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看了他们一眼,就出去了。

四个人四双眼睛相互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秦薇薇接过厉峥衍手上食盒,在李大人那个牢里把酒菜全部都拿出来放好。

李大人和王大人还在犹豫,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他们是地方官,自然不可能见过厉峥衍。也不会想到,战功赫赫红极朝堂的左丞相会到这种地方来。

李大人闻着菜香,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实在是饥饿难耐,却又不好意思吃饭,只能又问道:“那个……你是谁啊?”

厉峥衍道:“李大人,王大人?是什么官职?”

大周以州做为古代一省制度,例如赵德汉就是本地最大的官员,一州之长,成为州府。往下就是大城的称作州尹,例如盐城就是大臣,盐城作为黄河沿岸黄州最大的臣就是腹地之所在,所以州府赵德汉也在这里。

要是再往下,例如古代的县令,就是七品州县。

州府官员,有四品或者是五品,这个城镇十分重要,则是四品,而不重要一些的,就是五品。

赵德汉就是四品官。

李大人看这人气度不凡,虽不知是什么人,也微微躬身,表示敬意,道:“我与王大人,都是不入流的州县。惭愧,惭愧。”

秦薇薇道:“不惭愧,你们二人能在这时候给百姓给予帮助已经是百姓之福了,快些先来吃饭。”

李大人闻着味道,心中雀跃不已,就要坐下,王大人就拉住了李大人,他狠狠道:“百姓还在闹饥荒,外面还在闹水灾,我们怎么能吃的下这个饭!”

李大人原本已经饿极了,七品官的日子也是不错的,什么时候过过在牢里这种日子。这些日子,李大人和王大人已经感受到了人间的地狱。他原本是恶极了的,听见这个话也羞愧不已,刚拿起的筷子就放下了,重重叹了一口气,“唉……”

秦薇薇有些乐了,道:“你们还真有趣,听说你们过不久就要被处刑,怎么?一个五品官也能把你们给处刑了?”

王大人道:“姑娘有心了,来给我们送饭。赵德汉是没有这个权利来处置我们,不过,要是说我们贪赃枉法,在这个时候就是惩奸除恶,自然不用上报京都。”

秦薇薇点头,她也知道,这是地方长官,当然可以虐了他们,道:“那行,这餐,你就当成断头饭不就好了?”

“这……”王大人错愕了,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能把断头饭说的这么轻松,听了这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姑娘这话,我老王佩服,你说这是断头饭,黄泉路上吃顿好的也不为过。来,老李,坐下吃饭。”

老李听了这话,他心中也是一番感慨,坐下也是大口吃肉起来。

吃的时候,李大人还仔细看了厉峥衍和秦薇薇两人,左看右看都不认识,问道:“二位是?怎么会忽然给我们送饭?”

“嘻嘻。”秦薇薇笑着没有说话。

厉峥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李大人,王大人。这次黄河水灾,你们是就近被淹没的县城,你们知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解决这次水灾的方案?”

王大人道:“我的沛县,是最先被淹没的,我带领着百姓到盐城避难,最开始赵德汉还是一副好人嘴脸,后来他这个好人只会对着官员。我也就渐渐清楚了,心中对不起的,只有百姓。”

厉峥衍点头,王大人继续道:“不过,我亲自下去调查过情况,朝廷拍下来的治水官员,总是把沿岸抬高,这种办法,若是雨水小一些还好,若是雨水大了,完全不行。你也知道,黄河水中到处都是泥沙,水流冲上来,抬高了。后来还是淹没了。”

秦薇薇问道:“有地形图么。”

厉峥衍是军旅出身,地图找厉峥衍还真找对了。袖中是一卷黄河走向的地形图。

厉峥衍指着几处地方,道:“咱们现在在盐城,是这里,另外几个被淹了的村庄在这里,主要淹没是这一条。”

秦薇薇仔细一看,这个和中国现代版本的黄河还是有略微区别的,盐城距离远,淹不到,周围一些村庄就是靠河吃饭,自然淹没了。

她沉默不语,看了厉峥衍指出的几个走向,在地图上不是很清晰,不过既然是堵了,自然是疏通了。

她道:“既然是水灾,治理黄河最佳的时候应该是在冬天。”

厉峥衍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朝廷那些官员,他们认为的是,夏季被淹没了,冬天就要赶紧重建村庄。”

“重建村庄顶什么用,来年还是被淹没了。”秦薇薇咬牙狠狠呸了一声。

李大人道:“姑娘有所不知道,黄河这个地方,不是年年都这么大的雨水,一般这样大的雨水,十年一次。”

王大人道:“是啊,十年一次,去年不是还淹了两个小的么,不过这回大一些,淹没了数十个。”

秦薇薇看向厉峥衍,这眼神,好像就是说朝廷这群蠢材罢了。

厉峥衍心中明白,道:“二位,现在盐城满是污秽,二位能出淤泥而不染,在下实在佩服。”

李大人有些痛心,道:“只可惜,不能为百姓做的更多事情。”

王大人也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痛苦,道:“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秦薇薇道:“二位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把这些官员全部检举了?”

李大人一愣,“姑娘这是?”

“二位究竟是谁?”王大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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