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明渣好躲,暗夫难防>第六十二章 半夜出营

那伍长名为戴升,把白惜棠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才笑着问,“这么瘦弱的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知是怎么个想不通,居然来这里?”

未在招募时期新增士兵似乎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伍长大概也知晓白惜棠的身份,与她说话的口气和对甲、乙、丙不同,虽是打趣的,却没有呼来喝去,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白惜棠默默看他一眼,他算不上十分强壮,顶多称为精壮,甚至还没有甲健硕,但有能耐当个小伍长,镇得住人,也算他的本事。

“男儿当以精忠报国才算得不白来世间走一遭,有此机会,自然要来。”她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随口敷衍。

戴升也不多问,只随便说了些注意事项,就休息去了。

接下来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枯燥、乏味、疲累三个字概括。

白惜棠每日五更便起,天天训练,身子孱弱如她,站在最后顶着太阳猛晒,好几次眼前都晕眩犯黑,她死死咬牙撑过去,渐渐也就习惯了。不过训练能适应,那饭对于吃货的她就嫉妒不能适应,这里一日两餐吃的基本上就稀饭馒头加点菜,很少见肉,肚子简直寡得一到晚上就咕咕叫,对于要吃三餐的她难受得痒痒。

不过好在她来时带了点银子,给厨子塞一点,再套点关系,晚上还能拿一两个馒头回营房偷偷解饿,碰着运气好时,还有菜。

但五人一房,她一个人吃独食的事儿总归纸包不住火,再说甲、乙、丙和戴升对她还算照顾,不管是甲、乙、丙看在戴升的面子上,戴升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都给她的军营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至少不像其他新兵过得那样艰苦。所以她时不时也放点血,多给厨子塞点钱,再赖几个馒头回来,分他们果腹。

本就端得五分汉子的性格,她很快跟四人打成一片。

这天月黑风高,外面秋风呼呼作响,刮得军旗猎猎如虎啸。

白惜棠正盘腿坐在床上,就着月光啃馒头。忽然旁边的人动了动,她斜眼看过去,刚好对上戴升笑眯眯的眼,他朝白惜棠勾了勾手,白惜棠悄悄靠近他,便听他道:“走!有美事儿,带你去见识见识?”

白惜棠狐疑的瞅他,不明白在这四处高墙,除了汉子还是汉子,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根本没有业余生活可言的地方能有什么好见识的,表示没有兴趣的撇撇嘴,继续啃自己的大馒头。

比起在外面乱晃,她更愿意好好犒劳自己受苦的胃。

戴升被拒绝,也不沮丧,挑眉问道:“出营,不去?”

听到“出营”二字,白惜棠眼睛一亮,不想还有此等美事儿。她摸了摸衣服里的钱袋,双眸弯弯跟月亮似的,“去!当然去!”,亏待了什么都不能亏待了她的肚皮!

同时,云清院内。

一盏孤灯幽幽,金色的菊花随风摇曳,淡雅清香四溢。

男子着一身淡紫色金丝绣袍,手执毛笔,在画卷上点一笔朱砂。举手投足间贵气不凡,眉宇冷傲之气如这凉夜,疏离、淡漠。

橘色烛光轻轻晃动,他指节匀称的手顿了顿,一袭粉衣单膝跪在案几前。

“爷~”礼忿忿不平的嘟着嘴,跪坐下来,瞄一眼专心作画的主子,语调夸张的道:“您还有细思画山画水,您媳妇儿都快让人拐跑了!”

他说话素来添油加醋,就算芝麻点小事儿都能给他形容得似天要破个窟窿。

舒子圣不为所动,只淡淡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缓缓落笔,点出第二片花瓣。

得不到重视,礼的嘴更噘得跟秋菊似的,双手放在案几上以增加存在感,拿出碎嘴婆子的精神便开始把自己今日所见到的变个花样说一遍。

“您是不晓得那个戴升,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伍长,老贴着狗爹那个臭不要脸的!今儿居然带着狗爹偷偷出营去了!”

舒子圣第三片花瓣点重了,艳红的傲梅栩栩如生的绽放在枝头,有一丝瑕疵,但并不影响美观。他不过停顿了一瞬,又继续作画。

“白惜辉”那货是个闲不住的,每日在军营里乏味得紧,她捱得难受偷跑出去,是情理之中,也是预料之中。

于是,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礼瞧自家爷还是没多大反应,急得跟个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儿一般,恨恨道:“你说他偷偷带狗爹做此等危险之事也就罢了,居然还带她去妓馆!您说那种地方是狗爹去得的吗?狗爹可是您的人,勾栏女子怎能……”

话未完,舒子圣的动作停了,礼瞄一眼画,那朵梅花被浓重的朱红色笔墨彻底毁了干净。想来他们家爷总算对这事儿上心了!

礼急匆匆的赶回来,本便就是为了这个,瞧见有效,煽风点火的势头半点不减,瞪着眼粗声粗气的骂,“您是没看见他带狗爹去的路上有多不检点,对狗爹动手动脚,勾肩搭背的。狗爹本便清瘦,那样给他搭着,像是给搂在怀里一般,奴家看那戴升就是故意的!想我们家狗爹也是相貌堂堂的……”

这次不等他数落完,眼前的烛火一晃,一股冷凝之气几乎要灭了那微弱的光。

礼是个八卦的妖男,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精,察觉势头不对,即刻闭了嘴,悄悄的看一眼自家爷,心里喜滋滋。

只见舒子圣动作优雅的放下笔,虽是轻轻的,狼毫却在白纸上溅起墨迹,可见力道。

他款款起身,理了理衣袍,一身淡紫色镀着橘色,不显温暖,反倒冷得更为极致。

扫一眼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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