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穆樱姐姐交好,打着去探望她的幌子,探些口风,岂不是便宜行事?”穆春巴巴地劝道:“若是不成,我劝穆秋回来,也不说什么死不死的,找个远些的地方,悄悄的嫁了,再也不提她,日后让任子力找也找不到,过个三五年,谁还记得这桩子事情。反正,进门做妾是绝对不行的。”

给人做妾?穆秋真正是想得到。上一世,入了这个火坑的是自己,没想到,这一世,却轮到了穆秋。

只是她自己经历过这一遭,心里却明白,她上一世愿意做妾,是真的爱严和明,想到即便是妾,严和明也会对她疼爱有加。

可不曾想过,真爱你的人,你又不是配不上他,怎么忍心让你低人一等与他做妾?

严和明根本不爱她。

当然,如今说这话已经迟了。

可是对于穆秋,穆春从未相信过她是真的那么爱任子力,爱到了愿意去文昌伯爵府做妾的地步。

穆秋的为人,上一世,这一世她看的很清楚,虚荣爱面子,贪慕荣华,胸有城府却又斤斤计较,如此处处算计的人,怎么会甘心做妾,不过是个幌子,让人以为她二人多么绢蝶情深,甚至连名分都可以不要了。

这一招叫作以退为进,等真进了文昌伯府的门,穆家难道眼睁睁看着嫡出的姑娘去给人做妾?她自己也不可能甘心。

哪有堂姐在人家家里当家,堂妹却委身做妾的道理?

穆秋的算盘很清楚,先进门,再徐徐图之,这既是她和任子力之间的博弈,也是穆家和任家之间的较量。

不过晚间,马车一路疾驰,就已经到了楚州,周氏带着穆春先去见了穆立和珠姨,穆立本来见了穆春不喜,怒道:“你都要出阁了,还到处乱跑?也不怕旁人笑话,难道穆家的姑娘教养出来,一个个都是丢人现眼的不成?”

珠姨急忙在旁边给穆春顺气。

穆春就道:“我以前听三妹妹说过,任子力有意要娶她,跟家里闹了好几次,任老太太也不答应,咱们穆家的门第也不低,何以文昌伯爵府就是不肯点头?怕是另有隐情。这事儿若是能说出来,自然是不必问了,定然是说不出口的缘故。母亲在前面光明正大,我去拜访一下樱堂姐,探探口风,才好应对。”

穆立听出她说的有道理,这才气顺了些。

珠姨忙道:“大小姐就快要出嫁了,出嫁之前见见娘家的堂姐妹,也不算逾矩,如今穆秋和任家三公子的事情闹得太大,越快收场越好。”

穆立脸色稍有缓和,立刻叫人备了礼,让周氏带着穆春过去。

周氏也不敢含糊,带了几个丫鬟,坐上马车就往文昌伯爵府过去。

只见大门口,跪着两个人,正是穆秋柔柔弱弱地委顿在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任子力搂着她,十分心疼:“我早知道他们不同意的,叫你别来你非来,如今跪了两天了,也不见府里来个人应付一下,算了吧,说好的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活……”

“三郎,我跪在这里,自己的脸面和穆家的脸面都已经让我丢尽了,若说我愿意,那也是假话。可为了你,我不甘心啊。你愿意跟我去过粗茶淡饭的日子,我感激;可是……可是……”她情真意切的对任子力眼泪汪汪:“我是女儿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穆家的族谱上自然将我除名,日后就没有我这个人了,这一切都无所谓。可你是男儿,又是寄养在太太名下的嫡子,若是让你从此忘了祖宗,被任家驱逐,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安心,总觉得我连累了你……我不能那么自私……”

任子力心里暗流涌动,忍不住将她搂紧一些:“我知道你是为了着想,可这样太委屈了你。”

“我不怕委屈,只要三郎心里有我,别说做妾了,就算是在三郎身边做个丫鬟,每日端茶送水的伺候,那又如何?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放弃……若说真要被驱逐,便也是任家不要你,岂能你自己背弃祖宗,背上骂名?”穆秋一说又开始垂泪。

任子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哪里还能去分辨,只搂着她一同跪着,等待府里来人接她二人进去谈判。

马车吱呀停下来,穆秋抬头看了一眼,认出是穆家的马车,上面有徽记,心里一热,心思盘活起来,立刻觉得如意算盘打得对,穆家果然来人了。

有了穆家出头,不怕文昌伯府不应。

只是马车又吱呀往前去了,拐了个弯,走的是二门。

穆秋越发来了底气,索性不再说话,就那么直挺挺的跪着,比任何时候都理直气壮。

她的祖父是楚州一把手的父母官,她就不信了,文昌伯府还真的能拒绝这个要求?还真的能把任子力逐出门?

任家人丁稀少,可是只有两个儿子的,少了一个,就再也生不出来的。

任子力见她又跪的笔直,急忙也跟着直起身来,给自己打气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就不信老太太铁石心肠。”

他口中的任老太太,立在二门前亲自迎接了周氏。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一向老谋深算的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只盼着穆家早些来人,把这个惹事的根苗给接回去。

文昌伯府并不想得罪穆立。

因此见了周氏,穆老太太十分客气,请她到厅里坐下,乱七八糟寒暄了许久。

直到周氏忍不住说道:“刚才我来,见我们三姑娘还在大门口跪着呢。”

任老太太避无可避,才说道:“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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