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苛待送到庄子里去,只能暗暗的,连三餐都不按时送来,只送些衣料,怕曹氏过来探望女儿的时候看出什么来。

严云姝不是没像曹氏告过状,曹氏虽然心疼,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劝她:“你如今容貌毁了,能嫁到任家就是烧高香了。姑爷嫌弃你,纳几个妾本是应当,你这样老是哭闹,还指望严家为你做主吗?”

严家倒台了。

曹氏没有明着说出来,严云姝却是不依不饶:“管严家什么事情,他家既然三媒六聘娶了我来,自然是要高高供着的,别忘了,他家几十万两的亏空……”

曹氏吓得急忙捂住女儿的嘴,知道这女儿是没有救了,已经鬼迷心窍失了心智,劝了几句,留下些银子傍身,后来渐渐也不大来了。

如此严云姝更受轻慢,不过她不在乎,每日只谩骂发泄自己的怒气。

穆文义听她讲严云姝,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安慰道:“你这伤疤会好的,会好的。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会留下。”

“哼,好了这道疤,谁知道还有几道疤等着我。”穆夏挤出几滴眼泪,对着穆文义哭诉:“她就是处心积虑想害我,她打了母亲,我扑过去要还手,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我脸上划,却非是心里恨我,为何下此毒手?”

穆夏卖惨:“这些年我也知道我时常跟她吵闹,她早就心生不满,如今有了这样好的机会,定然是不是放过我的。躲得了初一,我躲得了十五吗父亲?”

穆文义还在试图说服她:“你这是有些害怕,别怕,她不是要害你,她是无心的。”

“无心?”穆夏啧啧反问,目光逼人:“上个月,她在我们台阶上涂香油,害我摔了一跤,当时我把她身边的红玉打了三十大板,赶了出去,父亲可还记得?半个月前,她给我们送羊肉汤,我还以为她是好心,结果吃了上吐下泻,原来她知道我中午喝了菊花茶,这两样是相克的,父亲你大约也是不关心的,再前几天,我走路打滑掉进池塘,却原来是她,趁着雨后叫下人们把池塘边上的鹅卵石都擦干净……”

“都是你想多了。”穆文义还想和稀泥。

“不是!她就是想害死我和母亲,取而代之。她生了一个儿子,这样的狼子野心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抓住了她就歇息几天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有抓住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出又一出,我不想忍了,父亲,我怂,我怕死,我不想跟她斗了,我认输了,我不想斗赢了,你喜欢谁,喜欢儿子,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奉陪了。”

穆夏忍了忍,眼眶里含泪:“与其这么天天提心吊胆活着,不如死了。”

本来跟秦姨娘吵架,因为穆夏脸被划伤,心里十分抑郁的苏氏喝了安神汤睡下了,此刻听见家中出了大事,进门过来看,听见穆夏这么说,凄厉的哭了一声,便又晕过去了。

穆文义忙叫人去叫大夫给苏氏看病,又弄回房去休息,劝穆夏说道:“你多想想你母亲,不要一时钻牛角尖。”

“我正是想着母亲,成婚十几年,却被一个小妾这样欺负,我枉为人女,才决心寻死。”穆夏盯着穆文义,逼他做出一个选择:“今日之事既然发生,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父亲想清楚了。即便是上吊不成,还有剪子,还有墙,再不济我不吃不喝,总不会凭一口气就能活着。”

她似乎是吓了狠心:“我若是死了,母亲定然也不会独活,到时候父亲搂着娇妾小儿,过的岂不乐哉。”

穆文义听见她这样诛心的话,刚想伸手打她,陡然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和脸上的伤痕,还被布包着,心里一愣,说道:“你姨娘真的不是有心害你。”

穆夏什么都不再说,她起身趁人不备就直直往墙上去撞,穆春眼疾手快拉住她,也忍不住哭了:“三叔,秦姨娘的为人,难道你真的从未怀疑过吗?穆夏都成这样了,难道还故意诬陷她不成?”

穆文义见穆春都这么说,倒是一时不作声了。

穆春又道:“家里有这样一个害人精,三叔你感觉好吗?如此和稀泥和了十几年了,难道真的要闹出人命才安心?若是穆夏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三婶也不会独活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那怎么办,她是凌波的亲娘。”穆文义还是听得进去穆春的话的,也有些无奈。

“你说小弟弟是吗?”穆夏冷笑着看了穆春一眼:“好一个亲娘,大姐,你去把小弟弟带过来。”

穆春有些不明就里,不过也疑惑着去了。

秦姨娘跪在门口,知道穆文义会因为她及时认错心软,倒是不慌不忙,里面的争执她都听着呢,甚至还觉得自己胜算很大,根本没有阻拦穆春。

当然,她也阻止不了。

穆春带着穆凌波过来,他已经三岁多了,三字经背得贼溜。

见了穆夏,扑过来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他跟穆夏还是比较亲近的,穆夏平时对他也不错。

“你告诉姐姐,你前天晚上为什么哭?是不是哪里疼了?”穆夏亲切问道,又命人拿果子来给穆凌波。

穆凌波奶声奶气:“姨娘叫我哭的呀,问我想不想爹来陪我睡,我说想,她说只要你哭,说头疼,爹就来了。”

穆文义一脸黑霜。

穆夏又问道:“那你读书是为了什么呢?”

穆凌波又道:“自然是为了让爹爹多疼爱我呀,若是我不好好读书,爹爹不疼爱我,我和姨娘就只能去要饭了,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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