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沈沉瑜的威望,采女们无人敢直言,只是行为举止间做了不少的暗示,皆是一番忠心投诚的姿态。

凤藻宫的人却不喜地很,再一次拒绝了众采女私下塞来的东西,玉扇领头抱怨道:“娘娘,那些人越来越殷勤了,说是来陪娘娘,可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娘娘千万不可听从她们的,将皇上往外推。”

最近在帝王有意无意的放纵下,皇后宽容大度,善待宫人,与新妃们相处甚和的消息传出了宫外,这会儿沈沉瑜的名声越来越好,冲淡了前钦天监监正在朝堂上的觐言。

相反的,那前钦天监监正自从被罢了官,日子越发难过了起来。在朝为官,免不了会得罪一些人,无需沈家动手,他便接连受到了其他官员的打压,不止家族日益落魄,令百姓也质疑起他过往的名声。

起初玉扇她们对他恨得牙痒痒,现在得知他过得不好,就只当看笑话了。不过,她们也怕沈沉瑜碍于传扬的好名声,将稳固的圣心推到其他宫里。

玉弦抿着唇不说话,以前她也许会犹豫着该不该考虑后宫平衡,可在娘娘过得很好的情形下,她更不想打破此间的这种状态。

沈沉瑜对她们的小心思报以淡笑,这些日子,她将后宫女子的焦急看在眼中,短时间内,她们不敢如何,可当不满堆积到一定的程度,身份再低微的也会爆发,到时候后宫的和睦不保,她还会被所有人都怨恨上。

所以当晚,慕容瑾再来凤藻宫时,她眉间隐约染上了一丝忧愁。

慕容瑾坐在软塌之中,半抱着她,目光闲适地落在她略暗的眼神上,额头若有似无的摩擦她的脸颊:“怎么了,不高兴?”

随之,他娴熟地对着沈沉瑜的身体发出进攻,手掌揉捏着她圆润的肩膀,呼吸微微沉重。

沈沉瑜抱住他的腰,关雎的药快喝了半个多月,她感觉精力充沛了不少,此刻在他的动作下,不由轻哼了一声:“皇上总是来臣妾这儿,冷落妹妹们,倒是臣妾的不是。”

慕容瑾半眯起眼睛,这种话在情动的时候很影响享受的心情:“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沈沉瑜靠着他的胳膊,认真道:“臣妾是后宫之主,劝皇上雨露均沾是臣妾的本……”

慕容瑾目光沉了沉,突然张开嘴,牙齿陡然咬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推倒在榻上,嘴角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齿,辗转侵入,在她的抗拒下,泄愤般地咬住了她的舌头,将她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沈沉瑜吃痛地难以呼吸,等到慕容瑾牙齿松开,一个大力推开了他,沾了血丝的嘴角也冷了几分。

慕容瑾没想到会伤了她,只是听见她的话后,下意识地感到不悦,当即内疚地伸出拇指抹去了她唇边的那一点血丝。

沈沉瑜舌头发麻,在经历过宋婉芝的事情后,对或阴或明的暴力有着更深层的厌恶。

她别开慕容瑾的手,本想好好说的话也冷了下来:“臣妾身体不适,恐怕今晚不能侍奉皇上了。”

慕容瑾闻言脸色有丝僵硬:“朕并非故意。”

沈沉瑜坐起来,捋平脸颊飘落的发丝,任红晕一点点退去,依然美得让人无法直视:“臣妾恭送皇上。”

慕容瑾脸色越加难看,平心而论他做得还不够好吗?她何至于为了别的女人给他难堪?

见沈沉瑜冷色不改,他强忍住怒意,随意地理好衣裳道:“那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他回头看了沈沉瑜一眼,黑色的身影才慢慢离去,沈沉瑜眉头微皱,愈发读不懂他的心思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形如天堑,她不可能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独宠,何况她也早已明了,看似的独宠就像一把利刃,不紧不慢地悬在她的脖子上,不信他不懂。

“取盆水来。”她摸摸嘴,吃痛的唇舌连吩咐都不利落了。

玉扇看皇上来了又走,立刻明白了沈沉瑜做过什么,不禁跺脚道:“娘娘,您要气死奴婢吗?”

等沈沉瑜吐了一口血沫,她又吓了一跳,浑身紧张,又难以置信地问道:“皇上伤了娘娘?”

沈沉瑜没有否认,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慕容瑾可随便挑衅。

不过,他说了明日会来,至少对她的感情还在掌握中。

……

慕容瑾走在路上,想起沈沉瑜被他刻意打断的话,揉了揉额头,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做太过了:“又有谁在娘娘面前乱嚼舌根?”

女人无非就那点事,福禄没有隐瞒地将众采女的动向说了一遍。

慕容瑾脚步停了一会儿,才斟酌道:“去莫氏那儿吧!”

后宫的消息异常灵通,皇上刚从凤藻宫离开,各宫的人随即听说蝶香苑接驾的事情。

采女院内,不服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凭什么是蝶香苑?咱们给皇后娘娘送的东西还少吗?”

“就是!皇后娘娘也太偏心了点。”

众人自发地将慕容瑾去莫彩蝶那儿的功劳归于了沈沉瑜。

角落里孔妙安静地坐着,不在意她们说了什么,她始终记得进宫时冉姑姑的教导——谨言慎行。

薛珍珠语气也不禁刻薄道:“论姿色,我们这儿的谁不如那位莫宝林?”

众人瞬间附和,当初莫彩蝶是皇后娘娘保下来的,谁都知道,对于她现在能伺候皇上,她们是真心的嫉妒。

苏心怜柔声道:“既然是皇后娘娘提拔,咱们说什么也没有用。”

她看向薛珍珠,惋惜间有明耳可辨的


状态提示:第186章 矛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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