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你要是死了就可以怎么怎么样。”萧晓见房韵诗还是不肯动筷,“我告诉你吧,这样生离死别的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但是死是最懦弱的逃避。”

房韵诗轻轻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又发出不屑而嘲讽的笑声:“呵,我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你爸怎么办?老来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跟你说,现在童夫人就住在你们家里,好歹还有个照应,你去找童新知吧,大家都别活了。”萧晓只消想象一下,萧凯泽若是离开了……那种痛苦感真的不言而喻,但是她不能允许房韵诗就这样堕落下去,“我哥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你走了,他也走,他走了,我更没必要活着了。”

房韵诗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萧晓见状,直接将苏吉玉从椅子上拉起来,让一直想降低存在感的她吓了一跳:“还有她,还有童夫人,再加上你父亲,全都因为孩子死了一起死了干净,是吗?”

房韵诗抬起头,冷冷地瞥了苏吉玉一眼:“如果不是她,任何人都不会死。”

这种可怕的语气,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憎恨过一个人。就算她被羞辱,被赶出家门,被诬陷出轨,被抢走爱人……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只想杀人的恨意。

“你以为是陶凝雨一个人的错吗?”萧晓抓住了问题的重点,也许让一个人从绝望中活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仇恨,“你别忘了谁是幕后黑手,陶凝雨恶有恶报,但有些人还在人间坦荡地生活着。”

“李冉熙……”房韵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三个字,就因为她的一再退让,最终失去了这一生她最爱的人。所以她再也不会心慈手软两人,再也不……

“你都知道了?”秦娅欣匆匆赶来的时候,她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想什么,“是我,秦娅欣,你让我进去!”

没有动静,这让门外的人更加焦急了。萧凯泽没有多想,直接拉开秦娅欣,用身体猛然撞开了房门……

“啊!!”秦娅欣捂着嘴尖叫起来,只见房韵诗的右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而左手手腕已经鲜血淋漓。说她躺在血泊中一点也不过分,毫无血色的脸被鲜红的血液衬得异常妖冶,“打120!”

萧凯泽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倒在那里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像被什么用力地压碎了那般,痛得难以呼吸。还是萧晓听见喊声,迅速打了救护车电话。

“你怎么这么傻……你好歹等等我……”秦娅欣跟着救护车,坐在奄奄一息的房韵诗身边,她已经没了意识,血暂时止住了,但因为失血过多,她的手脚冰凉。

萧凯泽开着车,带着萧晓跟在后面,好几次险些撞到路沿石——短短的路程,他开车开到满头大汗,指节泛白。

萧晓一直在旁边提醒着他,让他保持清醒。

“医生!怎么样?”在抢救室外,萧凯泽觉得自己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他额前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刘海,十分狼狈地贴在皮肤上,“拜托,您一定要救救她。”

“送来的还算及时,不过还是有生命危险,谁是a型血,现在急需输血。血库存量不够……”医生摘下口罩,可以看见他的镜片上都沾了不少血滴。

“我!”秦娅欣撸起胳膊,“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她是同一个血型的,医生您需要多少,尽管抽……”

在秦娅欣心里,就算把全身的血液都榨干,全都换给房韵诗,她也愿意,只要她还能再拉一次自己的手……

“我也是!我是她父亲!”房穆祁也赶到了,是萧晓在路上给他打的电话,因为萧凯泽这个状态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医生!”

“跟我来吧。”医生点了点头,便带着秦娅欣和房穆祁离开了。

而萧凯泽则是坐在椅子上,明显非常不安,手指不断地在头发之间摩擦,下唇瓣也几乎被他自己咬破了。

“哥,人各有命……”萧晓不知道房韵诗还能不能醒过来,还是真的如她所愿,与童新知在九泉之下还做一对鸳鸯鸟,“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萧凯泽从口中吐出这几个颤抖的字,“如果我一直看着她,陪着她,就不会这样了……”

“你又不是监视器,她一个大活人,能怎么看着?”萧晓对于萧凯泽这种,对房韵诗的态度非常生气,“要是你出事了,我就不信她现在会坐在这里着急。”

“如果她没和邱烨磊在一起就好了……”萧凯泽却像完全听不见萧晓的话那样,自顾自地说着。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去面对,面对这种无奈的,不对等的爱情。

“爱是相互的,不是你一味地爱她就是好的。”萧晓的双臂从他腰间穿过,轻轻拥住了他,她的脸靠在他的后背,这个曾经为她挡了无数风雨的后背,此刻却显得那么单薄。

“她如果有事怎么办?”萧凯泽忽然看向萧晓。

这是萧晓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见,来自他眼眶中的泪水,那么脆弱,那么悲伤,让人不忍去碰触:“她不会有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吗?送来的很及时,而且也有人献血了……”

萧晓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用那种“你乖,就给你吃糖”的语气和萧凯泽沟通着。

“我连血也不能给她……”提到抽血,萧凯泽反而更失落了。他以为他能够给她全世界,而现在她的生命危


状态提示:第239章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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