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恃宠不骄枉为妃>第三十四章:不明意味

一个奇形怪状的书架靠墙而立,上面只有三两本横七竖八的书简,其他的地方都放在长刀短枪,房间用一个大大的博古架隔断隔开,博古架上放的不是真迹古玩,而是黄橙橙亮晶晶的金银打造的各种玩物。

资雨竹只觉一股肃萧之气和福贵扑面而来。

常从白上塌而坐,指了指对面的坐席道了声坐,资雨竹道了谢,也脱鞋坐了上去,小黄门随后奉上奶茶。

“对于刚才两位大人的话,容之有何看法?”常从白不愧武将本色,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他的身份也没有人可以让他费心思去动脑筋。

“两位大人都是新知有物之人,就看殿下如何抉择。”资雨竹喝了口奶茶,淡笑。

因他长得俊逸,狭长的凤眸一笑起来,不经意间荡出无限风情。让常从白这个大老粗都看呆了去。

“殿下?”资雨竹敛了笑,唤了一声。

“啊?哦,你说得不错。”常从白回神,移动了下腚下的坐垫,黝黑宽大蒲扇般的大手覆盖在资雨竹修长如玉的手背上,还捏了捏,手心里的顺滑让他心里一荡,“但孤想听听你的想法。”

“某赞成师大人之言。”资雨竹借着端茶的机会,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端起茶再饮了一口,笑道。

“哦?怎么说的?”常从白感兴趣的问道,也把心底的那点不快压了下去。

“陛下才刚不惑之年,而殿下要不了几年就到了而立,况且殿下下面的几位王爷都已长成,且都是有军功在身。”资雨竹顿了顿。

常从白点点头,示意他往下说。

“臣这里有个小故事,不知殿下可有兴趣听听?”资雨竹没有顺从他的意说下去,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常从白拧了拧眉,突然兴致被打断,心里有些不耐,但看着资雨竹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还是有容量的点点头,朗声笑问:“哦?容之要给孤讲故事?那孤就洗耳恭听吧!”

“n武大帝之太子刘据,从小便得武帝喜爱,七岁而立太子。刘据也不枉父亲洪洪之意,小时便有聪慧之名,武帝喜出宫外游,朝政事物多交于太子,太子帮助武帝处理政事。

刘据性情温厚谦恭,文才斐然,善纳他言,再加他处事公正,一时在朝中声名大起,还博得贤能之名。这时武帝就嫌弃他不像自己,再加武帝宠爱的嫔妃都生有儿子,武帝对太子更是冷淡,父子之情大不如前。”

“后来如何了?”常从白皱着眉问。

“因太子性情宽厚,又身在旋涡之中,不可能没有敌人。有眼色又跟太子不合之奸臣看出了些许端倪,群党构陷太子心怀叵测,行巫蛊诅咒天子,武帝偏听偏信。最终刘据被逼反叛,被早有准备的武帝屠杀,太子一党包括皇后皆因此奸逆构陷死于非命,鸡犬不留。”

“这太子也真是蠢蛋一个,既然知道武帝不喜他的性情处事,就该早早改过,何须弄的父子反目?”常从白不在意的讽笑。

“殿下真以为只是因为性情不合的原因?”资雨竹反问。

常从白一愣,不解的问道:“容之何意?难得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殿下,刚才我所说的只是人书写上去的,您想想,武帝要是不喜太子养成那样的性情,为何小的时候还给他找来那么多的大儒教导?要知道,孩子长成何样,都是师傅教导出来的。”

这话常从白赞同,但他想了想还是不解,粗声道:“孤自来喜爱容之的爽直,你就别学那些酸腐文人叽叽歪歪的,有话就直说。”

“殿下别急,听某细细道来。”资雨竹微微欠身,方道:“那武帝自爱在外出游,朝中事物自然无暇顾及,致使太子权柄大增。赞誉太子的声响不要太多,俗话说卧榻之侧且容他人酣睡?

您以为那武帝不知那所谓的巫蛊诅咒是无稽之谈?只不过他想顺势而为罢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握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被人窥视,那个帝王能容忍?最重要的一点,是父未老,儿长成!”

父未老,儿长成?本来那啥那啥的常从白手一紧,手里把玩的玉件粉碎。

资雨竹仿fo没有看到他很是难看的脸,饮尽最后一口奶茶,站起身抱拳道:“殿下,时辰不早,颜告退。”

心烦意乱的常从白哪有功夫理他,敷衍的摆摆手。资雨竹再一礼,躬身退了下去。

资雨竹在小黄门的带领下穿过游廊,绕过长亭,路过花园,踏出皇宫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壮丽的宫墙,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讲台方头发花白的老夫子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朗诵《论语》。下面,莫涵丝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苏婵儿双手托腮,看似认真听讲,思绪却飘到了别处。她在想宫宴那天在皇宫里看到资雨竹的事,资雨竹怎么会跟太子走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与那次看到常从白无辜鞭打郭俊远兄弟的事,还有平时听来的闲言碎语,可以想见那常从白是个暴烈不容人的性子,这样的人定不好相与。

难道是为了前郭?

想不通,她就把这事丢在脑后。又想起大觉寺里的郭俊远兄弟和学林先生来。不知那兄弟两如今怎样了,还在不在大觉寺。还有先生,好久都不见他登大人府的门了,是不在大觉寺了?还是渐渐与莫府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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