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陈.希真自从在酒楼上安抚了蔡通许下亲事之后,便又是平安无事,只是陈.希真父女每日进出,经常会在家门口遇到蔡通的手下王耀,魏景二人,这两个人都是蔡京府上的虞侯,平日里跟着蔡通一起的厮混,二人有时见到陈.希真还假模假样的说巧遇邀请陈.希真吃茶,有的时候也是暗中监视陈.希真父女,渐渐的,陈.希真父女二人便察觉出来了,这哪里是巧遇,明明是蔡通派来监视他们的,可是人家势力庞大,自己又对付不过,只得暗自里生气,任由他们监视罢了。
这一日,天光大亮,陈.希真跟往常一样,早上自己开门出去,刚出大门,边看见那王耀已经站在陈.希真的门口,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
那王耀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长得倒是机灵,一见到陈.希真,当下便笑着迎了上去,便问道:“提辖今日起的好早啊,这么巧咱们有在这里遇见了,提辖说这莫不是缘分?”
陈.希真早就领教过这个王耀的厚脸皮了,见到王耀有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了上来,也不给他好脸,冷哼一声,说道:“哼,王虞侯有何贵干?这大清早的就在我家门口站岗,倒是辛苦了。”
王耀哈哈一笑,也不辩解,又接着说道:“,哈哈哈,提辖可真会说笑,小的等个朋友,却不见来,真是气人。”说完便自顾自的又开了。
陈.希真见得王耀说得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当下又有些好笑,说道:“这巷子里面又走不通,哪里有人在这里等你?”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完,也出门走了。
可是到了下午,陈.希真回来的时候,这一次倒是不见了王耀,可是那魏景又在大门口站着,这两个人还会来回的倒班,那魏景见了陈.希真,也不说话,只是远远的就走开了。
陈.希真此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们乐意在自己的府门前站着,便让他们去,正好连看门的狗都省下来了。
回到了家中,穿过天井当院,过了大堂前厅,转过屏风,便是后院,陈.希真来到了女儿陈丽卿的房中,见得女儿在那里正坐着无聊,当下陈.希真走了过来,对着陈丽卿说道:“唉,这帮子天杀的泼才,整日里在府门口来回的巡逻,真真岂有此理。”
听得父亲的抱怨,旁边的陈丽卿也也是气愤不已,任谁在自己家被人监视也不好受,当下咬牙切齿的说道:“爹爹,那蔡通那厮端得小人,还有那王耀和魏景两个人也是可恶,倒不如我们临走之前先结果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出一口恶气。”
陈.希真听得女儿的话,生怕他一时冲动又又做出什么事情来,当下说道:“女儿你莫要着急,为父我自有道理。”
父女两个又说了几句话之后,陈.希真便出了女儿的房间,当下,陈.希真站在后院花园的凉亭之中,捻着颌下的长髯,沉思半晌,暗中寻思道:“那蔡京必不能看破我的计策,但是不是蔡京又会是谁能够识破呢?对了,真的还有一人,莫不是孙静那厮的注意?自古道:辅强主弱,终无着落,看来我得想一个法子应对,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着了那蔡京老儿的道儿。”
这个孙静可不是一般的人,也是读书人出身,自幼学得四书五经,兵书战册,可是屡次科考都是名落孙山,万不得已,这才投靠到了蔡京的麾下担任一个幕僚,这孙静也是非常的受蔡京的器重,朝中府中大小的事情都会跟他商量,也可以说是蔡京除了十三太保之外最信任的手下,平日里坏主意也多,阴谋诡计信手拈来。
想到这里,陈.希真便将自家的一个下人叫了过来,吩咐道:“你把我一个名帖,去太师府的号房处投下,就说我要请蔡衙内来府内说话。”
那下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拿着名帖转身去了,等到下人走了之后,陈.希真又再次的回到了女儿的房间对着陈丽卿说道:“我的儿呀,明日便是二十九,正是为父修炼功法大功告成之时,可是如今这蔡京老贼日夜派人在我们府门口监视,你我二人想要逃脱甚是困难,倒不如将那蔡衙内请到府上来,一来也是稳住这帮子贼人,二来也给我们逃脱这东京城做打算。”
父女二人正说着呢,便见刚刚走了的那个下人已经回来了,见过了陈.希真父女二人之后,那下人便说道:“回禀老爷,小姐,那衙内说马上就来,小的先回来给老爷送信儿。”陈.希真点了点头,便让那个下人回去休息去了。
过不多时,便看见那蔡衙内蔡通欢欢喜喜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几个伙计的手中还带着不少的礼物,一进陈府,蔡通便看见了出来迎他的陈.希真,当下迎了上去,躬身施礼,一脸的笑意,说道:“小婿蔡通拜见泰山老大人,但不知泰山唤小婿有何事情,刀山火海,小婿也是万死不辞?”
陈.希真见得蔡通这一副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沉下脸来,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那个是你泰山,你是谁的女婿?我的女儿还不至于嫁不出去非得嫁给你,即便是嫁不出去,便是一生守寡也不可能会嫁给你这厮。”
蔡衙内听得陈.希真的话,当下大惊,没有想到早先明明是说好了的,为何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当下急忙问道:“泰山老大人为何动怒在下可是有甚地方冲撞了泰山老大人,若真的有,还请名言,小婿这便向泰山老大人赔罪!”
陈.希真故作不满的样子,背着手,斜眼看着蔡通,冷哼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