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黎南枫劝她放宽心, 此事他会派人去查,但如今他有伤在身,疏婵也等不及,决心自个儿去打探, 思来想去,这府中也就黎春棠可靠些, 兴许会跟她说些真话。

于是她命人准备了一些她母妃派人从娘家送来的特色糕点, 这会子送贺礼未免有些突兀, 只能送些不相干的,当做是闲聊, 但也不忘给大姐的女儿准备了一条白玉兰丝绦, 只因她瞧着小人儿爱美, 便投其所好。

琼芳瞧着甚是喜欢, 立马系于腰间, 欢喜的让她母亲看。

看得出疏婵来此不会只是闲坐坐,黎春棠特意打发了屋里人, 而后才问起弟弟的伤势,

“昨儿个我去看望, 咏生说南枫敷了药已然歇下,我也没好去打扰。想着今日得空再去, 还没动身, 你倒是来了。”

他才没歇, 两人一直在说话呢念及他的伤势, 不许他胡来, 尽管如此,他也没少占她便宜,一想到那些画面,疏婵就不自觉的红了脸,想着幸好咏生激灵,将过来看望的人都挡在了外头,否则被人撞见两夫妻亲热多难堪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子,疏婵才又回过神来,只道他没什么大碍,“伤口已然包扎,大夫交代及时换药即可。”将黎南枫的情形概述了一番,疏婵这才故作好奇的说起黎秋颜,

“真不知我与三妹到底有什么冤仇,为何她一看到我就发狂瞧见其他人时就很正常,到底我对她而言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事黎春棠也觉诧异,但又没个头绪,“三妹平时也就痴傻些,说话像个小孩子,真正发疯的次数很少,偏偏你来之后就疯了两回,着实怪异。”

“随后呢大姐有否去看她”

摇了摇头,黎春棠哀叹道:“我倒是想去看,只是她已被软禁,母妃也不许旁人接近她,所以我也不晓得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本以为大姐是有所顾忌或是不愿与她说实话才找借口敷衍,疏婵也不想强人所难,就没再继续追问,然而大姐接下来的话又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觉着吧就像你说的,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她一看到你就说你是坏女人,你以前见过她吗”

坚定否认,疏婵对三姑娘毫无印象,“我从未见过秋颜,咱们两家原先也很少来往,不可能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姐这般猜测,看来是真疑惑,而不是故意藏掖,好奇的疏婵又追问了一句,“秋颜到底是怎么疯的我听南枫说,她并不是天生痴傻,似乎是后来才病的,现下他在养伤,我也不好打扰他,这才过来与大姐探讨。”

略一回想,黎春棠还有些印象,“大约是在父王去世那段日子,好似是未下葬之前,有一天,三妹失足落水,救上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直吵着说有鬼缠着她,

我们都以为她是中了邪,便让道士来做法,之后她的情况稍有好转,不再说什么神鬼,但人还是痴傻。道士说什么邪祟侵体,暂时压制,也不晓得真假,自此后,她就一直没好过,偶尔还会发疯,最近格外频繁,母妃说还得再请道士来瞧瞧。”

疏婵听来甚感邪乎,“只是落水而已,至于这么严重”

黎春棠也不大清楚,“那段时日琼芳反复咳嗽发热,我为着孩子操碎了心,也就没精力去管秋颜的事。虽然有疑问,到底无能为力,且母妃还严词警告过,不许府中人再议论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疏婵也能明显感觉到,太王妃在维护秋颜,上回她被推入水中,太王妃过来看望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当时她就觉得婆婆的眼神有些奇怪,还以为是错觉,并未多问,如今再琢磨,越发诡异。

虽没问出什么,到底有了方向,自黎春棠这儿离开后,疏婵决定去找婆婆一趟,但她又感觉婆婆明显偏帮,她若直接过去打听,八成问不出所以然来,那么此事只能交给黎南枫,毕竟他们是母子,定然比她这个外人好说话。

只是他有伤在身,她在这个时候央他过去似乎不大好,便想着待他痊愈后再说。但黎南枫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有心事追问之下,才知她见了大姐,猜测母妃应该晓得内情,

“得空我去见一见母妃,问清此事。”

反正太王妃一直在王府,又不会跑了,“还是等你大好了再,我也不急于这一时。”

彼时他正张口吃着疏婵喂来的一勺鸽子汤,这种补汤喝多了腻味,他都不想喝,也只有她亲自来喂他才能喝半碗,难得她对他如此体贴,他也就厚颜无耻的接受了,不让下人动手,只许她来喂。

得了媳妇儿的好,自然要为她排忧解难,“嫁到府中屡次受伤,便是我这个做夫君的不是,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让你白白受屈。更何况只是手臂受伤,又不是腿,走路并不妨碍。”

这人不,厚道啊嗔他一眼,疏婵娇哼道:“那你还使唤我,让我给你倒茶喂饭,娇气得跟个姑娘似的”

前后矛盾的黎南枫尴尬一笑,借口道:“伤的是右手,大夫交代不能乱动,夹菜当需使力,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是吗”疏婵本不想拆穿他,但他这话实在太假,“昨夜揽着我入睡,还上下其手的是谁那条胳膊只会白日里疼,晚上就不疼了这么神奇的吗”

脸好疼辩无可辩的黎南枫只得干笑求饶,“这不是想跟爱妃你多亲近嘛正是因为疼才搂着你,至少有个心理安慰。”

待他道罢这些,疏婵终于没再奚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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