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良鸿见状,将一柄钢刀猛地插在地上,又踩上一只脚,整条刀刃便深深没入泥土之中,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地上。只听他说道:“什么劝善司,原来不过是一些为虎作伥、欺软怕硬的小喽啰。怎么?还有想来试试在下的武艺么?嗯?”/p
那七八个官差面面相觑,当然不敢上前找死。倒是那太监好胆色,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你们这帮贪生怕死的混蛋,快给杂家上啊!”/p
话音传到尉迟良鸿耳中,只见他纵身一跃,跳到那太监身旁,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他的咽喉,只要手上再加三分力气,就要折断他的喉骨。尉迟良鸿这才说道:“诸位也算是习武之人,知道今日在下已是手下留情了,若惹怒了在下,恐怕尔等已然是一命呜呼了,还不快滚?”/p
那太监却比官差勇敢得多,即便小命已在他人股掌之中,还在号施令:“你们今天拼命也不过一死,如果逃跑,我劝善司自然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们求死不能!”/p
尉迟良鸿听了,心头又升起一阵怒火,大拇指向上一顶起,不知点中了哪个穴位,那太监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晕厥过去。还在犹豫之间的劝善司官差只当是领头的太监被杀,再也没有约束,“哄”地一声四散奔逃,就连那些披伤带创的官差,也都使出吃奶的气力逃命去了。只剩下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太监,现在周身软得好似一根烂面条一样,被尉迟良鸿随手扔在地上,躺在地上口吐白沫。/p
秋仪之这才走到尉迟良鸿身边,说道:“兄长这可惹了大祸了。这劝善司心狠手辣,势力又大,就算官府见了他们,也要避让三分。兄长为小弟这口恶气出得虽然爽快,却是后患无穷啊!”/p
尉迟良鸿满不在意地笑道:“方才形势已是危如累卵,兄弟总不见得要愚兄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兄弟被这些走狗抓进去吗?”/p
秋仪之叹口气道:“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京城之内乃是劝善司的地盘,兄长虽是强龙却也压不住这地头蛇啊!”/p
尉迟良鸿又笑道:“愚兄的轻功兄弟忘了吗?要是逃不出京城洛阳,露出行迹被抓,那便是愚兄学艺不精,也不算冤枉了我。”/p
这一番话说得豪气十足,已然将秋仪之心头的阴霾驱散了几分,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弟却没有兄长这样的好功夫,那便只能束手就擒了咯?”/p
尉迟良鸿与秋仪之虽然意气相投,接触却并不很多,不知道他足智多谋,只当他如今也是走投无路,却道:“不怕兄弟不信,兄弟逃生之道,就在这暖香阁内。”/p
“哦?”秋仪之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尉迟良鸿,“此话怎讲?”/p
尉迟良鸿却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若是兄弟信得及愚兄,就请随我到这青楼之中见见世面!”/p
秋仪之一边答应,一边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太监身边,从他身上摸索出方才那块劝善司所用的令牌,藏在身上,又对义兄说道:“兄长受累,将这太监挪个地方,死在这里实在太过扎眼。”/p
“愚兄虽只是一介武夫,却也是爱惜羽毛之人,怎会出手弄死这么个贱人,脏了这双铁手?愚兄不过是把他打晕罢了。”/p
秋仪之听了,心中更加高兴,道:“那样更好。还烦请兄长劳动玉体,小弟还有些话要问呢!”/p
“好说好说。”说罢,尉迟良鸿就好像提着一件破衣服一样,一只手抓住那太监的衣带,将他轻轻抬起,一脚踢开暖香阁的店门,便领着秋仪之进了青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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