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距甚远,可刚刚沈曼青和宫司屿说的话。
如何侮辱诋毁纪由乃的话,流云全都听到了。
流云凝着沈曼青的目光,冷血而残酷,没有温度,诡异可怕。
“老妪,劝你为自己积点德,否则,我来替你选择,如何死,别动纪由乃。”
话落,流云勾唇森笑,语气幽沉,离开了。
墨绿色的翠竹珍珠旗袍,打扮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沈曼青,闻言,身形一颤,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着,从心底窜出的无名恐惧,使她站立不稳。
正巧这时,从军舰上下来的江梨见到老太太倒下的一幕,慌忙上前搀扶。
“宫奶奶,你要紧吗?要去医院吗?”
沈曼青身边围着一圈人。
看到江梨,胸闷喘不过气,脚软的沈曼青脸色微微好看了些。
见到江梨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至极,沈曼青有些心疼。
“梨儿啊,让你跟着出海玩,却搞成这样,是奶奶对不起你了。”
江梨被说的心里难受,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就落了泪。
“奶奶……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我差点……被纪由乃杀了……以后,别再让我接近宫少爷和纪由乃了,我让您失望了,可能,做不成您的孙媳妇了。”
“梨儿,不要怕!奶奶有的是办法让你做奶奶的孙媳妇。”
沈曼青眸光凝寒,内周围的保镖扶起身后,深沉毒辣的注视着渐行渐远的宫司屿和纪由乃的背影。
她想达成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哪怕不择手段!
她就不信没有办法可以拆散自己孙子和纪由乃两个!
一切事情只能由她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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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海,死了不少人,虽然遇难的人都各自买了巨额保险,但是,宫司屿还是给了每一位遇难者的家属,很可观的巨额赔偿。
宫司屿带着纪由乃,还有封锦玄和阿萝,以及流云、白斐然并没有直接离开南泉岛,而是去了厉斯寒所在的医院。
直到确定厉斯寒身体无恙,安然度过危机后。
才在第二天一早,决定离开回帝都。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离开酒店,起身去机场乘坐私人飞机时。
容浅却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带厉斯寒坐他们的私人飞机回去。
“我在检查厉斯寒私人飞机的时候,发现一颗远程遥控的定时炸.弹,有人想要他命,所以我不放心,觉得和你们一起回去比较保险。”
纪由乃接听着电话,坐在宫司屿的腿上,开着免提。
见宫司屿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纪由乃会意,开口问:“可以啊,没问题的,不过,厉先生的身体,浅姐,你确定他能坐飞机?”
“他还有点低烧,肺炎也没继续恶化,坐飞机是没问题的,就是回帝都后要继续住院,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原定是现在离开的,不过浅姐,我们可以等你。”
晚上6点。
安排好一切的容浅带着厉斯寒,坐上了宫司屿回帝都的私人飞机。
漫天绚烂的夕阳下,豪华的私人飞机翱翔在天空中。
厉斯寒半躺在舒适的皮质机舱椅中,吸着高纯度氧气,身边,放着折叠起来的轮椅,身上盖着羊绒毯,他的无名指,戴着一枚奢华万分的满天星铂金婚戒。
而不远处,正在和纪由乃、阿萝聊天,夸几张帅的容浅,无名指,刚好也戴着一颗梨形鸽子蛋大小的满天星钻戒。
宫司屿和封锦玄,正坐在厉斯寒的对面,和厉斯寒闲聊着。
宫司屿从不会赞赏纪由乃以外的女人,而容浅,却是第一个。
“她很适合你。”宫司屿抿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道,“我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女人,能站在你身边,还能为你独当一面。”
厉斯寒深邃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注视向容浅。
那饱含复杂情绪的眼神,承载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愫。
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拿搁置在一旁酒桌上的红酒杯。
结果,才刚摸到红酒杯的边儿。
就听一个女人冷若冰霜,霸气至极的幽幽警告声,从不远处传来——
“厉斯寒,别人能喝酒,你只能喝水。”
厉斯寒冷冽的寒眸一眨,默不作声的拿起了温水,取下氧气罩,喝了起来。
喝完水,深看宫司屿和封锦玄一眼。
低沉醇厚如深沉大提琴般磁性的声音蓦然轻响起。
“遇见她时,我仿佛听见神明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顿了顿,“我想,你们也和我一样。”
闻言,宫司屿和封锦玄相视一眼。
似有共鸣,感同身受,微微淡笑。
下一瞬,三个气质截然不同,却都尊贵俊美万分的男人,齐齐看向了不远处绝美万分的三个“祖宗”。
是的。
遇见你时,神明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他们再也逃不掉,因为,全身心,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们爱的人。
“不过,司屿,一想到我恐怕没有这么多生命、时间去陪她、占有她、拥有她,才知道,原来,我也会心痛,一想到,她并不爱我,我也会……难受。”
厉斯寒沉沉低语,悠远平静的望着窗外血色般绚烂的残阳,出口的话,落寞而苦涩。
纪由乃和容浅,还有阿萝,就坐在不远处,看似在聊天攀谈。
实则,同时都在动用灵力,偷听着男人们之间的谈话。
纪由乃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