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种师中朝着宋江拱了拱手,说道:“及时雨宋江,本将可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本将有个问题还请宋头领解惑?”
“哈哈哈,种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宋江洗耳恭听。”宋江哈哈一笑,拱手回礼,说道,两个人客客气气,心平气和的说着,如果不是在两军阵前,真的看不出来两个人是你死我活的对头敌人,反倒是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种师中微微一笑,看着宋江,突然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本将记得不错的话,宋头领当年乃是山东郓城县的一个小吏,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思忠君报国,居然投靠了大反贼田虎,助纣为虐,霍乱天下,屠害生灵,公然攻打朝廷城池,杀害朝廷命官,如此大逆不道的做法可对得起你的父母,对得起这大宋朝廷!”
种师中说的一句比一句重,到了最后甚至喊了出来,宋江听得之后,也是一脸的落寞,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种将军,宋江也是饱读诗书,自幼攻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满腹韬略,一腔热血,只是为了保国安民,报效国家。”
“可是宋江出身卑贱,身为小吏,不允许参加科举,就这样混混沌沌的在郓城县过活,可是就是这样在下也没有忘了报效国家的理想,可惜天不遂人愿,贪官污吏,奸臣当道,宋江进身无望,被小人想必,刺配双颊,险些命丧,百般无奈这才流落江湖,不是宋江不忠,而是这个世道,那这个奸臣贪官不让宋江做一个忠臣,现在宋江的通缉文书还在刑部尚书的公案上摆着,宋江此时已经对朝廷心灰意冷。”
“将军身为将门之后,世代深受皇恩,可是朝廷呢,那些奸臣忌惮种家的威势而屡次打压报复,如今将军一身的本事居然做得个节度使,让人叹息,不如将军弃暗投明,与宋江一同辅佐田虎大王,推翻大宋,开创万世太平,岂不美哉。”
宋江越说越兴奋,反观种师中则是面色铁青,钢牙紧咬,双目瞪得通红,恨不得将宋江碎尸万段,当下大喝一声,指着宋江破口大骂,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宋江,宋公明,本将好言相劝,你却你却如此的不知悔改,执迷不悟,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本将奉劝你快快下马投降,否则玉石俱焚,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种师中气愤的拨马回到阵中,参军王厚见得种师中如此的气愤,当下也是不解,他在后面也没我听到宋江他二人谈话的内容,当下便问道:“将军为何如此的气愤?”
“哼,提起来本将就生气,我见那宋江也是满腹韬略,是个人才,便起了爱才之心,有心让他弃暗投明,可是这厮居然执迷不悟,还反过来劝降本将,真真岂有此理,气煞老夫!”气的种师中花白的胡子倒竖,呼呼直喘粗气。
当下王厚哈哈一笑,说道:“将军也是,那宋江是什么人,江湖上要有定论,假仁假义,活脱脱的小人一个,即便是有些能耐那也是有才无德,这种人不要也罢。”
种师中听得王厚的劝解,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不过这贼子着实的可恨,看本将先败他一阵,传令,战车出阵,步军掩护。”
一声令下,官军军阵闪出数十个军门,当下从里面冲出来几百辆战车,木头打造的,外面包着一层铁皮,上面都是一个铁锥铁刺,上面都有倒齿勾血槽,完全是战争的机器,跟现代的坦克应该差不多。
在一排排战车的后面跟着大队的军士,拿着刀枪,披坚执锐,看着声势浩大的战车部队,种师中得意的微微一笑,手捻须髯,说道:“这个可是我西北种家军的家传战术,自从他被创立出来之后,还没有遇到过对手,所向披靡。”
“果然非同一般,单单凭借着这一点,种家军便名不虚传,厉害。”看着厉害无比的战车部队,绕是见多识广的王厚也不禁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再说宋江见得官军阵中出现一个个怪物,不知是什么东西,当下便有些蒙了,兵发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眼前的东西宋江完全没见过,不知道,这叫他如何去应对,当下便看了看两旁的众将,问道:“各位兄弟,有些可人得这个?”
众人都是一脸的迷茫,都没有见过,旁边的韩伯龙突然眼睛一亮,当下朝着宋江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哥哥,小弟在西军之时曾经听人说起过,说是西北种家军中有一个特殊的部队,名叫战车部队,乃是种家的嫡系军马,也是致胜法宝,数十年来,凭借着这只部队在与西夏对战中,从无败绩,所向披靡,被西夏人所恐惧。”
韩伯龙这么一说,可是恼怒了旁边的大将没遮拦穆弘,本来穆弘便是戴罪立功,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现在终于来了机会,当下便说道:“韩伯龙哥哥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着小弟看哪都是传言,并不可信,吓唬吓唬番邦蛮夷还行,小弟愿意领兵出战,试一试对方的实力。”
宋江思量了许久,点了点头,说道:“好,便由穆弘兄弟出战,不过切记一旦觉得事不可为,千万不可鲁莽行事,速速撤回来。”
“是。”穆弘应了一声,然后拨马点齐兵马三千,冲出了军阵。
穆弘一马当先,横刀立马,大喝一声,说道:“弟兄们,砍下他们的脑袋,挖出心肝下酒啦,杀呀!”
两军气势如虹,两股洪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转瞬之间,便撞在了一起,刚刚一交上手,穆弘便傻眼了,无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