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这一行中,从业者男女皆有,但向来是中年妇女为多,因为她们出入人家宅院方便,与做父母辈的人也好沟通。透渔女人一要聪敏练达、通晓人情世故;二是且脚勤侠、不辞辛苦;三要能说会道、条理分明;第四,还要有一些经济头脑,在双方过礼下定之类的交割上,能把握公允适度,皆大欢喜。另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有信誉、口碑好。凡经其撮合的婚姻,夫妻和美,儿女盈床,家和业兴,姻亲益彰,自然会引来更多的生意。如果只为了中间得利,而花言巧语,欺编握合,必然会引起四邻非议、道路以目。这样,她的生意经也就念不下去了。尤其在中国的农村,十里多同姓,百里亦攀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依媒人行里的话说“指东说西、瞒天欺地、损阴害德的事情,给个金山也是橄不得的。
阮其祥找来的这个媒婆在整个沂州府乃至附近的几个州府都是有名的,真名字早就记不得了,人都叫她作刘妈妈,刘嫂,平日里就是东家走西家窜,保媒拉纤,在沂州还是非常有名望的一个媒婆。
刘嫂来到了阮其祥的府上,阮其祥早就在大厅里面等候多时了,毕竟是有求于人,所以自然也就是笑脸相迎,一看到刘嫂走了进来,当下便迎了过去,满面堆笑着说道:“刘嫂可算是来了,我可是盼了好长时间了,这整个沂州刘嫂你的名气那可是大的很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刘嫂看上去三十四五的年纪,但是保养的很好,脸上也是擦着胭脂水粉,红嘴唇,头上还别着一朵红色的鲜花,穿的大红大紫,看着就是喜庆。
“哎呦,阮大人这可是折煞我这个老婆子了,我也只不过就是借着大人的福气,东走西奔的挣点辛苦钱,哪里比得上大人您。”刘嫂扭着水桶腰,走了过来。
阮其祥请刘嫂入座,当下说道:“实不相瞒,今日请的刘嫂过来便是有事情相求,我家那个儿子阮招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沂州府内顶数刘嫂您办事最实诚,这才将您请来,为我家那个儿子说一房亲事,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刘嫂一听心中就直叫苦,这个阮招儿整个沂州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乃是沂州知府高封的禁脔,给他说一门亲事,别说那高封同不同意,就是同意这整个沂州府哪里有人肯将自己家的姑娘嫁给阮家。
虽然心中有些想拒绝,但是阮家势力熏天,当下便问道:“但不知大人看上了这沂州府内的哪一家姑娘了?”
“城东刘广家有一个姑娘,名唤刘慧娘,据说倾国倾城,温柔贤惠,与我家阮招儿乃是天作之合,还请刘嫂多多费心,事成之后给刘嫂千两白银如何?”阮其祥笑着说道。
一听是刘广家的姑娘,刘嫂本来就想要拒绝,那刘广为人正派,哪里肯将自己的宝贝闺女嫁给阮家的放荡公子哥,可是一听说千两白银,刘嫂动心了,一咬牙说道:“成,这事我给大人您去说说,不过成与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那就多谢刘嫂了。”阮其祥客气的说道。
离开了阮家,刘嫂可就为难了,明明知道这个刘广与阮其祥不对付,而且刘广在沂州为官多年,也是根深蒂固,虽然说如今被罢官,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件事情难上加难啊,但是看来千两白银的份上,刘嫂也是豁出去了,回到家想了整整两天,这才让他想出办法来。
这日一大早刘嫂拿着订婚的一应物品首饰,在街上走着,迎面刘广便走了过来,刘嫂就知道刘广会经过这里,所以特意的在这里等着他呢,等到刘广走到近前,刘嫂便迎了上去,满面堆笑,说道:“这不是刘员外吗?今日也地如此的清闲。”
刘广抬头一看,这个人他认得,是沂州府最能说的媒婆刘嫂,为了他家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宝贝女儿,这个刘嫂可是没少登他家的门,当下刘广也是笑了笑,说道:“哦,刘嫂,这是去哪呀?”
“嗨,这不是又接了一个大活了吗,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奔波劳累的命,正好见到了刘员外,我还真有一个事要跟您说,旁边就是一个茶楼,咱们进去说怎么样?”刘嫂说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茶博士给两个人各倒了一碗茶水,两个人喝了一口,然后刘广说道:“刘嫂,不知方才您说找我有什么事?”
“嗨,先不说这个,刘员外一大早过来还没吃早点呢吧,正好我这里有两块芙蓉饼,您先吃两口,垫垫肚子。”刘嫂说着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两块芙蓉饼,这个芙蓉饼在沂州这一带是结婚嫁娶才吃的饼,寓意着富贵吉祥的意思。
刘广这一大早还真没有吃饭,而且刚才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现在刘嫂这么一说倒是真有点饿了,当下也不客气,道了声谢,接过芙蓉饼便吃了起来,就着茶水,几下便吃了下去。
刘嫂哈哈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了两朵金花,这金花倒不是纯金打造的,是外面渡的一层金水,也是结婚嫁娶双方父母头上带的花,刘嫂掏出来金花,站了起来,来到了刘广的身后,直接将花插在了刘广的发髻上。
刘广以为是刘嫂在跟他开玩笑,当下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刘嫂,这是哪家的姑娘出嫁,让我去当证人那?”
“刘员外,这闺女不是别人,正是你家的宝贝刘慧娘。”刘嫂说道。
“什么?”刘广听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