尊。”

“你怎么在这里?”麒麟一边问一边想站起来,不料刚一动他就发现不对,低头一看,一条金光闪闪的

藤蔓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只要他一动,藤蔓便会收紧,让他瞬间动弹不得,神魂上同时传来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痛。

麒麟脸色一白,一下子疼出了冷汗,目光微移看到身下的麻袋,还有凌乱不整的衣衫,瞬间想起昏迷前的一幕。

当时他正在寻找那狗男人,突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法尊,心中对于法尊的畏惧袭上心头,他瞬间就吓得不敢动了,然后就是法尊的靠近,再然后就没再然后了。

等再醒来他已经到了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戒律阁,见到了打死都不愿意见的红衣修罗法尊。

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一抹鲜红,他抬头一看,眼睛蓦地瞪大。

眼前站着一个跟高座之上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法……法尊?”麒麟眼神游移的在两个之间来回乱飘。

分身一脸冷漠,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主位上的法尊笑了一下,似乎被他这呆愣的模样逗乐,他低头呷了口茶,慢悠悠开口,“你去十万大山做什么?”

麒麟愣了一下,脑中快速思考着法尊这话的意思。

他是被从十万大山带回来的,法尊是恰巧路过还是直接冲着他来的?

路过还好说,若是冲着他来的,那法尊是为了什么?

他最近也没干什么招惹戒律阁的事吧?

此事有蹊跷。

他得好好捋捋。

然而,法尊可不给他再三思量的时间,将茶盏放在盘中,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轻响,瞬间拉回了麒麟的思绪。

麒麟疑惑的望着他,法尊单手支颐,轻飘飘的来一句,“那男人找到了吗?”

“!!!”

麒麟脸色大变。

卧槽?

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

谁跟他说的?!

瑾玥呢?

她怎么样了?

会不会被法尊关起来了?!

麒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无数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垂着的眸子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情

绪。

他刚要矢口否认,神魂上倏地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地往脑子里钻一样,突如其来的疼痛瞬间让他脸色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整个身体因疼痛而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麒麟咬紧牙关,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呻吟,双眼紧闭,五指紧握成拳,陷进肉里,额间青筋暴起,一滴滴冷汗自额角流下,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响。

麒麟此刻却听不到这几不可闻的声音,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仿佛要将他折磨至死的疼痛上,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起来,身体微微发着抖。

法尊眉宇微蹙,似乎对没得到答案而不满意,意念微动,天问金光大盛,他轻描淡写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那个男人找到了吗?”

麒麟呼吸陡然急促,死咬着牙,就算不能说谎至少也要一言不发。

得不到证词,法尊便无法拿他怎样,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弄死他。

他现在真是恨透了那个告密的人,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

麒麟攥紧了拳头,修剪干净的指甲已经陷进了皮肉,丝丝血迹顺着他掌心流出,滴在漆黑上,很快就积了一小摊血迹。

法尊面色不变,对于鲜血他早已习以为常,而且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鲜血,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见麒麟迟迟不开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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