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江山业>182.除夕夜宴应王献焰晶
遍,穆太后或许还算是幸运的,毕竟她如今尚享尊荣,还没落得同自己母妃一般或是为父皇殉葬的妃嫔们一样的下场。但这场赌局的筹码就是将自己的全部押上,开始结束以生死为疆。

萧锦棠冷冷的看了穆太后一眼便昂首走进祈台锦帐的高阶主位之上,见得阶下肃拜的亲贵们,萧锦棠的眼瞳不禁又沉暗下几分。此次几位封疆一方的亲王归京述职,各方势力想必又会有所动作。然如今自己也摸不清这几位王叔的脾性,思量再多也不如静观其变。思至此处,萧锦棠放缓了面色,他行至主座之前,朗声宣道:“今日是除夕的团圆家宴,诸位便不必多礼守着朝上那一套。这团圆之夜,当以尽兴!”

萧锦棠一面说着一面抬手示意诸位亲贵免礼。但圣上嘴上说免礼尽兴,然谢恩之礼却不可少。只听得萧锦棠话音刚落,便见着诸位亲贵皆回身将琥珀似的醇香酒液斟满银樽,带酒满之后,他们又将酒樽高举过顶,再面向萧锦棠肃拜而下:

“臣愿以酒,敬奉先祖。愿先祖英灵祝佑大周,国祚绵长”

听得诸位亲贵重臣齐声肃拜高呼,萧锦棠亦是双手轻举玉樽示意。按照先前来时宫中礼官的提醒,双手持樽敬祝四方后才以袖掩面将酒一饮而尽……此时萧锦棠无比感谢饮酒需掩面这条礼仪,他本就是不胜酒力之人,若是不加遮掩的喝下,估计所有的宫人都能看见他拧成一团的眉宇和难忍酒液呛辣的低咳。

照理说他当年常入东宫为先太子侍酒,这酒量应该不差才是。但萧锦辉却喜欢喝那烟雨南地苏澜城特产的‘冻石春’,此酒以青杏竹叶和着茉莉花酿造,饮用之时需以白瓷盏盛之才能显出其那隐现青碧的颜色,彷如初解冰融的盈盈春水。而此酒闻嗅之只觉花香浓郁,入口却是酸甜中隐含竹香一缕。但酒划入喉便显出其辛辣之味,但下肚之后却是后劲极小,故而这‘冻石春’也是南地女儿们惯饮的果酒。

因其呛喉令女儿们饮后娇靥飞红,此酒又有被文人雅赠‘花欲燃’之名。而这‘花欲燃’本指的是西疆传来的红葡萄酒,此酒色泽深红欲滴,艳似血,入口呛辣回味却是甘甜悠长。然此为后话,于此暂表不提。

但‘琥珀封’可与‘冻石春’不同,‘琥珀封’可是实打实的烈酒,此酒是开国之时便传下的酿造方子,最早是由北燕贵族之间流行的烈酒兑蜂蜜所演化而来,传入东周后被加以改良后献予开国之君萧彻,萧彻年轻时素来好酒,未发迹前他不过一介地方小武官,那点微薄的军饷便被他全花在了贩卖劣酒的酒庐里。而也是于此他结识了后来的开国之将楚飞廉与治世名相兰明逐。

而登临帝位后他仍常念昔日与友人轰饮酒庐吸海垂虹的日子,而这种加以改良但仍不掩其粗烈本质的酒瞬间勾起了他少时的回忆。故而便将此酒定为贡品御酒,因其以蜜酿之,故酒液金棕透明,所得琥珀之名。但此酒虽经历朝改良,但仍没改掉酒烈的根本。此酒入口甘甜似蜜可称绵柔,可一旦入喉便如吞火,且其后劲极大,一旦下肚五脏六腑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萧锦棠被烈酒一激,额上不免浸出了些薄汗,比起腹内的烧灼感,他更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吊了个铅坠一般沉,但不过瞬息,他又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随侍萧锦棠身侧的福禄一见萧锦棠耳根通红,心道糟了,可不是陛下有些醉了。见萧锦棠身形微颤,福禄忙开口高宣:“传陛下口谕,赐酒开宴”

“谢陛下赐宴”众臣再度拜呼,起身之时亦将樽中佳酿一饮而尽。

萧锦棠似得救一般赶紧落座以免失态,福禄见状亦忙让随侍的宫人去端醒酒汤。锦帐外侧的宫廷乐师听得开宴之令后便行奏雅乐,和着若有若无的牙板轻响清弦鸣铮,锦帐之内众位亲贵重臣举杯换盏笑语交谈,俨然一派融洽和乐。而就在气氛舒和之际,坐在齐王萧厉煜身边的应王却忽的放下银箸起身上前对萧锦棠揖了一礼。

众亲贵重臣皆不知应王此举何意,心道难不成应王殿下还要在这除夕夜宴上述职不成?萧锦棠也不明其意,就在众人纷纷暗猜之际,却听得应王朗声开口:“陛下登基大典,臣远在封地未能亲自献礼恭贺,此乃实属失礼不敬,还望陛下恕罪。”

萧锦棠只觉着自己头晕眼花,此时也没了心思去猜应王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想这夜宴赶紧结束,但福禄吩咐的醒酒汤还未送上,他只好强打着精神微笑颔首:“王叔封地离京甚远,且治守一方诸事繁杂。孤即位仓促又尊父皇遗命一切从简,不知王叔何来失礼之言?”

萧锦棠说罢心下只道这算是什么事儿,当日凉朔战事初歇自己灵前即位本就是一团乱麻的事儿,若是诸位亲王还前来朝贺,那才真是乱上加乱。而应王请求的恕罪更是令诸位在场的亲王尴尬,毕竟当时谁都没有去朝贺,今儿你突然跳出来道请陛下恕罪,那岂不是说大家不知礼数没将新皇放在眼里?

思至此处,萧锦棠又觉着应王所言所举简直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找来的麻烦他还得笑着接下。毕竟分封一方的亲王势力皆不可小觑,与诸位亲王斡旋平衡也是皇帝必做之事。而这应王虽无领军之才,但其辖属之地矿产之丰富令人瞠目,几乎小半个大周的兵器原料尽出此地,故而论上财力,应王可真真算是富可敌国。

“陛下宽厚,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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