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夏日里集聚爆发的热气不仅惹的人头发昏、眼发胀,更是热得人汗如雨下,可就这么个能将树叶都晒蔫吧的天气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卫府大门。
其中以一位年近四十的贵妇人最为尊贵,只见那贵妇人头戴金来耳挂玉,头上被阳光照射的金光璀璨,身上穿着的又是珍贵非凡的绫罗绸缎,因此纵使她好似头顶阳光,身裹染坊众人也只觉得此夫人尊贵非凡。
卫夫人望着前面一眼望到尽头的大道伸长了脖颈,手中紧攥手帕恨不得掐出水来,终于在远处不相干的车辆路过去五六辆时开了口,“卫吉你过来!”
那位被唤做卫吉的仆人,弓着身子低着头,哈巴狗般的迎到卫夫人身前,“夫人小的在。”
“你不是说太夫人派人吩咐今日午时一刻必到府门,特意唤全府人在门前守候,怎么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来人,连个报信的仆从都没见着!”
“这,奴才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兴许,兴许太夫人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对,太夫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卫夫人越想越发心虚,探身到卫吉耳边试探问道,“卫吉,你确定那贱丫头死了?后事也干净了?”
卫吉闻言浑身一颤,忙压下声音道,“小的确定,那贱丫头定是死绝了!奴才亲眼看到那山崖下头残存的骨头和肉渣,上面还留着那贱丫头的衣服碎片呢!”
闻言卫夫人仿佛隐隐闻到那股子腐臭味儿,厌恶的用帕子碰了碰鼻子,“行了别说了!死了就好!”
“娘!”
身后卫夫人亲生的四小姐卫玉舒惊叫一声吓得做贼心虚的主仆二人心中皆是一惊!
“你这丫头怎么越大越没个规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也不像你三姐学学!瞧瞧你这慌张样子!”
卫玉舒嘟起嘴不满的白了一眼卫夫人,一旁的二小姐卫玉君忙上前道,“娘可别说妹妹了,您看真是前面来人了,看这服饰是伺候太夫人的仆人没错!”
卫吉忙上前几步探着脑袋看过去,待看清楚了忙跑回卫夫人身边道,“夫人,看那样子是伺候太夫人的许嬷嬷。”
“许嬷嬷?哎,怎么没瞧见车马和轿撵?这怎么就让她一个人来了!”
卫玉舒忙道:“娘,您眼花了,许嬷嬷身旁分明还有一个小厮!两个人,哎呦!”
卫玉君收回掐着卫玉舒的手斥责道:“玉舒不要乱说话!”
须臾许嬷嬷二人终于来到府门。
许嬷嬷的礼行了一半那卫夫人便已经是不耐烦:“许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太夫人叫我们午时一刻在府门等候,我等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三伏天这个时辰可是最热的!”
许嬷嬷听闻语气心中也是不爽,便将那未行完的礼收了,淡淡笑道,“夫人的话言之有理,太夫人也是这么觉得,因此行到城西驿站时听闻驿站里有口深井,深井里冰镇的西瓜最是解暑,因此就吩咐奴才告诉您多在府门等上个一时片刻!”
“什么?”卫夫人闻言,竟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一直伪装的教养,“让我们在此烈日之下等候,太夫人却在驿站吃着冰镇西瓜!这简直是欺负人!”
闻言卫玉君忙伸手搀扶住气到发抖的卫夫人:“娘,那可是祖母!我们是晚辈等候祖母自然是本分,那来得欺负之说!”
闻言卫夫人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德忙向一脸阴沉的许嬷嬷解释:“许嬷嬷,是我被这太阳的照的晕了头,还请许嬷嬷万勿将我方才所说的话转告给太夫人!”
卫夫人忙超卫吉使了个眼色,卫吉忙掏出一袋银子交到许嬷嬷手中,许嬷嬷掂量了一下,从容将银子送回卫吉手中。
许嬷嬷淡笑道:“夫人说笑了,许清我自幼就跟着太夫人,生是太夫人的人死是太夫人的鬼,既然是太夫人的人,自然是不会听旁人的吩咐做事!”
“方才夫人的话和言行,许清自会一五一十、不掺虚假、据实转告太夫人!”
“许嬷嬷…”
“好了夫人,太夫人命奴才转告完了就回去复命。哦对了!”许嬷嬷超一旁的奴才招呼一声那奴才立即殷勤向卫夫人行礼,“这个太夫人体恤夫人派来给夫人扇扇子的奴才!”
闻言,卫玉君、卫玉舒、卫夫人及一众仆从立即看向那瘦弱奴才,以及他手中那枚烂到只剩几个杆子的蒲扇!
许嬷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平静道:“柱子啊,太夫人的吩咐你一定要在这烈阳高照的太阳底下给夫人扇扇子纳凉,直至太夫人归府,你要是敢有丝毫的懈怠,嬷嬷我拔了你的筋做一条新的鞭子!”
闻言众人大骇,尤其是卫夫人头上的热汗更是瞬间化作冷汗,因为许嬷嬷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盯着卫夫人看的!
随即卫夫人握紧帕子的手又紧了紧,几乎整个指甲就要从帕子穿过扎进肉里!
“奴才这边告退了,老夫人还等着奴才做下火的凉茶去暑!”
许嬷嬷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卫夫人瞧着那许嬷嬷转身云淡风轻的样子,恨的牙痒痒!
柱子立即上前举起那跟狗啃过的蒲扇,卫夫人瞧见一手将那蒲扇夺去扔的远远的,“杀千刀的老妖婆!你就这么欺负我!枉我为你们卫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却这么对我!”
卫玉舒红着眼眶气愤道:“祖母这也太过分了!娘就算是爹爹的第二任夫人不招她待见,可也不能这般羞辱娘!”
卫玉君,瞧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