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青听了也不恼,只拿了两个大钱,又跟门房传话的婆子说道:“劳烦妈妈再去跟太太说一声,我不是来找她的,不过是想打听一下,大太太去了哪里?”

那婆子见状,知道是好差事,急忙又去禀告。

曹氏这才叫了她进去,狐疑地上下打量,见她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是美貌不减,怕是在庄子上过的十分滋润,心里先存了三分嫉妒。

又见她怀中的婴儿煞是可爱,心态上越发扭曲,冷着脸提防着问道:“你当真是来找大嫂的?”

“是。”霍青青话一出口,轻声细语,倒是让曹氏吃了一惊。

她有些惊讶的脱口而出:“你变了?”

霍青青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她不是变了,她是在徐家那么多年无所出,在刀光剑影之下,早就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那时候她进门许多年,从最开始炙手可热的新娘子,变成人人嫌弃的老油条,不知道经过多少明刀暗箭。

去了穆家,穆家的人都是正直良善,她要达成目的,只能用着鬼蜮伎俩争宠。

到了严家,曹氏不待见她,她知道曹氏本就是阴险之人,若是只用阴险狡诈来对应,少不得吃闷亏,索性像个泼妇与她斗在明处,她若是出了事曹氏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倒是除了一些鸡毛蒜皮,也是相安无事。

等到了庄子上,手头上有钱了,也不需要与人争斗了,她最大的目标便是温柔小意的笼络住严子松,那自然又是温柔体贴和风细雨。

这几天严家陡生变故,她抓住大成作为一个栖身之所,便表现出自己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凄苦来,自然又是将大成牢牢扣住。

如今见了曹氏,她与她早就没有了冲突,自然更是展露出一种“是友非敌”的友好来。

曹氏到底只是个小小的当家主母,严家二房没有权利也没有财富,她便显出几分小市民的模样来。

霍青青仍然是淡淡一笑:“寄人篱下,自然要低头了。”

曹氏十分满意她如今的表现,叹口气说道:“本来你带着儿子来投奔,是该接纳的,毕竟儿子还是我们严家的根苗。只是你看,如今……”

她顿了顿,尴尬地看了一眼严家二房似乎没有被波及,仍旧是还算富丽堂皇的摆设,接下来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曹氏此人就是这样,你对她飞扬跋扈,她自然嚣张泼辣,你对她和颜悦色,她也不好对你发狠咒骂。

霍青青仍旧是一副淡淡的,知道严子俊没有把儿子的真实身份告诉曹氏,心里愈发对她看清了几分,告诉自己别与这种人计较,冷冷却又客气地说道:“当初我们母子的着落是落在大房大老爷处,如今他蹲了大狱,没有就此反悔赖上二老爷的道理,我还是只问大老爷大太太。”

曹氏听了喜不自胜,暗想霍青青如今势单力孤,怕是知道自己斗不赢了,这才不拿鸡蛋硬碰石头。

柿子都是捡软的捏,如今严子松倒台了,慕容氏还在,霍青青怕是要去找慕容氏了。

如此一想,曹氏心情更加愉快。她一直觉得,严子俊对这个便宜弟弟还是有些感情的,若是严子松倒了,霍青青赖上严家二房,即便是她坚持,也少不得要做恶人。

如今霍青青自己说不找他们夫妻两个,曹氏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站起身,向丫鬟示意,拿了一小锭银子:“你们母子也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霍青青自然是接了不在话下,又跟她道谢,曹氏愈发喜不自胜,派了一个婆子,亲自带霍青青去慕容氏住的宅院处。

那婆子七拐八绕的,虽然路途不近,却始终没有离开阳岐城的城中心,这让霍青青愈发笃定,慕容氏手中银子不少。

即便是分财产,这里面也得有三分之一是她儿子的才对。

婆子在一间木门前停下来,这是一处敞亮的,却位于城中心三进三出的院落,虽然不如以前严家一个小院子大,却也宽敞错落,格局开阔。

那婆子将她带来,叩了门后道:“奴婢要回去了。”

她来的时候曹氏叮嘱过,不要趟这个浑水。

霍青青猜也猜得到,也不让她为难,挥挥手打发她走了。

剩下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要面对的事情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个年轻的丫鬟,霍青青却是认了出来,正是严云丽身边的麦草。

麦草自然也认出了她,狐疑道:“霍姨娘怎么找来了?”

慕容氏租了这个宅子,就让人告诉了严子俊。

毕竟,严和正虽然是她心疼的亲生儿子,可到底年轻又不管事,严家大房虽然被查抄了,严子松入狱了,到底还有许多未尽事宜,需要有人帮忙有人办理。

她很快就向严子俊说了好话,严子俊作为唯一的堂兄弟,面对大堂哥家里的这些难事,不可能让一个妇道人家出面,只能伸手来管。

自然,也是会从中间捞不少好处的。

霍青青抱着孩子,笑着对麦草说道:“好姑娘,我来找大太太来了。”

麦草警觉地问道:“你找大太太干什么?”

霍青青说道:“当初大老爷说,生了孩子大房负责孩子的吃穿用度。先前我住在庄子里,自然是吃喝不愁,如今庄子没有了,自然是要找大房负责了。”

“那你去找二房才对,大房如今被查抄,哪里还有银子?”麦草直接拒绝了。

严家之前有钱,作出这种承诺不稀奇。

“让我见一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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