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夫人一巴掌将她扇得扒到了地上,又怒道:“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生的小贱种,好好教她什么叫做主子,什么叫做报恩。”
中年妇人忙不迭的点头,又爬到风姒泗的面前,看着她的手,大颗的眼泪流下来。
“泗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惹夫人不高兴了?”
风姒泗淡淡道:“我不想再过下人生活,碍着谁了?我没做错。”
这时,吊在一边的莫临鹏醒来,听到她这番话倒是对她刮目相看。
先前她怕得,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出卖了,没想到受了酷刑还撑得住,硬是没招。
“贱人贱骨。”风大夫人大骂道:“你娘生来就是奴隶,你生下来也是奴隶,有本事向老天爷争命去,争不过,你永远都是奴隶。”
风大老爷一直坐在不远处喝茶,看着大夫人辱骂他的小妾与女儿,没有半分动容。
莫临鹏看在眼里,震惊不已。
这风家,简直比莫家还要冷血。
他惨笑一声,心中忿忿不平。
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庶出,所以就低贱得如同下人吗?
难道……就一丝血脉亲情都没有吗?
“莫少爷醒了?”风大老爷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正想着是不是让人泼醒了你,没想到你自己醒了。莫三少爷,想清楚了吗?要不要说出玉佩的下落?”
“呸,你休想。”
“哼!”风大老爷大怒,将手中茶杯甩到了地上。
“看来皮鞭伺候不好莫三少爷。”他向旁边的黑衣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刻抡起拳头向莫临鹏打去。
这边,风大夫人也没闲着。
她居高临下,冷冷的注视着这对母女,道:“小的嘴硬,先让她缓缓,给我打老的,往死里打。”
“慢着!”这姨娘突然转过头,看向风大夫人,道:“夫人,我来劝劝她吧。”
风大夫人怔了怔,又哈哈笑了起来,“好,看来,还是本夫人亲自调教的懂事。”
风大夫人让动刑的人都退到了一边,让她们母女慢慢聊。
而另一边,对莫临鹏动手的人也停了下来。
他将即将吐出的一口血又吞了回去。
“娘!”风姒泗摇头,说:“我不会说的。”
“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值得你拿命去拼?”
风姒泗低声道:“娘,这不是东西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我看透了。”
她声泪俱下,说:“平民羡慕我们生在高门大院之中,可是谁又知道,我们被践踏得毫无尊严。”
风姒泗忍着剧痛生生咽下一口唾沫,缓了片刻,才继续道:“娘,从小你就教育我,要听风姒锦的话,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要对她阿谀奉承,只要她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可是……我也念过书,我记得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同们住在这个大宅中,我们为什么要让别人来践踏我们的尊严?”
“都是命啊!”姨娘闭上了眼睛,叹道:“泗儿,娘想让你活下去,你把东西给他们,娘去求他们放过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