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都市现代>无桅的航行>第078章一语道破“天机”
喳喳的谈笑声。

亲人们终于相聚在了一起,咫尺之遥,当我抬头第一眼看见梓茹的母亲的时候,天哪!我惊呆了,彻底给愣住了……

太像了!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蹊跷之事,眼前的吴母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版裴子娟。

吴母像极了子娟,或者说子娟像极了吴母,样貌神情举手投足分毫不差。

欢愉的客筵终于在喧闹中散去,夜深人静,我们围坐在火笼边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梓茹紧紧拉住妈妈的手,嘘寒问暖与父母尽情宣泄这离别之情。

梓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她给她父亲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一部高频收音机,给老人来打发无聊的时光;还给父母每人买了一套波司登品牌羽绒服,真是体贴入微呀!都说闺女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此话不假呀!

为了给梓茹和她的家人一个惊喜,我也从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一份薄礼:两条黑石林牌的云烟(我知道吴父嗜烟)和两盒脑白金(是专门送给吴母的)。

雄鸡一唱天下白,围炉夜话却方兴未艾在袅袅升起的炊烟中不知疲倦的延续着……

日上三竿,我才懒洋洋的起床,一时内急,便匆匆往屋后的茅厕急步走去。

我刚刚拐过屋角,“嘤嘤嘤”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妇人悲切的哭泣声,由远及近,我听得分明心头一震,赶紧放慢脚步四处张望。

在离茅厕不远处的坡沿边一棵马尾松下蜷缩着一个人,我几步上前定睛一看,哎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梓茹的母亲,众人口中的“呆子”。

她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啼哭……

会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犯病了?刻不容缓,得赶紧告诉梓茹去,“梓茹……梓茹!”我折转身回屋大声呼喊。

“咋啦?这么大声咋呼的!……”梓茹身上穿着碎花围裙手执锅铲,闻声跑出屋外,她正在厨房做饭呢!中午她豫北的舅奶和舅爷还要来家里吃酒,她不但要做早饭还要张罗中午的这桌客饭呢!

“梓茹你妈好像犯病了!正在屋后松树下痛哭着呢!快去看看吧!”我急切地告诉她。

“啊!什么?……”梓茹大惊失色,手里的锅铲滑落在地上,她撒开脚丫子就向屋后狂奔而去。

呆子整个人的情绪好像已经完全崩溃了,嘴里胡言乱语一个劲地含混念叨着,“闺女……俺闺女!豫北……娘……俺家,俺……”神情恍惚语无伦次。

“情况不妙,梓茹!俺俩赶紧给你妈弄到屋里,喝点热水清醒一下!”呆子却死活不肯挣扎着不让我们动她,我和梓茹费了很大的劲,连哄带骗终于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回到屋里的躺椅上睡下来。

”你妈要吃药了,梓茹!赶紧给她喂点药喝点热水一会就好了!……”吴父倒是处变不惊似乎司空见惯,早已习以为常了。

吃了药喝了水,果真灵验,呆子一下子安定起来,她茫然地扫视着我们,恍若一梦。

“大(山西方言爸),鹅妈咋回事呢?咋日不怪好的吗?”梓茹刨根问底的追问母亲发病的根由,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是啊!昨天还好好的,没有什么异常啊!今天为什么就判若两人了呢?

“俺寻思着是不是昨夜你妈听说栓子是豫北的,她成心念家了哩?”吴父略略沉思了一小会,慢吞吞的说道。

这个理由听起来尽管有些牵强,但细细一想也不无道理:一个在外漂泊几十年的人,最大的心病不就是对生于斯养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眷念之情吗?那她口口声声的“闺女”又是何所指,何人呢?

这是一个谜,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梓茹的舅奶五十出头的年纪,是一个典型的豫北农村妇女形象,红扑扑的脸庞粗壮的骨骼,说起话来高声大嗓,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性格爽朗行事麻利。

“哎哟,栓子!俺俩是地道的老乡哩,恁看这多巧啊,俺豫北人和他这山西老吴家有缘分啊!是不?”

“恁看看,俺大老远的嫁给了梓茹她舅爷,她妈又嫁给她爸,她又要嫁给你栓子整整三代人啊!咱仨都是豫北来的……”一见面,梓茹的舅奶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喋喋不休地和我拉起了家常话,热情似火令人无可抗拒。真是亲不亲家乡人啊!

晚上梓茹妇女俩盛情挽留舅奶舅爷在自家过夜,在梓茹和吴父拨弄火笼的间隙,快人快语的舅奶在和我的闲谈中,无意间给我透透露了一个惊天地秘密:

呆子在豫北的确是有过一次婚姻的,正是这场不幸的婚姻给她身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她也的确还有一个女儿,应该和我一般大的年龄,只是偶尔听她依稀唤作“紫娟”还是“子娟”什么的呢!

那么,呆子早上胡话中的“闺女”无疑就是这个“紫娟”或是“子娟”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这问题是个“紫娟”或“子娟”会不会就是远在春城,打小就被生母抛弃的裴子娟呢??……

我心里很乱无从定论,但是我坚信终有那么一天,这一切都会水清石头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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