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危害？”听到这里，凌晨有些担忧。
“不会，你也是虚妖之体，你身上不舒服吗？”月缺翻着白眼：“反而是你，这需要你激发你体内的千弥之力来压制方郄，所以你的处境反而更加危险，但你也可以趁机感悟虚空之力，并且吞噬虚空之力完善你的虚妖之体。”
“月族与虚族，到底是什么关系？”凌晨有些疑惑。
“没有关系。”出乎预料，月缺很是直白的撇清了关系。“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无论是吾族还是猫族都是苍界的本土生命，但是我们两族都得到了他们的一些传承，还有部分血脉之力。”而说到这里，月缺却不再往后说了，显然是又不想告诉凌晨。
而凌晨也不再提问。就这么沉默的走到了山谷之中，凌晨看也不看散落的血精，直接就朝那方郄钻出地面的大洞走去，然后抱着东离青青跳了下去。
见此，莫少泽等人也赶紧跟着跳了下去。
只约莫朝下了几十丈，凌晨等人便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底下空间。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乃是一个巨大的血河。血河之中散发出的精纯血气比血精之中的要精纯无数倍。但血河仅仅十来丈远的地方，就开始慢慢的变黑，最后更是变成了如那方郄身体一般漆黑的颜色。
“你们就在这里吸收血气吧，切记不要吸收些那黑色的血液，那是方郄的血液，会腐蚀你们的筋脉。而我要进去办点事。”交代完后，凌晨便抱着东离青青走了进去。
至于众人的眼光，凌晨看都不看。而东离青青就安静的靠着凌晨的胸口。
直到他们都深入到看不见众人的影子了，东离青青才轻轻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找方郄的尸骸，我帮助你炼化它，不然时间久了你还是会被方郄的残魂侵蚀。”对于怀里的这个姑娘，凌晨很有耐心，柔声解释着。
“哦。”东离青青应了一声，又将头埋进凌晨的胸口。
早先年间，她的父母因为族长之位，常年奔波不定，后来更是被奸人所害，下落不明，直到三年前才回来。所以东离青青小时候一直是爷爷再带。而由于父母的压力，爷爷对她也寄予了厚望，而后父母失踪，她更是在爷爷的死保之下才得以活命，但境况一直不是不好。族里的小辈也说她是没爹妈的野孩子。
这种情况直到她父母回来，夺得族长之位才得以改变。但这也使得她不擅交谈，朋友极少。而她以前也从来没被夸奖过，自她记事以来，今天是她第记事以来一次被别人抱。
她突然不想走路了。
而凌晨却没有注意到东离青青的异样，此时的他正一心一意的感知着脚下的虚空之力。由于体内血脉的原因，凌晨脚下的黑血中蕴含的虚空之力虽然会腐蚀他的肌肤，但是同时凌晨也能炼化这些能量。于是凌晨就一边忍受着虚空能量的侵蚀，一边炼化它，然后一边朝前走着。
这时候凌晨腿上的血肉每分每秒都被撕裂着，但同时血脉之力越来越壮大，于是他恢复得越来越快。而凌晨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不过也只有亲身感受了，才能体会到虚空能量的霸道。相比于ròu_tǐ的疼痛，凌晨现在更苦恼的是，无论如何，他都始终无法像月缺那样召唤出虚空能量。虽然他已经竭力去理解这种全新的能量，但他始终无法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虚空之力。
不过他倒是感觉到，即便是虚空能量，也是多种多样的。他所召唤出的虚空之力明显更为霸道直接，但这方郄的虚空之力却更为阴柔，但同时又更加具有腐蚀性。
“难道这虚空之力也有不同的属性？”凌晨有些疑惑，隔了一会，他又想起了什么，便用心神沟通月缺道：“按理说这方郄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为何这虚空之力却没有一点消散？”
这场大战乃是发生在荒古末年，到如今这么多个纪过去了，一般的能量早就挥发殆尽了，但这虚空能量却依旧延绵不绝。
“你是猪吗？”面对凌晨的提问，月缺毫不留情的骂道：“虚空之力无处不在，只要虚空意志存在，虚空之力就延绵不绝。这方郄虽然死了，但是还有个小的一直活着啊，虚空之力怎么会断绝？”
“既然虚空之力无处不在，那为什么会有苍界与虚空的差别，为什么我们修炼的不是虚空力量？”凌晨充分发挥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天分，再度提问。
“这……我怎么知道？”谁知道，面对凌晨的提问，月缺很是光棍的回答道。
凌晨：“……”
凌晨还想问什么，但接着便是看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刻。
他原本乃是在地底行进。但就是他的前方百丈远的地方，却被如同北渊一样的巨大裂缝替代了。站在裂缝边，凌晨仿佛闻到了同北渊一样的死味。
去过北渊的人都知道，死亡是有味道的。那是一种无所有的漆黑，没有绝望，没有愤怒，不夹一丝感情，只有万古不化的孤寂，以及呼吸一口就觉得内脏下一秒便要腐朽的干涩空气。
后来他再没去过那里。也再也没闻到过死味。
站在深渊边缘抬头望是望不到岩石的，在这里你似乎直视着星空。漆黑之中偶尔有流光闪动，而没有边际的黑色空间里，有着一只极其渺小的蛇兽。蛇兽身躯绵延便是几万里，它长着一颗狰狞的龙头，却有着一对不应景的羊角。背后一对巨大的蝠翼，往左三千里，往右也是三千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