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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不争却说:“别,柳铭铭,你跑两圈给我看看。”

柳铭铭顶着沈危嫌弃的眼神,围着床跑了三圈,还想跑。

卫不争过去打开屋门:“去外面跑吧,不要叫。”

柳铭铭“嗷”的一声就蹿了出去,围着院子开始撒欢,撒够了,一时太激动,仰起头对着天空来了一声:“嗷呜——”

沈危:“这个二百五,七个变成狼的都是公的,他连个求偶对象都找不到,瞎高兴什么?”

卫不争:“高邑也是狼,照样有大美女喜欢。”

沈危:“……”

……

天亮了。

卫不争穿好衣服,带上帽子和围巾,和沈危一起来到院子里,王政清、项蓁他们都已经在等着了,他们一起出门,往村外走去。

孟广玉率领着所有还留在此地的士兵,包括已经醒来的乌冲兽战士,在他们之前已经到达,还有附近村子自愿加入的三百多个老乡。

这是一处靠山临水的向阳山坡,他们要在这里,为无辜死去的一百多个同胞举行葬礼。

没有棺椁,土系异能者在山坡上挖了个大坑,所有的尸骨都被放了进去,森森白骨刺痛了所有在场者的眼睛,看到几个特别小的骨骼,几个女子低低哭了起来。

几天来一直守在卫不争身边负责保护,特别低调的沈危,大步走到了墓坑边,面向众人,脸色冷峻凝重,他看着坑里的白骨说:“这是我们的同胞,这是我们的同类,这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几天前,他们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和我们一样,有父母妻儿,有亲人朋友;在灾难降临的时候,他们远在异乡,为了在末世中和亲人相守,他们不分昼夜地奔波在路上。

同为文明世界的人类,他们在灾难中前行,本来应该得到来自同类的怜悯和帮助,但他们没有,他们没有死于我们认为的无情的天道,没有死于我们认为没有人性和感情的野兽,他们死在了同类的自私和贪婪之下。

他们的死,可以说是他们不够强大,至少,他们没有鲁贵和他所率领的狼人和秃鹫人强大。

可是,因为弱小,他们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还有我们的家人、亲人,是不是都应该死?因为,我们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最强大的那一个,站在一个世界最顶端的强者,永远只有一个,那是不是最强者之下,就应该像这个简陋的墓坑一样,一片白骨?”

沈危指着墓坑中的白骨发出质问?

人群鸦雀无声,只有寒风在哀号。

沉默片刻后,沈危接着说:“在这样的大灾难中,如果我们恰好是一个比较强大的人,那是我们的幸运,我们应该庆幸,应该珍惜,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强大,保护我们的亲人,但请不要用你的强大去残害比你弱小的人。

天道轮回,善恶有报,古往今来,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强者,你就算是个集所有异能于一身的至高强者;你就算能翻手之间,移山倒海,改天换地;你就算站在了世界的最高处,你也需要有个能和你说话的亲人和朋友,不是吗?”

在一片静默中,沈危招手叫过了罗冲,从罗冲手里接过一束紫色的野花:“为了我们的家人、亲人不会被无辜残害,我希望今天在场的各位,永远不要成为施害者,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像鲁贵那样的人怎么变,我们都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心中永远保留一丝善念。”

他转身,把紫色的花束洒向墓坑:“天道无情,人自有情,愿生者安乐,逝者安息!”

卫不争把自己手里的花也洒向白骨:如果人真的有魂灵,希望你们能魂归故里,再见亲人。

木系异能者催生出的花不多,只有沈危他们一行十人和孟广玉、苗端端几个军方领导层有,百姓们都是捧一把黄土洒进墓坑,为这些枉死异乡的同类添一把安魂的土。

安魂土洒毕。

土系异能者发动能力,墓坑瞬间填平,继而又隆起一个巨大的坟堆。

一块三米多高的巨石被几个异能者合作发力,嵌入坟前,上面是几个嵌入石面半尺的大字:末世无辜丧生者之墓。

两只乌冲鹫从大墓上方飞过,洒下一串串白色的纸钱。

七匹高大威风的乌冲狼并排站在墓前,仰天长啸:“嗷呜——”

他们的叫声在山间回荡,惊起无数飞鸟。

**

孟广玉和苗端端给卫不争的谢礼是十麻袋粮食,是他们从当地老乡手里买的。

沈危和王政清陪着卫不争,去对他的病人做最后一次检查,项蓁、高佑翔和李东源他们先看到这批粮食,几个人纠结得肠子拐了十八道弯,又想要粮食,又不想暴露他们有空间异能者。

沈危和卫不争、王政清出来,看到麻袋,听了苗端端的介绍,在几个人还没看清沈危的脸色时,沈危的一声“谢谢”没落地,手就伸到了麻袋上,他拉着卫不争的手说:“我收东西,这次东西的量大,你试试看能不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能量变化。”

十个麻袋飞快地被他摸没了。

卫不争摇头:“这空间异能跟别的不一样,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东源、林雨和罗冲目瞪口呆:沈头儿出牌真随性啊,保密了这么多天,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说摊牌就摊牌啦?

沈危得了东西,心情十分高兴,对站在苗端端身边的高邑说:“你媳妇儿人不错,你加油啊兄弟,如果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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