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拉着沈婉起身儿,她莫名的瞅着他,不知是要做什么。
两人跪在地上,安平王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他勾起唇角。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苏瑾瑜此生此世都会对身旁的这个女子拼尽全力的好,一生一世不相负,永生永世不相离!”
这句话,楚璃说的简简单单,没有长篇大论,但字字真心,无论说什么都是空的,只有用他这一生去证明了。
他自然是知道沈婉曾经在这个情字之上受过的伤,他一定会好好的呵护她,将她心头的伤口抚平。
沈婉抿抿唇:“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信女愿与身旁这男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她曾经毫无防备的爱过另外一个人,相信过另外一个人,可故事的结局却不如她的意。
重生归来,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男女之情,不会再牵手他人,可身旁的这个男子却是这样轻易的破了她的心门,张扬的住进她的心房。
这一次,她再一次的选择相信,愿这一生不再被辜负,能够真正的做到白头到老,恩爱两不离。
两人相视一笑,虔诚的朝着月光的方向叩了三叩。
今日的大婚是做给外人看,这会儿的誓言是真真正正给彼此的许诺。
这一生一世,不管经历什么,都不能放开彼此相握的手。
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细水长流。
安平王将沈婉拉起身来,唇齿相触,纤腰轻揽。
微微的光亮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地板上,熏香炉的香气和一缕白烟轻轻溜出。
大红的衣带掉在地板上,上边儿细碎的宝石与地板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不过是微微的声响,就已经足够让沈婉回过神儿来了,她这个灵魂虽然是经历过两世,也不是不懂这之前的种种,可心中还是羞涩不已。
骨节鲜明的手掌刚要对大红嫁衣做什么,就被沈婉的玉手给止住了。
楚璃哪还有往常的冷静,可怜巴巴的瞧着她,这一眼让沈婉的心都快要化了。
“蜡烛……”沈婉的脸色微红,眼中藏着一整片星空,往大红喜烛的方向一撇。
这屋内虽不是太明亮,但是呆的久了,眼眸都已经习惯了,什么都能看清。
就这样,若是没了嫁衣,沈婉就羞急了,怎么也不肯如了他的意。
楚璃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情意,他苦笑一声,这大红喜烛可是整晚都不能熄灭的,就算是没有烛光,今夜的月光也算明亮。
红色的帷帐落下,喜榻上的大红喜被被压出一个印子,就这样,两件喜袍才被扔了出来。
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容,沈婉的心跳的厉害,脸颊也跟熟透的虾子一般,连带着耳垂也是这般。
两人的青丝合到了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将楚璃推开:“我差点儿给忘了,上轿之前娘亲特意叮嘱过的。”
楚璃幽怨的看着他的小丫头从枕头下拿出一把缠了红绸带的剪刀,分别剪了各自的一缕头发和到了一起,又用红绸带将其绑好,放入准备好的空香囊之中,就是寓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还是临上花轿之前,太长公主嘱托她的。
沈婉瞧着手上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就不自觉的带着一抹笑意,她珍重的将其放到枕头下边儿,待明日再收好。
瞧着楚璃那副模样,沈婉嘟着嘴轻哼一声,攥紧手中的薄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现在好了?可还有别的?”他按捺的问了一句,省的等会儿又被打断了。
“有。”沈婉的眼睛弯成半月的模样,娇声说道。
楚璃眸中的颜色更深了,声音低哑:“什么?”
“我困了,特别困,要睡觉!”
说完,沈婉将锦被有向上拉了拉,直到将自己整个人蒙了起来,余下的只有露出来的一尾青丝。
“恐怕还要劳累王妃一番了,睡觉还是再等等吧。”
楚璃轻笑一声,将沈婉拽着的锦被拉下来,一把扔到了脚边儿。
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还未等她反应,就有一个暖炉靠了过来。
这喜榻之上悬挂的帷帐是红纱帐,根本就遮不住透进来的烛光还有皎洁的月光,只能是让两人之间更加迷蒙。
靡丽的声音在房间内轻轻回荡,红纱帐不断的飘摇,香薰炉内的一缕白烟也不知疲倦的浮动。
几次三番,沈婉都快要晕过去了,浅尝辄止的楚璃依依不舍,又实在是心疼只能作罢。
若是知道整日左搂右抱,身边儿从不缺人的安平王是这幅模样,估计都要惊掉下巴了。
他下了榻,披了一件衣袍,到了外间儿朝门外唤了一声,让人备好热水。
等外间儿收拾好,门轻轻关好。
“走,为夫抱娘子去沐浴。”
楚璃将眼神迷离的沈婉抱了起来,放进温热的水中。
原本她还抗议着,想要自己去,可是被一个危险的眼神儿威胁,沈婉还是乖乖的缩到了楚璃的怀中。
泡着泡着沈婉就不住的犯困,终于还是睡了过去,靠在楚璃的肩膀上。
“婉婉,醒醒,到榻上再睡。”他伸手轻轻的拍拍小人儿。
估摸着是将人累的太过了,这样唤也唤不醒。
楚璃哭笑不得的将人捞出来,这会儿也不必唤人来收了,省的进进出出的动静将人吵醒了。
他抱着小人儿回到喜榻,放入锦被,沈婉睡得香甜。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