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一脸的期望,哪知林冲摇了摇头,说道:“我林冲出身将门,世代受皇恩,没到万不得已之时哪能落草为寇,林冲此时便想着到那沧州待上几年,等到皇上天下大赦之时,林冲便回到东京,与家小隐居山林,快活一生便知足了,晁天王的好意林冲心领了,这落草为寇之事林冲是万万不能答应,还请晁天王理解。”
“林教头……”旁边的燕青刚要出言相劝,便被晁盖拦住了,虽然晁盖心中有众多的不舍,但还是豪爽的一笑,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林教头不肯上山入伙,我也不再强求,日后林教头如果有什么困难只管到梁山上来,我梁山的大门永远为教头打开。”
“多谢晁天王。”林冲感激的说道。
晁盖哈哈一笑,然后命人去附近村镇买来一架马车,由于林冲双脚磨破,走不了路,便让他坐在车上,晁盖放心不下,说完一句护送林冲到沧州。
“呔,你们这帮撮鸟,快快放了林冲哥哥。”就在晁盖等人要走之时,突然树林中传来一声暴喝,那声音好似天上打雷一般,震得林中鸟兽惊叫不已。
众人寻声甩目观瞧,便见冲出来一个胖大的和尚,威猛粗犷、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皂直裰背穿双袖,青圆绦斜绾双头。戒刀灿三尺春冰,深藏鞘内;禅杖挥一条玉蟒,横在肩头。鹭鸶腿紧系脚絣,蜘蛛肚牢拴衣钵。嘴缝边攒千条断头铁线,胸脯上露一带盖胆寒毛。生成食肉餐鱼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那胖大和尚也不答话,跳将出来抡起禅杖便要打来,晁盖等人了不认得这大和尚,可是林冲却是认得,当下急忙喝了一声:“师兄不可,我有话说。”
那大和尚一见林冲开口,便停了下来,收住禅杖,说道:“林冲哥哥且先等洒家一会儿,待洒家将这帮贼人杀个干净,在于哥哥一同吃酒。”
林冲急忙说道:“师兄不可错怪了好人,方才便是这几位救了林冲的性命,这位英雄乃是梁山好汉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还有浪子燕青。”
“哎呀!”鲁智深一听林冲的介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盖,当下便拜道:“洒家有眼不识泰山,方才错怪了天王哥哥,哥哥即使林冲哥哥的救命恩人,那也便是洒家的救命恩人,受洒家一拜。”
晁盖早就知道这胖大和尚是谁,当下快走两步,来到大和尚跟前,双手将大和尚搀起,说道:“我在梁山便听闻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倒拔垂杨柳,今日一见果真英雄。”
“哈哈哈,哎呀,不想晁盖哥哥在梁山居然也听得洒家,方才是洒家鲁莽了,哥哥莫要见怪。”鲁智深哈哈一笑,说道。
旁边的林冲这时问道:“师兄不再大相国寺,怎地跑到这野猪林来了?”
鲁智深一听便是火往上撞,当下虎眼圆睁,说道:“兄弟,俺自从和你买刀那日相别之后,洒家忧得你苦。自从你受官司,俺又无处去救你。打听的你断配沧州,洒家在开封府前又寻不见,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又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人寻说话。’以此洒家疑心,放你不下,恐这厮们路上害你。俺特地跟将来,见这两个撮鸟带你入店里去,洒家也在那店里歇。夜间听得那厮两个做神做鬼,把滚汤赚了你脚。那时俺便要杀这两个撮鸟,却被客店里人多,恐妨救了。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越放你不下。你五更里出门时,洒家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鸟,可是这林子太大树高林密,洒家走着走着便迷了路,转了好半天这才看到林冲哥哥,后面的事哥哥便也知道了。”
鲁智深说完虎眼圆睁,一瞪旁边的董超薛霸二人,直吓得二人有是一阵胆寒,好悬屎尿没有吓出来。
“天王哥哥怎地也来到这野猪林?还救了林冲哥哥?”鲁智深这时才想起来问道。
晁盖没有说话,旁边的林冲先开口说道:“天王哥哥便是为了小弟而来的。”之后将事情的本末说了一遍给鲁智深听。
鲁智深听完,又是一阵的感叹,说道:“是人都说晁天王如何仁义,如何义薄云天,平日里洒家还不相信,以为那是江湖上的人以讹传讹,没想到今日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便是凭着这一点便叫洒家佩服。”
晁盖摇摇头,笑了笑,说道:“此等小事不足挂齿,林教头这等的好汉,要是被这两个奸人给陷害了,那岂不是我等的损失。”
众人又是一阵的说笑,狼牙的一个队员此时也将马车赶来,当下众人将林冲搀扶到车上,由董超薛霸两个赶着车,其他人骑马在旁边护送,出了野猪林,一路往沧州而去。
又行了三四里路,便看见前方有一个村子,在那村子的村口处便有一个小小的酒店,但见前临驿路,后接溪村。数株槐柳绿阴浓,几处葵榴红影乱。门外森森麻麦,窗前猗猗荷花。轻轻酒旆舞薰风,短短芦帘遮酷日。壁边瓦瓮,白泠泠满贮村醪;架上磁瓶,香喷喷新开社酝。白发田翁亲涤器,红颜村女笑当垆。
当下众人加紧了脚步,来到酒店,找了个宽敞的地方,一众二十多人将酒店挤了个满满当当,当下便有酒店小二走了过来,面脸堆笑来到晁盖这一桌旁边,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好酒好肉有什么便都上来,其他几桌也都如此,银钱自少不了你的。”晁盖说着从怀中掏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