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顺遂的安逸

倒使孤忘了

世人千面

安又能一一看透

——君子璟

月如钩,夜如墨,家家早已熄灯安眠,而福来客栈却幽幽地亮着灯,昏暗的灯照得人影绰绰,木三猛的拍案而起:“老子实在等不了了,现在就去把万事晓那龟孙子拎过来,然后问清楚他耍什么疯!”说着就要往门口冲过去,“木三!”木一怒喝一声,“哎噫!”木三死劲地抓了抓头发,不情愿地坐了回来,君子璟皱着眉,建议道:“但干坐着也无济于事,不如赶紧通报组织,在对方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做好防范。”木一点了点头,像下定决心般:“好,那我们兵分两路,由我回去向组织言明情况,阿宁你和木三立刻赶往金陵分舵,木三行事鲁莽,一切只能仰仗阿宁了。”说完他深深地望了君子璟一眼,君子璟心下一紧,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我会和三哥互相帮持的,阿一你才是需要担心的,带着这帮人,一路上恐就是你也轻松不了啊,我看我还是来帮你吧,三哥怎么也是老江湖了。”看着他关怀的样子,木一心头一暖,但还是伸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阿宁好意,只是你们此番前往长安,虽有分舵,但无鬼王判官的指令,你们接下来的行动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君子璟只好点头认同他的安排,其实于其心中早已窃喜:这木一精明过人,此番离开,正好与天网接触一二。而其不知木一也在心里暗思:临行前,鬼王暗示我要多留意阿宁,是以何意?木三此番与他同去,若他真有什么,那木三岂不危险,可木三那实心的定藏不住主意,看来我得另作安排了。

天刚蒙蒙亮,城将打着哈切,神情萎靡地推开了城门,木一他们便兵分两路匆匆离开了长安。驾驾驾,两匹骏马疾驰在官道上,扬起层层烟尘,惹得路人抱怨载载。

“吁!三哥,离金陵还有半天的路上,不如我们先在这茶铺稍作休整?”

“好!”

“店家,一壶茶,两碗面!”君子璟拂了拂凳子,撩袍坐下,而木三则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抖着腿,略显不耐烦:“店家,快点,我们待会儿还急着赶路呢!”君子璟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一男一女也一前一后地进了这茶铺,那男的打量了一下茶铺,坐在了木三后方的桌子上,君子璟微微一笑,故作涉世不深的样子:“三哥,那碧莲佛像是什么,为什么你和阿一一听到说在灵柩阁就如临大敌般?”“嘘,”木三半起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小声点,你还嫌事少啊!”“抱歉!”君子璟扳开他的手,也压低了声音,看他松了一口气般又坐了回去,君子璟忙不动声色地反复擦拭了嘴唇,似乎要将嘴上的那层皮给擦掉般。“要说这碧莲佛像,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据传闻它里面有着当年凉国国脉地图的残章,若是能破解开,富可敌国都不在话下,而且国脉中好像还有个更了不得的东西,所以这才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那为何万事晓要说在灵柩阁?”“这我哪知道啊,所以等到老子逮住他,非得好好问问他!”君子璟抬眼,与对桌的那名男子对视了一下,然后故作苦恼地叹气,与木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等到君子璟他们吃完,对桌的那对男女早已不知何时走了,木三也没多想,急吼吼地催着君子璟赶紧启程。紧赶慢赶,待他们赶到金陵分舵时已是黄昏,木三用力拍着门扉,这时一小厮拉开了半扇门,探出头来:“公子找谁?”“活死人!”小厮侧开了身子让他们进来,木三一步当先,进入了这座不起眼的庭院,“活死人?!这是何意啊?”君子璟有些不明白,木三耸了耸肩,撇了撇嘴:“不知上头怎么想的,说这灵柩阁就是一棺柩,所以灵柩阁里的人就是活死人。”君子璟不由沉思,反复将这活死人三字呢喃,他总觉得活死人三个字并不像木三说的那样无意义,里面定另有深意。可时间不容他细思,一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三子,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嘛。”“王舵主。”一向随意的木三此刻竟恭恭敬敬地行礼,君子璟心下一阵诧异,不由地多看了那王舵主两眼,黝黑的皮肤、喷薄的肌肉、方正的脸上浓眉星目,只可惜一抢眼的鹰钩鼻破了这一身大侠的气度,看着君子璟肆无忌惮地打量王舵主,木三忙扯了他一把,向王舵主告罪:“我这兄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王舵主见谅。”君子璟心里不由懊恼自己的大意,一面朝王舵主弯腰作揖:“柯裕宁刚多有失礼之处,望舵主海涵。”其实在君子璟打量王舵主时,王舵主也认真地注视着他,一双眼光似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墨漆,不仅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而且举止儒雅,温润如玉,好一个浊世佳公子。而后在木三提点下,立马知错就改,恭顺有礼,更让王舵主喜上三分,所以他豪爽地大笑:“都是一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柯公子、三子里面请!”大家一团和气地坐在大厅内,木三呷了一口茶,吐了吐嘴里的茶末:“王舵主,可知万事晓这人?”“知道啊,三子你问这个干嘛?”王舵主一脸的疑惑,君子璟恐木三又将事情变成问话大集合,忙接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王舵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了,我会差人多做打探的,你们两就在我这稍作休整,待我查出些眉目再与两位商讨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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