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夷光在房里等了许久,都没见着楚言,风眠只说他出去了,却不知去了哪里,不过带了一队人马,让穆夷光不要担心。

穆夷光焦躁难安的走来走去,等到半夜,才见着楚言推门而入。

一脸严肃淡漠,就像没看见穆夷光般。

:“皇上,饿了吗?这是你最爱吃的松花肉,我特地叫人给你准备的。”

楚言斜睨了他一眼,边脱衣服边走到隔间,那是一间冒着烟雾的浴池。

楚言脱下衣襟,兀自坐到水里,闭目养神起来。

见着楚言洁白有力的身体,穆夷光一阵脸红,继而蹲在池边,讨好的给他捏着肩膀:“皇上,皇上,你怎么和古若言那小子一起来这里了。”

见楚言没有反应,又拿过纱布给他擦着身子,小声道:“皇上,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言睁开眼:“你错了?错在哪里?”

:“都是我的错,才害得你将穿云剑又给了苍熬。”穆夷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嘟囔道:“本来是我带给你的制胜武器,现在好像,效果大减。”

楚言微微挑眉,拉住穆夷光停在他肩头的手,一个拉扯,穆夷光就跌入水中。

穆夷光从水中起来,抹着脸上的水珠,大力的咳嗽着:“你,你,你干嘛。”

楚言黑着脸,比刚进门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难不成不是自己说的那个?穆夷光一头雾水,却是有些不高兴了。

他穆夷光什么时候软语劝慰过别人,楚言不接受就算了,还将自己拉下水来,她脸一撇就往池边走,想要爬上去。

楚言哪里能等她就这样走了,一把抓过他,将他身上的湿衣服除去,按在池边。

水花声合着肌肤拍打的声音,穆夷光奋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个sè_láng!放开我!”

楚言问道:“知错了吗!”

穆夷光大嚷:“没错!”

:“知错了吗?”

:“没错!”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没有!”

就这样来回拉锯了,终于穆夷光倒在池边,而楚言倒在她的身上。

穆夷光红扑扑的小脸,把楚言奋力往外推:“你,你给我走开!你个暴君!”

楚言抱住穆夷光,脸沉在穆夷光的肩窝,低低道:“还不知错?”

穆夷光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楚言,正想发怒,却见楚言眼眶微红,一下就愣住了。

是被水汽熏的?

穆夷光还未看清,楚言的吻就堵了上来,在穆夷光唇边呢喃道:“你明知苏一笑是苍熬的人,还要以身犯险,这还不是犯了大错?”

穆夷光愣了愣道:“你不是气穿云剑吗?”

楚言将穆夷光湿漉漉的头发往后理了理:“没有穿云剑,我照样统领天下。”

穆夷光又跳了起来:“你不知道用假剑吗?”说完就自知失言,苏一笑怎会看不出真剑假剑。

:“将剑身划花,或者……”她话还未说完,楚言又将他拉近,在头上揉了两下:“我都说了,有没有穿云剑对我都一样。”

原来楚言只是生气,气他不顾自己安危,并不是气没了穿云剑,穆夷光低下头,感觉深深的歉意。

楚言知道她的心思,拿过池边的浴巾,将光溜溜的穆夷光打横抱起,放在凳子上,为她细细的擦着头发。

穆夷光心情有些低落,本想给楚言的制胜法宝,现在却落到了苍熬的手里,苍熬得了那地图,不知会不会分给大渝,若大渝得了那地图,那……

:“苍熬不会将夜秦的地图给大渝的。”

穆夷光抬头,正对上楚言漆黑的眼眸。

:“你不要担心,苍熬虽得了那地图,也不过是为了自保,那毕竟是他家自己的宝藏,自然不愿拿出来给别人。”

擦干头发,楚言抱着穆夷光上床,两人在床上抱做一团。

:“楚言。”

:“嗯。”

:“你之前去哪了?”

楚言顿了顿还是说道:“去追沈冉,只是他从水路走了,没进天进城。”他知道沈冉和夷光的纠扯,一向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大渝的国君。

穆夷光在楚言的怀里点点头,又小声道:“神剑山庄怎么样了?”

:“死了。”楚言口中吐出这两字更是显得轻描淡写。:“苏怀并不知苏一笑是北冥翦的儿子,若知道,也不会派他去苍熬了。”

:“苏怀不知道?”

:“不知,他虽是爱慕江芹,但江芹为人孤傲,当着众人羞辱了他,当日江芹大着肚子来找他的时候,他只是想出心中的一口恶气,才将江芹留在了神剑山庄。”

:“那……”穆夷光还欲问些什么,却是停住了。

楚言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现在是苏梅掌权了神剑山庄,苏家三姐妹都还在。”

穆夷光松了口气般的点点头,又想起了古若言。

:“你怎么把古若言叫来了。”

:“这天进城在他境内,我飞哥传书给他,让他先做准备,可没想北穹的皇帝倒还真是个悠闲人物。”

穆夷光突然想起和古若言的对话,抬头看着楚言的下巴,这几日的奔波,下巴上都长出了胡茬:“当年,让古若言救我,你给他许了承诺。”

楚言一愣,似是没想到古若言会对穆夷光说这个,顿了顿道:“嗯。”

穆夷光将脸埋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楚言吃疼,蹙起眉心,却将穆夷光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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