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实在坐不住了,虽然手被绑着吊在脖子上,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罗茜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
比如,削苹果喂我。
比如,给我倒水。
比如,给我打水擦澡?!
看着罗茜端了盆水过来,我大惊,等等,这万万使不得。
“茜姐,你这么贤惠,怎么还没男朋友呀,我要是有那个能力,肯定娶……”我的话还没说完,罗茜就用食指摁住了我的嘴。
“别这么说,我这人注定一辈子单身。”我看得出来,罗茜眼里那股忧伤。
她把水盆放在地上,头稍稍仰起,鬓角的发丝被风吹起来。
这一幕,很美。
不得不说,罗茜是我见过的最有女人味的女人。
我有些动心,真的。
“小六,”罗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要对我抱着那样的想法,你是好孩子,我配不上你。”
“茜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我有些心惊,“你真的很好。”
“噗哈哈哈,”罗茜盯着我的眼睛,勾人的眼里尽是笑意。
“别乱猜了,我注定不能有另一半,这一点,连老板都没辙。”
“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追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罗茜已经明示我跟她绝无可能了,连吴荃都没可能。
我跟吴荃有可比性?
我要是是小太阳,他吴荃就是个冰坨坨!
“水就放这里了,你自己洗洗。”罗茜起身,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碰的一声,我收起了思绪,看着地上的水盆愣了几秒。
“唉……”
伤在左手,我拿右手把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还好穿的短袖衬衣,不然脱都不好脱。
就算上次粘了血也不咋明显,因为是黑色的。
我蹲下身子,把毛巾浸水,再单手捏的半干,擦起了自己满是汗的上半身。
七月份还是很热的。
左手碍着,就没擦。
裤子这些也换上了新的。
“咯咯咯……”
“咯咯咯……”
刚站起身,我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我朝病房内看去,扫了一圈也没见着人。
“咯咯咯,咯咯咯……”
电视机,饮水机,天花板,窗帘,桌子,板凳……
床底?
“咯咯咯……”
我看着身下那白色病床,咽了下口水。
之前在车底看到人头的恐惧还没散去,我可不想再看到那种东西。
“咯咯咯……咯咯咯……”我只觉得这声音格外刺耳,就像是女人在怪笑。
我喉咙发干,就想站起来走到门边。
突然,水盆里出现了一张披头散发的脸!
这货特么就在我头顶!
“哈!”我大叫出声,顺道一脚踩翻了水盆,啪的一声,水倒了出去,在地面上蔓延开去。
“白生,有人来看你了。”门开了,罗茜笑嘻嘻的打开了门。
我木然扭头,惊魂未定。
“怎么了?”罗茜走了进来,我也看到了她身后的人,正是刘二娃那家三口。
“没,不小心踩到了盆子,非常抱歉,把地上都打湿了。”我看了看地面,什么都没了,只有水。
“没事,我去叫人来收拾,你换个地方坐坐,陪他们说说话。”罗茜笑笑,又转身出了病房,“刘大娘,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好好好。”老大娘送走了罗茜。
这三人把水果这些放在桌上,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师傅,你的手没事了吧。”老大娘关切的问道。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大娘别担心。”我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你们,来就来了,还买什么礼物,怪不好的。”
“多亏了你呀,二娃才能得救啊,”大娘拍了拍二娃的背。
“谢谢小师傅。”刘二娃朝我鞠了一躬。
“别这么客气啊……”我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二娃这人老实,不太会说话,小师傅谅解。”大娘笑着。
“对了,刘二哥是怎么回事,前一天不是还处理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好了。”我趁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天送走你过后,那位大师傅又来过了,在家里逛了一圈,最后把二娃背回来的那捆柴给拿到屋外的三岔路口给烧了。”老大娘回忆着,“可不就是那捆柴惹的祸。”
我有些懵。
正巧罗茜走了进来,她拿着拖把,“缺人手,叫我们自己打扫。”
“那我来……”我站起身。
“坐下吧,病号还干什么活,老板可是吩咐我好好照顾你。”罗茜笑了笑。
“对了刘大娘,出事那姑娘是苗族的吧。”
“是的,”刘大娃点了点头。
“那姑娘人很好,被那李大海给糟蹋了!”
我沉默不语,这刘大哥怕不是有故事。
“大娃别乱说,”刘大娘拍了拍刘大哥的腿。
“那苗族姑娘是李大海不知道在哪买的媳妇,后来生孩子的时候死了。”
“那这跟刘二哥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刘二哥是外出打工回来探亲的,过几天就会返回城里去了,可以说是根本没见过那个苗族人。
“大师傅说,是二娃子去背柴的时候闯了煞方,给女鬼缠上了。”
老大娘露出害怕的表情,“说是那苗族姑娘大概死有不甘,半夜死的,要带走一个异性去做伴呢。”
“二娃子真是在鬼门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