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你就是一个恶魔。”

黎修悯面无白青地坐着纹丝不动,手随意地搭在尤然肩上,见她如此害怕自己却还要来骂自己,就觉得好笑,忽然之间,他前倾身体靠过去,把下巴抵在尤然的肩膀上,扬起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坠,察觉她身体瞬间僵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胆子骂我就说明你还不够怕我。”黎修悯松开悠然,微凉的手指轻轻地穿过尤然的柔顺的头发,撩起淡淡的清香,他把.玩一小串头发,从鼻尖滑过,见她下意识地闪躲,眼底染上一层阴郁,又说道,“你还是别害怕我,毕竟我这么爱你。”

爱我?如果她不受他的威胁,她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刚才黎修悯面色冷酷地让保镖把医生的手指砍下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久久无法散去,而且从这几天的相处,尤然也知道黎修悯现在是毫无人性可言。

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心底却止不住的害怕。对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无所知,除却黎修悯不愿意让她知道之外,也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黎修悯根本就是想要把她囚禁在这里,昨天佣人无意间说漏嘴,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来找过黎修悯。

父亲为什么来?来这里和黎修悯见面又说了什么?她很想知道,但是却没能见上父亲一面。她不会对黎修悯提出任何的要求或者是请求,因为从她被带来这里开始,每次她越是想要阻止的事情,黎修悯都只会让时间变得更加的严重。

尤然对黎修悯说爱她的这件事上已经变得麻木,但凡是从黎修悯嘴里说出来的话对她来说都是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冷酷得令人心惊胆战。

“每次说我爱你,你都用沉默面对,尤然啊,你是觉得这话听起来可笑?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爱你?还是说你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费恩斯那个废物?”黎修悯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冷鸷,音量也逐渐地上扬,吓得尤然抖了一下肩膀,还是沉默。

黎修悯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费恩斯那个废物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吧?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他一无所有。说实话,我还真的很期待看见那个样子的费恩斯,尤然,你告诉我,你期待吗?”

尤然在听见费恩斯的名字才稍微甩了一个眼神给黎修悯,他问自己想不想,她的内心当然是不想看见,她也不愿意看见费恩斯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她动了动嘴,小声地问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你问我要对他做什么,是在关心他以后的处境还是在关心他会不会报复我?尤然啊,你看看你,我只不过是提了一下费恩斯的名字,你就按捺不住,你说,如果我把费恩斯也抓来这里,你会是什么样子?”

黎修悯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他望着尤然,伸手摸着她的下巴,继续说道,“如果让他想荣栢那样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糟蹋,那又会变成什么画面?”

黎修悯越说越兴奋,似乎很期待这样的画面,而尤然却越听越心惊。费恩斯最爱的女人?她不由得想到难道黎修悯想要用对付温婉的方式来对付自己?尤然想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大脑一片空白。

黎修悯抵在她下巴的手还没有挪开,见她脸色苍白,他忽而用关切地语气说道,“怎么了?尤然,你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发生和温婉一样的事?你放心,你不会,因为我舍不得让别人碰你一分一毫……”

话音未落,尤然悬在嗓子口的心放了下来,结果还不到两秒钟,黎修悯忽然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见她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顿时笑了起来,“我跟你在一起几年从来都很珍惜你,但是你呢?为什么却不珍惜自己?不替我珍惜自己?”

尤然吃痛,又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得痛苦地望着在愤怒边缘的黎修悯。当初她和黎修悯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是很珍惜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她和费恩斯结婚后,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尤然,你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我觉得我还会爱惜?”黎修悯甩开尤然,然后嫌弃地拿起纸巾擦拭刚才碰过尤然的手指,发现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他脸上忽而扬起一丝冷笑,随即把纸巾扔在垃圾桶,走之前还不忘说道,“你的身体,你的命我说了算……”

尤然苦笑一声,轻声地说道,“不,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

“我说过,你敢死,我就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如果你不想再发生今天的事情,你就乖乖地老实待在这里给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身体养好。”

尤然沉默数秒,开口问道,“既然你对我恨之入骨,为什么还要让我继续活下来?”

“因为、我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回答让尤然无话可说,大概是她还沉浸在黎修悯几年前温柔善良的模样中,一时半会儿对此时心狠手辣的黎修悯还无法接受,她晚上睡觉,经常会在夜里惊醒,她会梦见很多人,有许久没见的费恩斯,又不知现况如何的温婉,也有曾经的黎修悯……

只是每次在梦见黎修悯时,她脑海里的人影总会跟他现在的样子重叠起来,就仿佛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

黎修悯基本是不会在她房间里过夜,至于为什么她从来也不会询问,他不来房间过夜她更是求之不得。而她时常都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唤醒黎修悯的


状态提示:第656章 命格1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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