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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得了她如此恳切的回答。语气也缓和下来，说：“仙儿的心意暂且不论，你如此聪明，定然不会认为兰贵人的事是仙儿所为，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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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衡看着宋老夫人的脸色，迟疑道：“若说是燕家，却没必要去动兰贵人触皇上的逆鳞。会不会是有人想利用汀兰之事挑拨太后娘娘与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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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沉吟片刻，说道：“我也这么想，难道是渡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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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衡在心中斟酌一番，说道：“那个纪尔岚与渡王爷走的如此之近，此案又是经她告破，即便真有王爷的手脚，此时也再难追寻。”她顿了顿，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祖母，那宋家与王爷的亲事，可有什么新的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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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王身份贵重，除了你与仙儿，宋家也无其他人选，玉凝还小，不然，也不至于叫咱们如此为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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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衡听她提到二房的宋玉凝，眉头轻轻蹙了蹙，却没再说她。而是说：“其实，衡儿从小便知将来要听从府上安排，无法选择自己的亲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衡儿从来不敢放任自己对任何人任何事生出眷恋之心。衡儿作为宋家的女儿，也只是宋家的女儿，没有自己，只有宋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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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宋老夫人认真恳切，再次说道：“若仙儿已然不可避免要入宫伴君，衡儿愿意放弃皇后之位，争取渡王妃之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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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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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人儿，说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傻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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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衡儿不明白……难道渡王那里，就这么听之任之，让燕家或别人得逞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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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三叔还在，祖母何须费这些力气！然而，你三叔没了，咱们家没了顶梁的男人！所以，宋家必须再出一个皇后，而且，是太后娘娘那样的皇后。只有你，宋家只有你可以担此重任！你妹妹的心智……不及你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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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衡死死咬住下唇，掩住自己就要奔逸而出的哀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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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又说：“至于渡王哪里，若是无法牵制，也还有其他的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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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衡怔忪的看着眼前的祖母，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不能控制在手里，便只能除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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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冻之时，纪天姀终于解了一个月的禁足，得以出门。再次踏入女学，一切似乎都陌生了许多。程潇潇整日跟在纪尔岚屁股后，燕凌倾将她当成透明人，宋玉衡生病在家，三拨人没一个将她放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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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针毡的过了一个上午，待到下学，又见到纪如珺跟宋玉凝无比亲近，有说有笑，更是气的双眼红，回了府便倒头痛哭了一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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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儿在一旁苦劝道：“姑娘何必如此，您月余没去女学，定然是与她人生疏了，过几日便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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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姀无动于衷，这些话都是糊弄鬼的！到底是什么情形她自己心里有数的很！连纪如珺都有了自己的圈子，她却如同被孤立了一般。“纪如珺这个没良心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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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背对着她嘲讽的笑了笑，转脸却安慰道：“三姑娘接触的小娘子都与她一般大，就算指给姑娘认识，也处不到一起去。再说，姑娘都是定过亲的人了，横竖也不靠这个传名声，何必计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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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姀听了这话，哭音果然小了不少。木香给了如儿一个眼色，如儿立刻将热帕子递了过去。纪天姀就着如儿的手擦了脸，恨声道：“近日阮宁表哥常到府上来找阿爹问功课，可惜我出不得院子，一次也没见着。都是因为那对母女，她们就是见不得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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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那阮宁表哥来府上可不是为了问什么功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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