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凤仪宫门。茯若称有些烦闷便让王掌仪和海常贵先行回宫去,自己带着清儿去御花园逛逛。御花园景致是极好的,太液池上碧莲新开,绿油油的。清幽见底的小溪旁种着不少的迎春花。清儿见了不住赞许:“这宫里头的芍药花,可比外头的开的更好啊。”

茯若见了那花开的既是灿烂耀眼。欢喜道:“宫里头的花匠大都是一等一的国手,所以培养出来的花儿,自然会远胜于别处。”

清儿对着茯若笑道:“方才皇后对小姐很是和气呢,看来老爷夫人以后不用担心小姐在宫里头吃苦了。”

茯若手里折了一束花,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语气淡淡的:“如今不必再府里了,无论如何待人接物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这时从小溪西侧的假山旁,走出了一个宫嫔,看衣着便知位分不高,既是简谱。身边只带着一个宫女。后来见了茯若,便缓缓上前行礼道:“嫔妾常在张氏,向昭容娘娘请安。”茯若只看见张常在的形容,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如花似玉艳丽中又透着几分清丽,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女子与生俱来的秀美,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仿佛是画中才有的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

茯若忙让她身边的宫女扶她起来,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客气。张姐姐莫不也是来御花园赏花的。这御花园的美景着实令人沉醉啊。”

张氏听了这话,脸色到有了几分不安之色:“昭容娘娘可真是折煞嫔妾了,嫔妾只是小小常在,怎可与昭容娘娘姐妹相称。若蒙娘娘不弃,还是请娘娘唤我玉璃吧。”

茯若听了这话,便知张氏乃是谨慎谦和之人,心下又对张氏亲近了几分。便邀她一同逛园子。

二人慢慢踱步前行,正值初春,御花园中自是一片万紫千红,花间相映。恍若走在花木相融的曼妙世界中。偶有一两只蝴蝶飞过,停驻在花朵上。越发衬得御花园的幽静清幽。间或有几株兰花开的正盛,自是质朴文静,淡雅高洁。与周围四周的牡丹花相较,更显得兰花的清幽出尘。

茯若见了此景,不觉嫣然一笑,缓步向兰花走去,摘下一朵兰花,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了起来。

张常在笑道:“昭容娘娘可是喜欢兰花?”

茯若嫣然一笑:“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兰花清秀出尘,乃花中君子,不落凡骨,本宫自是喜欢的。

清儿在一旁笑道:“张常在有所不知,我们昭容娘娘在家里的后花园有个专门种兰花的兰苑。

张常在嫣然凝眸,嘴角含了笑意:“嫔妾与昭容娘娘不同,嫔妾最喜牡丹。”

茯若细细嗅着兰花的清幽,幽然道:“牡丹乃是花中之王,雍容华贵,且又艳丽夺目。自然是惹人垂爱的。”

张常在去摘了一朵绯红色的牡丹拿在手里,茯若细看那牡丹,开得极为饱满,绯色嫣然,娇妍尽态。

茯若看了看牡丹,又看了看张常在,笑道:“这牡丹花果然是极好的,但本宫看来,张常在的容貌比之牡丹更娇艳三分呢!”

张常在听了这话,不觉脸色有些绯红,恰如手里的那朵牡丹:“娘娘真是说笑了,嫔妾怎会有堪比牡丹的美色呢?”

茯若见她害了羞,越发不依不饶:“张常在如今的脸色正恰如那牡丹花的颜色呢?”

连一旁的清儿也不觉跟着笑了起来,张常在更是羞的不言语,茯若见她这般,便上前拉着张常在的手道:“方才我只是一番玩笑话,还望张姐姐不要跟我置气啊!”

张常在听了这话,只对着茯若宛然一笑:“娘娘乃是从三品的昭容,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嫔妾怎敢与娘娘置气呢?还望娘娘宽心。

随后从花间丛中右边的假山后,来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只见她带几位宫女上前走来对着茯若请安:“充仪文氏向娘娘问安,愿昭容娘娘万福金安。”茯若见那文充仪生得“瓜子脸,明眸皓齿,容貌甚是娇美俏丽,身形苗条纤细,婀娜多姿。”

张常在也向文充仪请了安,只是文充仪眼中满是不屑之色:“原先不过是司制房里的一个绣女,受了皇上的圣恩如今也成了常在了。”

张常在听了这话,脸上不禁闪过一阵羞愧,只说不出话来。茯若见文充仪肆意羞辱张常在,心下略有不快。文充仪越发得趣,笑吟吟道:“听闻张常在的伯父原是皇商,后来犯了事被抄了家。好像如今他都还在西北部苦寒之地流放。”

张常在窘得满脸通红。茯若听了文充仪的话,脸上也不免难堪了:“文充仪乃是后宫嫔妃,怎的对着前朝的狱事这般了解,况且张常在虽说原是宫女,但得了圣宠就是皇上的嫔妃了,若是充仪一味挖苦,岂不是犯了嫉妒。”

文充仪听了这话,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奈何茯若乃是昭容的位分,不敢与之犟嘴。只冷冷道:“昭容娘娘宽仁待下,嫔妾受教。”

随后文充仪一脸不悦的走了。张常在抽泣了一两声:“多谢昭容娘娘为嫔妾解围。”

茯若安慰似的抚着她单薄的肩:“别哭,想着你的将来,你如今已得了圣宠,成了常在,位分虽低,可也是正经主子了,日后一步步晋升,便不会再有人这般欺辱你了,你若是心里伤心,你就想想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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