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之前她所想要的,没有一处得到的。她的儿子,果真是人中龙凤,飞升上神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整个依月大陆,君泠璃都是独一份儿。

在他飞升之前,也曾到了皇宫中来看着她,说,若是她愿,他可接了她去天界,只是她摇了头。她的儿子只要有着自己幸福的生活就好了而她也自是在人间有着自己的牵绊。见着儿子如此的好,也是得了心。一切都好似不在了心头。

只是年岁渐长,她逐渐的开始记不得阿璃的长相,自己的璃儿的模样在一点点的从她脑海中消逝。她也记不得太多的事情,阿璃之前失踪的事情在她的心中实在是太过的深刻,是以她总是以为自己是活在那时。无止尽的等待和无止尽的寒冷。

那永远都是熬不去的长夜,永远都不会烧完的蜡烛。仿佛是一只木偶,没了自己的坚持和欢乐只是剩下了一具行走在人间的驱壳。

“卿卿,来我们一起坐这秋千,叫烟波替我们摇着。来吧。”长孙贵妃笑着,那分外慈爱的笑让君言情狠狠的一震。多少年了,她早已记不得母妃对着自己这般笑是何等时辰了。母妃对着自己一向淡漠,虽她将这淡漠掩饰的极好,可她依旧可以见得到母妃眸底深处的冷漠。仿佛,她并不是她的女儿一般。

或许在这宫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吧。

而且,当年母妃之所以不受待见,好似就是因的生了她这样一个女儿。听闻当时她降生,这君依的国师还是竹冷。竹冷一句“此人性寒,远居。”就是给她和着母妃判了死刑,终生不得进京。若不是父皇做了皇帝,她们与这富贵荣华生活自然是无缘。

“好。”君言卿觉得这向着秋千走的一步步都好似踩在云朵上一般的不真实。自己盼了,钦慕了这般久的男子,离得自己这般近。心情怎是一个雀跃了得。

“娘娘近日心情好似不错。”顾烟波的声音,冷冷的从秋千后传来,他渐渐的施了力,这秋千就开始离了地面,一荡一荡,清风吹拂,君言卿闭了眸子,感受着。她念着,若是时辰永远都是停留在这一刻可好。她愿意用一切去换得。

“自然了,烟波时常来看,怎的不会心生欢喜。”长孙贵妃笑着,鬓间的簪子越发的有了光华。

簪子的光华自然是被顾烟波注意到了去。

凤眸微眯,冷眼望着这簪子,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应当是当年泣血所丢失了的宝物,千年泪。

百年可刻簪,千年可滴泪。长生不老,驻颜有术。不过一簪而已。

听闻千年泪有着驻颜长生之效,是以被着整个依月大陆的人所抢夺。可因的此物在泣血,众人也只好作罢。泣血当年的尊主可是半只脚踏入了魔界的墨染。墨染的术法是依月大陆从未有敌者的,淡紫色妖瞳更是消弭人心。这样的人守护了千年泪,其余人自然不敢在打着要了千年泪的心思。

再者,墨染已经是长生不老之身,这千年泪对他来说并无作用。为何他会守护这千年泪,也无从得知。只是这许多年来,随着墨染的失踪和泣血的渐次隐居。千年泪已经成了江湖中的闲谈。

可只有顾烟波知晓这千年泪如今已然失窃。而这一切都是那嘴中永远不可藏住话的赤玥告知了他的。

“千年泪的失窃,仿佛早是在了墨染走之前。而到底是失窃了,还是墨染将这给了他人,就不得而知了。”当时的赤玥嘴中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着。

那这千年泪,为何会在娘娘处。到底是谁给了她的。是他大意了,这些年,他竟然不曾留意到,长孙贵妃的容貌竟是如当年一般未变。若是旁人,此刻应当早已鬓发微白才是。

“娘娘这簪子,从何处得来的。”顾烟波温声问着,眼中也是温润的笑意。

“这簪子,可是卿卿给我的。”长孙贵妃笑着说道。身子更是靠着君言卿近了一分。

顾烟波眸子望了君言卿一眼,眼底温润尽数褪去,换了一派的清冷之色。这丫头,怎的会有着泣血的簪子,若是当时不曾记错,这丫头当年出生之时,君依遇到了千百年不遇的洪灾和瘟疫。当时竹冷还言此女性寒,应当远离京都。

怎的,就是有了这般的好造化了。

君言卿见着顾烟波望着自己,自当是顾烟波对着这簪子上了心,便笑着说道“这簪子,是我只出生是就带了在身上的。见着娘娘的温和样子便觉得这簪子甚是配她,是以就将这簪子给了娘娘的。”

顾烟波听着,虽是面上依旧清冷,心底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若是出生便是带着,那这千年泪应当就是她的所有物。

因的这千年泪不只是驻颜长生不老而已,更是一件法器。白琉玑曾言,这簪遇主,可随主令,化为玉萧。便是比泣血的冰离萧还是要术法强大数十倍不止。

当年既然竹冷在,便不可能不知晓此事,可她却是掩饰了过去,只叫这丫头不再入京城。如此看来,竹冷和这丫头,绝不止陌生之人。

生而惹洪灾与瘟疫。

便是为妖成人。难道,这君言卿前世乃是妖?若是要要投胎再度成人,便是要舍去至少万年的法力,那若是如此的话,又是怎的的事端与牵绊,愿得让一个修行万年,已然可以成仙的妖舍了一切,成人了呢?

不知为何,顾烟波念到此处,只觉得头痛欲裂,有些什么画面正是要从脑海中出现,片刻就是消逝了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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