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天都快亮了,实在难以想象这些警察要是每天都夜里出警会多么辛苦,且不说他们白天还有执勤,真可怕,哪像我,现在还可以无所顾忌的回店里睡觉。
好困……
这是顺义镇的警察局,位置不算太偏,就在车站对面,这里距离店里还是很近,我想吃点东西再回去,然而这里的人似乎太懒了,这位天都快亮了,理所应当该准备卖早点了啊,然而并没有。
等我走到车站门口时,看到了自动贩卖机,我这才想起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待会儿还要去买手机,于是我就打算先回极北一趟。
肚子饿了,然而没钱,我咽了口口水,转头就要走。
我却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猛地转身,自动贩卖机的白『色』灯光笼罩着周围的一片区域,可是什么都没有。
想着和尚曾经跟我说的三把火,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查看,我现在知道这脖子上的绳子确实有驱邪的功效,可是这东西毕竟是那伙坏人给的,还在我脖子上,总给我一种被别人抓住了命运的咽喉,别人一个不开心就把我的脖子给掐断了,所以这东西就算再有用,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一旦炸裂不就一命呜呼了,我心里盘算着跟吴筌商量一下。
昨晚上我摊开符颜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发现是这个在搞鬼,而是以为是那个铜铃铛,难道这东西连吴筌都看不到?
摇了摇头,我继续往河边走。
从车站走过来,转个弯就到长着黄葛树的那条街,直走就能走到黄葛树那里,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
天蒙蒙亮,街上还是有路灯,走路不成问题,并且这镇上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清晨的风,吹着还是有点冷,我伸手搓了搓我的脸。
又搓下一层皮来,硬的碎渣。
这就跟特效化妆一样,真不知道吴筌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不过从医院出来,他带我去哪里吃的东西来着,连这事我都忘了,这才几个月没学习,没动脑子,记『性』就变差了?
此时,我已经很靠近黄葛树了,正对着的小路直走,就能到河边,所以河风吹过来,还真特么冷,我不禁抬起头来。
这黄葛树可真大,树干就要两大人合抱着,额,虽然不及那些什么古树,可是这棵树已经够大了,看样子还是原生态的,这跟在极北看到的树差不多大,就树根来看的话,不过极北那个好像被砍了,是什么树都不知道,只有树根还盘踞着。
一旁的楼边上本来挂着个灯,灯光也很亮,可是这棵树有点大,把光都给遮的差不多了,所以地上有很大一片阴影,当然那个灯光还是有小部分从树枝中间照『射』下来,在地上留下细碎的光斑,河风吹着,这树枝跟光影就在地上轻微的摇动着。
突然,有个漆黑的影子从黄葛树上掉了下来,乍一看好像是个人影,那么大一坨不可能是猫!
吓得我立马朝树底下跑了过去,这不会有人想不开要跳树吧,还是说有人从树上失足掉下来了?
然而等我急匆匆跑到树下,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
仿佛我看到的,只是个影子从树上掉落。
这好端端的莫非又见鬼了不成。
可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难道因为太困导致身体出现了不正常反应?
我又看了这个黄葛树一眼,甚至把这一圈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东西在地上,叹了口气,我走上小路回了极北。
这些人心可真大,门都不关的。
虽然说刘叔是这店里守门的人,罗茜是守店的人,可这些个人就这么放心的把门给大开着,要是真有什么小偷啊歹徒啊闯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我走了进去,把门,不,这个门被敲坏了还没修啊!
就在我下意识要关门的时候,才发现门都没了,原来如此。
昨天经过我们的打扫,这店里已经基本上恢复原样了,就是有点空『荡』『荡』的,花圈这些都还没多少,不过昨天我们走了之后,三哥他们还是干了些事情的嘛,这里已经放的有花圈了,地上还有些竹架子。
我打了个呵欠,眼泪都飙出来了,再没有停顿,我得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因为懒得进房间拿了衣服出来再洗澡,反正现在没有人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我索『性』冲了个澡,把『毛』巾裹着,踩着一双浴室里的大拖鞋,就屁颠屁颠的回了自己房间,被子这些好久没洗了,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实在太困了,等有时间再洗吧。
我慌忙找了条内裤出来穿上,在行李箱里扯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穿着就滚上了床。
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白生,白生,快过来,到『奶』『奶』这里来……”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很多人的声音,可我只能看清楚『奶』『奶』的样子,她那时候还很年轻。
我一下子就跑过去了。
听『奶』『奶』说过,我小时候学会走路,就是这样的,『奶』『奶』在前边叫我,我爸妈在旁边守着,就这样反复多次,因为一直想要抱抱,所以就站起来跑,就这样学会了走路,想想也是不可思议。
我仿佛沉浸在大家的欢乐之中。
突然,我出现在了车站,又好像是火车站,好像小时候的时候见过,老式的火车,运煤的那种,不过有可以坐人的车厢,凳子很硬,坐在上面一抖一抖的,屁股疼。
“白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