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沈婉被黑衣人偷袭已有两日,她回府之后大睡了一整天就好多了。
安平王不能光明正大的在沈婉得绮风院里呆着,只能是扮做小厮得模样。
辛萝和南竹几个的眼都要被两人的恩爱甜蜜闪瞎了,一个个的担心王爷喜新厌旧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皇上宣沈婉即刻进宫的旨意还是传来了。
在王府的大堂内,德公公宣了圣旨之后,连回去收拾得时间都没有。
安平王在一旁,心中忧虑不已,她才刚受过伤,都没有养好身子,这个时候宣她进宫,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本王也许久没有进宫去见皇兄,不如就跟你们一块儿去吧!”安平王说完便起身,用手指挑了挑耳边得碎发。
德公公的脸上挂着假意的微笑:“王爷您还是改日再进宫看皇上吧,这两天皇上可是忙的紧,今日也是只宣了安平王妃和安定王妃两人,其余的人今儿可是都进不了宫的。”
“德公公,什么叫其余的人,难不成德公公口中其余的人指的是本王?”安平王拉下脸来。
“王爷,这是奴才说岔嘴了,不过,奴才也只是一个传话的,都是听皇上的吩咐罢了。”德公公持着手中的拂尘,看一眼安平王又看一眼沈婉,微微的眯着眼睛。
这夫妇两人都长得这般的耀眼,若是有机会……
安平王的心中满是不安,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婉,沈婉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德公公这人跟在先皇的身边已经有许久了,如今又在苏辛的身边做事。
先皇对安平王可谓是很上心了,可惜的是安平王自己“不争气”,不然,这皇位还真的不知道是由谁来坐了。
先皇在世时,安平王在皇宫内可谓是横行霸道,别人都是上赶着要讨好德公公,想让德公公在先皇的耳边儿说两句好听的。
可是德公公唯一碰到的钉子就是这个安平王爷,在众人的面前可谓是一点儿都不给先皇身边儿的这位红人留脸面,当众羞辱了德公公一番。
从那时,德公公的心中便记下了这笔账,如今,先皇已薨逝,安平王就没有趾高气扬的背景。
现在再要德公公给安平王好脸面那是不可能的,甚至是还想要找机会落井下石一番,一雪前耻。
沈婉的身上还穿着简单的杏色衣裙,头上只佩戴着一根白玉桃花簪,这根簪子还是他当初给她的信物。
只要她一人进宫,无论是侍卫还是婢女,一个都不能带去,出府的时候,宫内的马车上安定王妃已经在里面了。
安定王的性格比较内向,也不爱言语,这会儿也是紧张极了,看到沈婉进来,倒是找到了一个寄托,一路上说个不停。
“姐姐,我真的好紧张啊,你说皇上让我们去做什么,还一个丫鬟都不让带。”安定王妃扣着指甲上淡粉色的蔻甲,说完抿了抿唇。
“去了,自然就知晓了。”沈婉轻轻的拍了拍安定王妃的素手,轻声道。
“是,可是我这颗心就一直跳的飞快。”安定王妃握住沈婉的手,手心儿沁满了冷汗。
安定王妃的姐姐在宫内,可她姐姐娴贵人在出了妖孽传言一事之后都没有给她传出过什么消息,她本就胆子小,今儿一听要宣她进宫,腿都要发软了。
沈婉自是知晓今日宣她二人进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出那个被“妖孽”附身的女子,然后看来看去,应该就是她了。
真不知道,这一场风波究竟是被何人掀起,她倒是想要问一问,她与那人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非要这样想方设法的置她于死地。
马车一路轻晃,终于到了皇宫。
下了马车,沈婉和安定王妃被两顶暖轿接进了宫内,径直去了灵贵妃的钟粹宫。
钟粹宫内的凝尹殿内,倒是聚齐了不少的人,皇上皇后,灵贵妃淑贵人等妃子们,更显眼的就是慕仙道人摆的一场法事了。
慕仙道人穿着一身儿宽袖的道人袍,白发苍苍的模样,脸色红润,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桌上摆着桃木剑,鸡血还是黄纸符,以及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
慕仙道人对着一个牌子,嘴皮上下翻动,不知道念着些什么。
皇上坐在首位,皇后坐在下首,脸色颇为憔悴苍白,两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淑贵人坐在妃嫔之间,看到沈婉的身影出现之后,嘴角轻扬,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可是盼着宋清婉死盼了这么多天,如今终于要将她除了,淑贵人的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环顾一周,倒是没有看到钟粹宫的主位灵贵妃的娇容。
沈婉和安定王妃伏身行了礼。
皇上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闪过一阵暗色。
“大皇子前几天不幸夭折,慕仙道人说是宫内曾有妖孽现身,这叫朕来说是不相信的,可这两日,灵贵妃和皇后腹中的龙嗣都受了那妖孽的影响,事关皇嗣,朕也只能慎重一些了。”
“今日宣两位王妃进宫,也只是想让慕仙道人为两位王妃看一看,若是没有被妖孽附身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有,我们也得想法子将那妖孽除去,以防影响我燕国的基业。”
这番话,苏辛说的冠冕堂皇,什么妖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婉就不相信他不清楚,至于他为何会这样顺水推舟,就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的私心了。
慕仙道人进宫之后将皇宫内几乎是查了个遍,直到将妖