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成就一件事,就应该想尽一切去实现,对于手段,不会去考虑太久。”穆拉倒是有些耐心了。
“呵呵。”楠五冷笑,“如果说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清白的人,那谁信呢?我们只能用罪恶的等级与危害程度去区别,而对于你,和你的罪,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会获得救赎,我记得不久前就和你说过,没有人可以帮你抹去曾经的罪恶,我也无能为力。”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帮你得到魔骑的战力,你成就之后,帮我抹去罪恶,这样足够公平吧?”穆拉的声音缓和起来。
楠五冷笑,“很难,通常,我不会接受这种邀请,谁都知道,斜眼巫师是一个非常善变的人。”
半空中出现了一阵阵粗暴的喘息,“就算你是个所谓的天赋者,不过是一滩脆弱的血肉,那几件神器并不能让你凌驾于我的头顶,所以你应该清楚,一个凡人并不会也不可能具有这种能力,七大魔骑不是你能驾驭的,你应该找到合作者,或者,现在与我合作才是你的选择。”
楠五点点头,“我从来都不太自信,这与我的身世有关,你要知道,一个连父母生前的状态都不清楚的孤儿,能有什么自信?既然大师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白,那么就说说你的计划好了。”
“好吧。”穆拉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声音又恢复到一如先前的平和,“或许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是皮丘的死因,你可以认为是我干的,至少,我参与了刺杀皮丘的行动,但是,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干预皮丘的死,这是不容改变的,而对于死因,或许有一千个说法。”
一千个说法?始终不发一言的黑巫师柯林斯顿在旁边心里一紧,这样一来,很是混乱呢,难怪这个穆拉能够操纵深渊这么久,甚至困住威丝米拉,还真是个狡诈又邪恶的家伙。
“但是,这能决定魔骑的能力最终归谁,不是吗?”楠五忽然说道。
“……”
沉默,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空气之中就像传递过来一道死亡的阴影,很快天空就黯淡下来,当然,这座曾被当成蛮族长老墓园的宅邸始终就没亮堂过。
“不要自认太聪明,这样往往会害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存留的世界,其构建有我的参与,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谈,我自然会让你全身回到原来的地方,不然……”
“不然,”楠五直接打断了斜眼巫师的威胁,“不然又怎样?你能把我在这里抹除吗?你依附的幻象已经不存在了,即便你能更改柯林斯顿的空间那又如何?”
柯林斯顿听着楠五谈到自己的空间,心里也是出现很大的疑问,按道理来说,自己的空间对于时空的扭曲来说,完全不应该受到制约,但是在这里,一次次出现了限制,就像自己是人家手中的玩偶。
“黑巫师的空间,并不是我改变的,我也没有这个奇特能力,再说,即便有,我改动他的空间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我不能及时掌握你们的下一步动向,换句话说,对于我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穆拉的声音充满坦诚,看来并不是说谎。
“可是你曾把我的伙伴推荐给了贾斯尔德,难道这也是你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楠五看了眼一脸迷茫的柯林斯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你的极力推荐之下,贾斯尔德才冒着违背教廷意愿的风险,帮助本该去死牢的黑巫师逃生的。”
“可是,最后你得到了他,不是吗?”感觉对方在狡辩的穆拉微怒道。
楠五摇头,“那是黑巫师自己的觉醒,他有自己的信仰,我无权改变。”
柯林斯顿点点头,马上又心生疑惑了,如果不是这个斜眼巫师改变自己的空间,那么就说明,自己在这里是很难生存的,唯一的能力被限制住,对于自己来说很难突破了。
“那是黑巫师自己的事。”斜眼并不赞同楠五的说法。
两人在这里一个明处,一个暗处,在肆意地谈论着黑巫师,这倒是令柯林斯顿非常尴尬。
穆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最好我们今天有一个对彼此有益的结果,而不是无谓的争论,你怀疑我对黑巫师做了手脚,我已经为自己澄清,可你又将黑巫师背叛贾斯尔德归结为信仰问题,这我不认可。”
楠五点点头道,“你当然不能认可,柯林斯顿,原本就来自于死亡之海。”
黑巫师听了这话,茫然地抬头看了眼楠五,楠五的目光非常坚定,不容置疑。
而此时,半空中一个虚浮的镜像出现,穿戴者宽大的长袍,面目狰狞的穆拉睁大了他的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