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太过分，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p
而袁妈妈就是在教李落如何识别哪些是差不多的花销，哪些却是超了规矩的。/p
从前李落家中简单，算上拂冬也不过四口人，所有开销一目了然连记账都多余，哪像如今阖府上下几十口人。/p
程曦只觉得她满脸都是头痛二字。/p
李落看到锦心手中抱着的一摞册子，想起今日要对程曦那几间小库房的账。/p
她不由抚了抚额头苦笑道：/p
“瞧我，将此事给忘了。”/p
袁妈妈见状便收了账册笑道：/p
“四奶奶您忙罢，剩下的账奴婢去对即可。”/p
王氏让李落经手程曦陪嫁，便是要几个儿媳妇都清楚账目，不想让她们心中落下猜测。/p
这份用意大家都明白。/p
程曦待袁妈妈走后，便让锦心将账册拿来，看着李落笑道：/p
“我瞧你累得很，可要歇歇明日再对？”/p
李落摇摇头，道：/p
“早些将单子拟好，我还要誊一份寄送去二嫂处。”/p
王氏交代了也要让程昀夫妇知晓。/p
程曦便也随她去了。/p
然而当二人翻开那些账簿才发现，她们想得太过简单——这许多东西哪里是一时半会能理清楚的？/p
程曦看着锦心瞠目：/p
“怎得有这许多？”/p
锦心很是无奈。/p
“小姐，您上回去库房已是五年前离京时。”/p
这五年能多出多少东西来？/p
程曦闻言默默闭上嘴。/p
她与李落二人自下午理到傍晚，直到程时自外头回来，她们俩才堪堪理完一半而已。/p
程时看到李落那一脸疲倦的样子，黑下脸就要轰人，让李落忙给拦了。/p
“……小九在我这儿用了晚饭罢？”/p
程曦哪有胆子碍程时的眼，说了句“明日再来”便拉着锦心溜了。/p
临出门前却忽然被程时喊住。/p
“……我离京前，约了与晏行喝一回酒。”/p
程曦堪堪踩住脚，回过头望着程时有些茫然。/p
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