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心随花开>第9章 迎来送往
故事高手,边喝酒边听故事,有情调。

“是老王提议的,从老王开始好不好?”众人哄然叫好。

王玄标满面红光,头上豆大的汗滴不断渗出,据说有“地漏”功能的人喝酒是不容易醉的。

“我就带头讲一个,在农场小学教书时,与同事住在套间内,同事住外屋,我住内屋。一天正似睡非睡,朦胧间,突然听到‘啪’的一声,像有人将一块瓦片拍在桌上。”王玄标用手比划着,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卖关子,往下说。”周伟催促。

“我跑到外屋一看,啥瓦片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王玄标左右张望,茫然若失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我心里有预感,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果然第二天,同事到农场中心小学回来后,没有吃晚饭,问发生什么事也没讲,晚上自缢了,就在外屋。当时真的怕得要命,也就陈卫那么大年纪,同事是个老教师,平时沉默不语,相处得一般,谁知发生这样的事。后来才知道,那年特冷,开会到深夜,同事的鞋全湿了,脚冻如猫咬。百无聊赖中,拿笔在报纸上写上‘活受罪’三字,坦露此时心境,发泄心中不满。可写的位置太不巧了,标题为‘批某批某……’,后加‘活受罪’,立场有问题。第二天上报到场部,要查他的历史,被吓死了。自这事出来后,我相信有鬼,冥冥之中有一种看不见力量掌控我们的命运。”众人静下来,那段加诸在教师头上的苦难岁月,幸未经历,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边,每个人都能讲出一二个这样的遭遇。

“这位老师也太脆弱了,忍到现在不就好了。”“吃酒”的周伟也吃了不少,他平时话不多,酒过量话如水流滔滔不绝。

“周伟,你是不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痛,那种非人的折磨,从精神上、上摧残你,是无法忍受的。”王玄标谈虎色变,感同身受。

“多少知识分子在这场灾难中,选择了死亡,那些可都是高水平的人。”丁文敬若有所思。

“老王讲的故事太伤感了,不算、不算,得喝一杯。”旁观者打破沉闷的气氛,扯开沉重的话题。

“哎,扫了大家的酒兴,该罚,该罚。”王玄标长叹一声,端起酒杯喝下,晶莹的泪珠流下。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就不喝了。”丁文敬站起身,想结束酒宴。

“不行,不行,我说了一个就停了,起码得每人说一个。”王玄标不答应了。

周伟将嘴一捋:“我也来说一个离奇的故事。”众人静下来。“一天早上我二叔死了,这可是天上掉下的事儿,得为他办后事啊。就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二叔忽然坐起,吓得人们到处乱跑。好半天才相信,二叔没死。”

“这是医学所说的假死现象,不过很少看到。”有人在打岔。

“小狗过门槛嘴上前,就你喜欢说。听周伟说。”在好奇心驱使下,人们急于知道事情的原委。

“二叔说早上起来时,来了两个鬼,大概是牛头马面,或者是黑白无常,将他套上就走。三人在空中飘飘荡荡来到城隍庙,结果一查生死簿居然弄错了,又将他送回来了。”

“真有这样的事?我看未必!”波谲云诡的事谁信。

“我们当老师的,还是不讲这些故事好。”高初飞及时打断了,改了娱乐方式。“我看这样好不好,不讲故事,吹拉弹唱也行,大家平时也难得相处,还是热热闹闹地喝一次。”

“我看叫陈卫吹一曲,大家喝一杯。”丁文敬真助兴,也怕陈卫喝多了。

“好的,好的。”响起热烈掌声。早听说陈卫会吹笛子,终于有机会欣赏。

酒酣耳热,陈卫也不推辞,接过笛子“呜呜”地调试后,清越笛声响起,啊,是《扬鞭催马运粮忙》悠扬悦耳,优美动听。一扫“鬼”故事带来的沉闷与不快。

一曲终了,哄然叫好,众人又满满地饮尽一杯。那时物质生活虽然匮乏,但大家都吃住在校,过着清贫而快乐的生活。

“让高校长与哈姐来段怎样?我拉二胡伴奏!”王玄标可是把二胡好手。

“好!好!”喊声震天,丁文敬将王美芳拉过,王美芳满脸通红,哈哈地笑着,往梅小云身后躲。

“唱就唱,谁怕谁啊!”高初飞迈步去拉,王美芳不再躲闪。二胡声响起,两人对唱,王美芳嗓音一般,高初飞唱歌实在不敢恭维,真的难为听。一曲未了,脸红耳赤的王美芳跑了,将房门“砰”的关上,任谁叫也不出来。

“下面该老许表演。”闹腾了一阵,有人提议。“老许可是教育界书法大家。”许家金还会写字,真的没想到,好好见识一下。

很快磨好墨,铺上白纸,许家金叉开两脚,提笔悬空,笔走龙蛇,极应景地写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许家金酒醒后异常兴奋,那天写的字是平生得意之作,可惜把作者王维,写成了杜甫,美中不足。

突然有人发现丁文敬阵营中代表周伟不见了。众人才从兴奋中冷静下来。

“他酒后会乱跑的,那年喝醉在回家的路上,大概口渴想喝水,倒在池塘边,乌鸦站在他身上,误认为淹死了。”有人说出了他醉酒掌故。周伟极风趣,酒后更疯狂。一次他家杀年猪,这在农村可是个隆重而虔诚的事。那天喝高,摇摇晃晃地进门,杀猪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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