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叶宅深>一百一十九,旧人

“禄生,我怕是不行了……”曹良瑟慢慢说到。

叶禄生心里一慌,只感觉闷闷的不舒服,他道:“别胡说了,嫂嫂不是说了么,你这只是初次有孕,身体不适罢了。”

“不,”曹良瑟摇摇头,道:“禄生,我不知道我的身体究竟如何,但是当日你和大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的……”

叶禄生想起来,片刻,他摇摇头,劝慰道:“你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不过庸医一个罢了,他的话算不得什么的。”

“禄生,何苦这样自欺欺人?”曹良瑟笑道:“你知道的,我有你,就什么都不缺。”

叶禄生听得感动,却仍是受不了她这样轻贱自己个儿,便立刻想要劝慰,却不料他一急,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曹良瑟拍拍他的后背,似抱怨道:“也不知是何时染上的咳嗽,这么久了也不见好。”

叶禄生摇头,道:“我没大碍的。倒是你,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你和孩子也都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曹良瑟点点头,又道:“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会好好的努力活下去,但是禄生,若是真的有个不好,你一定要保护我们的孩子,好吗?”

叶禄生微微愠怒,他说道:“不是说了不要胡说么?”

“嗯,好,我不说了。”曹良瑟柔和地笑着,又看了看外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行了,天色已晚,今夜就歇在这里吧,我想姐姐不会怪我的。”

“芸娘一向最亲近你,哪里会怪你?”叶禄生道,自己宽解了衣裳,上床在曹良瑟身边躺下。

不一会儿,叶禄生睡着了,轻轻打起呼噜,曹良瑟轻轻一笑,她将头更靠近了叶禄生一些,腾出一只手,轻轻摸着叶禄生的脸,小声道:“我就是想多让你陪陪我。”

沈芸今夜守在门边许久,眼看着月盘已经隐匿于黑云之后,也不曾见到叶禄生人影。

“该是来了的。”沈芸喃喃,不一会儿海棠回来,听她喘着气儿道:“芸娘快些休息吧,大少爷在大少奶奶那里歇下了。”

沈芸一愣,后来才一笑道:“也是,夜深了,禄生也不方便过来。”

“大少奶奶真是矫情,”海棠嘟囔道:“说好了七天也得陪陪芸娘的三天的,可是这都在她那儿歇了多少天了……”

“你说什么?她是正房,很该让着的。再来,大少奶奶叫我一声姐姐……你,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沈芸呵道。

“唉,”海棠收住话头,却还是小声说道:“可是,如果大少奶奶为何将良药赐给霜娘不给……”

“闭嘴!”沈芸骂道:“你且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芸娘……”

沈芸心烦意乱,她挥手让海棠退出去,道:“别说了,你出去吧!”

“等不了多久了……”沈芸自顾自地说着,着衣而睡。

王茜群这两天颇不舒服。

没日没夜的被人盯着,她想起那时她初有身孕的日子。为了保护叶禄安的孩子,她哪里不是委屈求全,孩子,她拼死护住了,然而有什么用?再多的情深似海,敌不过佟霜一句服软求饶。

她不肯入睡,小琴劝了她一会儿也就罢了,留她一人坐在桌边看灯花。

王茜群有些口渴,一提茶壶,却是空捞捞的。“哼,一群没心肝的蹄子!”她骂道,便打算走到门边叫人,或许是知道她的惨败,今夜守着她的人,只有两个老嬷嬷,她刚要开口,却有一阵短笛声从夜风中传来,是一《佳人》:“

……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

她的动作止住了,一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让她的泪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

再听不下去,她“嘭”地关上屋门,惊醒两个靠在门框边沉睡着的嬷嬷。

“三少奶奶?怎么了?”

二人问了几遍,听得屋内没有答应,互相便道:“怕是听错了吧,唉,遭罪,偏偏是我们来守着这个人儿。”

另一个压低声音劝道:“得了,少说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屋里那人什么脾气……”

两人又说了许久,慢慢就没有声音了。

王茜群仍坐在屋内,刚刚那两个老嬷嬷的话一字不漏地都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要是以前,她定会梗着脖子要和她们理论一番,如今……呵,她苦笑一声,心道:“我有何种资格去理论?”

屋子关的是严实的,然而还是有一阵似有似无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她在眼前挥了挥,像是要赶走什么似的,她突然思索起“旧人”一词来,旧人?她算是什么旧人……她旧人也算不上……

腹中突然阵痛,她捂着肚子,身子疼得弯曲起来。她还记得前几日她腹痛时,叶禄安会跪在她的肚子边,温柔的抚摸着,也不害臊地说道:“不要欺负你娘亲了,听话,你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这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日之景,怎么一昔之间,说变就变了?

“佟霜!”她握紧了拳,若是重来,她是绝对不会让那人进门的。

阵痛过去,王茜群慢慢躺在床榻之上,她想了想,曹良瑟怕是要生了吧。她是大少奶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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