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二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刑百蕙很快就来到了独孤凌天面前,他先给独孤凌天行了一礼。
看到刑百蕙出现的时候,独孤凌天已然明白,他又失去了套张芊芊话的机会。
虽然心里不免有些遗憾,但独孤凌天面上并没有县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来,只是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刑相辛苦了。”
刑百蕙只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下官所为不过分内之事罢了,谈不上辛苦。”
刑百蕙明显是有话要跟独孤凌天说,他扭头看了一眼张芊芊,语调低沉道,“夫人,你先入席吧。”
刑百蕙话音一落,张芊芊便对着不远处的独孤凌天福了福身子,而后就朝着宴会现场走去。
等张芊芊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后,刑百蕙就表情严肃道,“二王爷,咱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刑百蕙知道自己首先要跨过的就是摄政王府这道坎儿,如果他不能‘率先搞定’独孤凌天几兄弟,他的危机始终都不能解除。
刑百蕙这话一出,独孤凌天心思微动,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独孤凌天扭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刑百蕙,漫不经心道,“邢相打算如何开诚布公?”
刑百蕙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独孤凌天谈了,自然也就不会浪费时间。
刑百蕙转过身,黑眸直视着独孤凌天,语气冰冷道,“下关明白,王爷对下官很不放心,可其实我们邢家跟王爷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矛盾,王爷的顾虑无非是邢家会脱离皇家的掌控,再来就是担心我们会跟太师府‘沆瀣一气’罢了。”
“可王爷难道没想过,如果我们邢家就此‘倒台’了,你们又想用谁来牵制太师呢?我刑百蕙自认自己还有些‘小聪明’,对付庞太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爷你所担心的忠诚问题根本就不足以成为任何问题,如今的局势我看得清,我更加知道追随谁,才能有好果子吃。”
“我刑百蕙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做好‘丞相’这个位置,为咱们烈焰国的百姓做些实事,也替陛下尽一份心力,至于朝堂之争,刑百蕙可以以以身价性命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离皇族,背离陛下,背离摄政王府的事情来。”
“我们不如重新考虑下下官,反正你们总是要找一个人来当丞相的,那些人可以,为何我刑百蕙就不成呢?”
刑百蕙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如果想要让‘敌人’放弃对付自己的念头,那么他就必须想方设法进入‘敌人’的阵营。
刑百蕙明白如今的烈焰国,摄政王府才是最大的‘靠山’,谁若是让摄政王府盯上,或者跟摄政王府作对,恐怕都不会落得任何好下场。
他与其绞尽脑汁地琢磨着如何跟独孤凌天‘周旋’,还不如想方设法获得独孤凌天的‘信任’,唯有如此,他的危机才能化解呵。
独孤凌天倒是没想到刑百蕙会突然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半晌,独孤凌天都没有开口。
他只是表情略高深地看着刑百蕙。
刑百蕙也不急不躁,只是表情镇定地等着独孤凌天的决定。
这一趟的廉州之行,刑百蕙也算是收获颇丰,他不但寻回了那批丢失的官银,甚至找到了太师府的把柄。
至于翊王独孤隆祥,暂且刑百蕙不打算过多地纠结此事,他估摸着只要自己能够对摄政王府有‘利用价值’,那么想必独孤凌天就不会再‘固执己见’地非要‘除掉’他了。
只要自己不跟摄政王府对着干,他的危机在很大程度上应该都能解除才是。
如今的刑百蕙也别无他法可想了,只能兵行险招了。
如果这样的尝试依旧不奏效的话,刑百蕙就只能……‘破釜沉舟’了。
但是那不过是下下策罢了,如果还能有别的‘缓兵之计’,刑百蕙自然不愿意直接采用最为‘凶险’的法子。
毕竟那就意味着他必须拿整个邢家的命运去赌了。
可如果他们真的杠上摄政王府,他们又能有多少机会摆脱‘困境’呢?
如果这会儿就只有刑百蕙一人,他自然不会‘瞻前顾后’,更不会‘贪生怕死’,可他能让恩师所有的心血都付之一炬,更不能看着整个邢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刑百蕙知道,他必须要赌一赌。
独孤凌天薄唇微微勾了勾,“邢相倒是屡屡给本王惊喜啊。”
独孤凌天并没有直接表态。
刑百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独孤凌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所以他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
就在这时,独孤凌天的侍卫来了,独孤凌天表情高深地瞥了一眼刑百蕙,而后就随着自己的侍卫离开了。
刑百蕙待在原地,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锐利。
刑百蕙捏了捏拳头,等独孤凌天离开之后,很快,他也朝着宴会现场走去。
当刑百蕙出现时,小皇帝独孤陵荣显得尤为高兴。
独孤陵荣端起酒杯,对着入座的刑百蕙说道,“刑相不愧是百官表率,廉州一行总算是替朕解决了一块心病。”
闻言,刑百蕙表情谦恭道,“都是托了陛下的福,一切才如此顺利,下官敬陛下,愿天佑我们烈焰国。”
刑百蕙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众官也跟着附和,‘天佑烈焰国’,气氛倒是很和谐。
宫宴结束之后,独孤陵荣特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